漫谈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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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大实话
   又有好久没上博了。

   托辞:工作忙。大实话:偷懒。

    似乎不太适应家乡冬季的气候了,把自己全副武装,只差没到牙齿!火箱,发挥着余热,回家后蜷曲而卧,像冬眠的蛇。平时倒没觉得,那天,和盛世芙蓉、蝶舞等一同去喝定红的喜酒,她们一律短装小棉袄,玫红、杏黄,顿时,荒疏的原野也有了几分生气!而我呢,仍一件深蓝中统羽绒服,臃肿不堪,相形之下,黯然无光。平静无波的小港里,几只鸭子绅士得很,配合着港边美女做着背景。月季半凋,好不容易见点绿色的是一小块菜地。芙蓉姐姐兴之所至当起了浇菜“村嫂”,我笑而避开,仍“不幸”成了陪衬。一小段土墙,一只废弃的箢箕,“鸟巢”般杂乱的藤蔓,在芙蓉等的眼中都是绝好的背景或道具,我不禁想起“一曲清溪绕舍流。芙蓉灼灼出墙头”等诗句……那时,我下决心,回家后定要写成博文,而且自己要改变一下。晕车的我回家后倒头便睡,第二天依然故我。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大实话。

    前两天,婆婆住院了,痛苦之状让我们担心万分,昨天下午,我再到医院看她时,感觉她的气色好多了,我悄悄问公公做CT的结果,他说,是慢性支气管炎,问题不大。公公还说:“她主要是心理压力大,经常念叨怕是癌症之类的病。”老公有点不以为然,“妈妈怎么会背包袱呢?她什么苦没受过?”公公正色:“说不怕死是假话!人活百岁都嫌短。”我跟婆婆聊天,婆婆很高兴地告诉我:“医生说再住几天,消消炎就好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我想起我的爸爸。他患癌症后,我们本不想告诉他实情,但他坚持要看病历,本着“孝顺孝顺,以顺当先”的原则,我把病历交给了爸爸。我想,天性坚强的爸爸一定会挺过来的。爸爸确实很配合,中医西医都尝试了。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内心的煎熬!身体的折磨已够他受的,心里的痛苦更是无以言喻!眼看着他忍受着病魔对他身心的双面夹击我却无能为力!如果我能给他善意的谎言,也许他不会那么无助和痛苦!有时,大实话带给人的可能是无尽的遗憾和悔恨!
    进尽忠言,提出好的建议,说实在话,当然是好事,但比干屡犯颜而剜心,伍子胥因直谏被君王猜忌,最终头悬午门;司马迁为李陵说情被施以腐刑……翻看史册,因说大实话而遭不测的忠臣能士举不胜举。古人等级制度森严,岂敢容你以下犯上?怎样在忠言的外表加“糖衣”?进谏因而成为一门艺术。春秋时,齐景公特别喜欢鸟。下臣烛邹不慎丢失了齐景公最喜好的鸟。景公大怒,下令把烛邹推出去斩首。晏子当着景公的面指斥烛邹:“烛邹,你的罪状有三,罪不可赦。你丢失了国君的鸟,这是罪状之一;你使国君为鸟而杀人,这是罪状之二;诸侯们知晓此事,必认为国君重视鸟而轻视人才,这是罪状之三。”说罢,便请景公杀了烛邹。景公听出晏子话中有话,便赦免了烛邹。晏子的如簧巧舌可窥一斑。大实话经过巧妙包装,顺耳顺心,自保亦保他。
    与朋友一起吃饭,酒过三巡,朋友的话就多了,他说:“人们工作的四种情形:为领导而工作,这种人属奴才型;为生计而工作,这是功利型;凭良心而工作,属自律型;为信仰而工作,这是崇高型。你呢,应是第三类。你教书并不是为什么主义吧?人家的孩子交到你手里,你兢兢业业工作,就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朋友是我多年的上司,他十分了解我的工作和为人。他还说,哪位老师不喜欢品学兼优的孩子?平时说一视同仁,其实几人能做到?说句大实话,学习成绩低劣,又调皮捣蛋的孩子,你能真正喜欢他们吗?朋友说的是酒话,但他的“酒话”吐露的是大实话。

    谁能说自己没有过“龌龊”的念头?谁又能拍着胸脯坦言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谁在金钱、名利、美色等的诱惑面前没有过动摇?再亲密的人之间谁心底没有私藏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所以,大实话有时也需设计装潢,大实话有时也需遮遮掩掩,这个世界太过复杂,坦坦荡荡未必真君子,凭良心做事,大节上不小觑,这,就算做好了人。海尔公司的总裁曾说过一句“名言”,大意是平凡的事坚持做下去就不平凡;普通的人坚持做好普通的事就不普通。处心积虑追求不朽的人也许他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人可能名照千秋功利万代。当然,这些也是大实话。

 

1楼
梅瓶可不懒,看得出,你是一个很勤奋认真的人,一个很勤于写作的人。这也是大实话。
有感而发,自然纯朴,给人以实实在在的感觉。
2楼
翎翅姐姐,这个月因诸多原因,发新帖少,梅瓶把旧作搬出,进行了修改补充,谢谢姐姐的鼓励!
3楼
“又有好久没上博了。
   托辞:工作忙。大实话:偷懒。”
同意翎翅意见,“梅瓶可不懒”。自己和自己比,有时候会苛刻些。
说话是艺术。我也掌握不好,得罪人多。日久人家才知道人心。

4楼
说话可是一门大学问,可惜我没修好....
5楼
梅瓶的《漫谈大实话》道的是深层世故,一个个例子发人深省。
    第一段其实大半是离题的,但那妍丽的文字着实迷住了我,梅瓶描写的功夫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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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不太适应家乡冬季的气候了,把自己全副武装,只差没到牙齿!火箱,发挥着余热,回家后蜷曲而卧,像冬眠的蛇。平时倒没觉得,那天,和盛世芙蓉、蝶舞等一同去喝定红的喜酒,她们一律短装小棉袄,玫红、杏黄,顿时,荒疏的原野也有了几分生气!而我呢,仍一件深蓝中统羽绒服,臃肿不堪,相形之下,黯然无光。平静无波的小港里,几只鸭子绅士得很,配合着港边美女做着背景。月季半凋,好不容易见点绿色的是一小块菜地。芙蓉姐姐兴之所至当起了浇菜“村嫂”,我笑而避开,仍“不幸”成了陪衬。一小段土墙,一只废弃的箢箕,“鸟巢”般杂乱的藤蔓,在芙蓉等的眼中都是绝好的背景或道具,我不禁想起“一曲清溪绕舍流。芙蓉灼灼出墙头”等诗句……那时,我下决心,回家后定要写成博文,而且自己要改变一下。晕车的我回家后倒头便睡,第二天依然故我。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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