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16] “相聚童年”结集号

6楼
自由:


 童 年 的 回 想    文/自由

    我没有幸福的童年,出生在抗日战争的年代,父亲早就见孙中山去。母亲带着六个大小的孩子,跟随中山大学,逃难到湖南。实在觉得困难,十分不情愿地决定把我卖给湖南的地主,临交收的日子,卖主非常高兴,是因为是个儿子,特定给我买了一双新鞋,用上当时认为是很好的食物——油豆腐猪肉来招待我们,我是不愿意的,老是想把鞋子甩掉,很不愿意地给大人牵着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买卖没成,我就跟着一家子逃难去。因为年纪小,我是一边行李一边我,给挑夫挑着走的。几经艰难,终于等到抗日战争胜利,回到广州。因为抗日战争的缘故,学校是按照年龄来分配班级,我问母亲,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生日的日子是何时,母亲也没心装载,就随便地说了,农历七月六号,七姐诞嘛。这是不是我真正出生的日期,就没得稽考。
  和我同年的都是女孩子,所以我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长大,缺乏男人大丈夫的气概。但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却发生在如此的环境里,比我大一岁的表姐,一天,趁着大人们忙碌的时候,她召集了几个同年的男女孩子,跑到一间房间里,把门关上,大家都把裤子脱掉,互相观看。这可能就是幼孩原始的性冲动吧,说老实话,还没有“过山”的孩子,是不会做不出什么的,我是后来,医学院毕业,结了婚,才知道女人的摸样。
  在上一世纪五十年代初,新中国刚刚成立,溃败的国民党,在大陆留下了许多特务,那时正开展反敌反特斗争。在我们幼稚的心灵中,特务是什么样的,什么是特务,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只是根据电影上,戴毽帽,穿黑唐装的男子,一幅汉奸摸样的,就是特务。晚上几个同学回到学校,一同去抓特务去。同学们跑到街上,看见一个上述样子的男人,一致认为他就是特务,于是同学们,分头尾随着这个特务。街上的行人很多,特务走得也快,闪闪烁烁在人群中穿插,我们这无知的小孩也跟着奔跑。跟啊,跟啊,忽然特务跑进了一条小巷里,我们决定分路包抄,一些人从巷头进去,一些人就从另一个方向走。我是被分配到巷头的一组,眼晴只是望着特务,没有看路,一不小心,就被一块石头绊倒,碰得一鼻子是血,爬起来,特务可不见了。一边檫鼻子的血,一边还是在寻找特务。特务没找到,带着一鼻子的血,回到学校和同学们会合,大家都是没找到特务,可是,同学们都觉得高兴,是因为做了一件“有益”的事情。后来,还根据如此的经历,写了一个独幕话剧在学校表演,居然还得到最佳演员奖。
  中学的语文老师,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一付鲁迅的平头,穿着唐装,活像是鲁迅的摸样。他讲课,从不带讲稿,也从不拖堂,要知道学生是最不喜欢老师拖堂的。如此摸样的语文老师,使我爱上了文学,由于在学校里喜欢演戏,学校的老师,还推荐我去考戏剧学院,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报名的时间。受语文老师的影响,对于文章和电影的情节特别容易领会,当时正上映张瑞芳主演的“战争与和平”,张瑞芳可算是当时的“电影皇后”,样子非常迷人,所以她演出的电影,特别得人喜欢。到了高考时,作文的题目是“我的母亲”,我就是根据张瑞芳主演的电影“战争与和平”中,描述一个妇女,在国民党军警,四处捕杀共产党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共产党的情节为蓝本,去写“我的母亲”,文章应题,以高分考进一类学校。
  俱往矣,这些小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回忆,为响应版主的号召,姑且写出来献丑。
 
7楼
 冰云:

我的童年    文/冰云

我出生在上世纪50年代,由于哺乳期短的缘故,我的体质一直比较差。小时候,我的性格很内向,父母要是批评我一句,我会独自坐在楼梯口哭鼻子生闷气。妈妈知道我这熊样,也不理我随我去。小时候,我吃饭的速度慢得出奇,挨打原因多半是这。我记得有一次吃午饭,坐在边上(分食制,一份菜一碗饭)吃饭,家人都已经吃好了,我的饭碗还没动,妈妈来火了,要打我,我很快钻到床底下死活不出来。爸爸把木绷床翻起来,把我捉出来,3岁多的儿童,力气再大也拧不过大人,我妈一把抓住我,啪啪两下,屁股上挨了两个鞋印,疼得我直掉泪,和着泪把饭吃完。

学龄前,我长得蛮清秀的样子,照相馆的叔叔免费为我拍照,爸爸说一尺多高的照片,都送人了。不声不响的我,听从拍照叔叔的摆布,姿势摆得有模有样。照片剩下最后2张,其中一张还被我送给小学2年级班主任史老师。现在手里还仅剩的一张,等我翻拍后传来,看看我的童年是啥摸样。

1962年到1966年小学受公立学校教育,文革时是小学四年级。学校停课我没事做,开始帮母亲做家务。12岁时,洗被子洗不动,就用脚踩。从这时,我在家开始充当小管家,管住调皮的哥,不懂事的弟妹。如有闲暇的时间,我也是一个调皮娃,滚铁圈、刮四角片、打扑克牌、抓强盗(逃将赛)、造房子、踢毽子、扔袋子翻麻将牌、打蛋子,跳橡皮筋是我的最爱,可母亲坚决不让,鞋坏了要母亲赶制,我就与母亲捉迷藏,她在家我不玩,她一走我就外出找小朋友跳皮筋。小朋友中如果谁有一幅很像样的牛皮筋,在玩伴里她就是最牛的娃,而最牛的娃边上必定有我在边上和她在一起。

父亲是语文教师,他的文章写得好钢笔字也写得好,我很小就很羡慕他,梦里老是想着爸爸在讲台上授课,我在下听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很爱读书。爸爸有一个书架,上面有很多书,那时的我看不懂这些书讲的内容,但在我心里滋生了爱惜书的念想。读小学那会儿,拿回的成绩单都是5分,少见4分。并且很喜欢作文,经常有范文被张榜。我读大学时,父亲厚实的文学功底,对我的启迪和帮助不小。受父亲书生气的影响,爱好文学作品,喜读思辩,慢慢地慢慢地把我酷爱文学的那劲儿吊起来了,即便是读管理科目的书,对其中讲到的古今文人学者的学理,我都会去细细考量,当我读到《中国政治思想史》这本书时,我已经萌生了想学写作的意向。文革耽误了我的学程,我没耽误我的人生,赶上复课学潮,完成了该学的学理。

小时候,夏天最爱在屋外乘凉装睡,等着爸爸抱我回屋,这时的我很快乐很幸福,睡梦中还会偷着乐。这个秘密到现在爸爸还不知道呢!这样的幸福时光到了文革,就离我渐行渐远了。教师的父亲挨斗,祖母急出脑溢血住院,12岁的我担负起日夜在院陪祖母,20多天里医院家里来回跑,祖母没熬过病魔侵害,离开人世。

我在小学三年级时,是学校的迎宾队队员,按照学校安排,按时要到区少年宫迎接外宾。有一天迎接日本外宾,祖母知道后,死活不让我去,说这是坏人。我哭着闹着也没有去成。战争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只要讲起日本人,我父母就会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八年抗战造成精神损伤的后遗症,至今还在老百姓的心里,很难抹去。

有虑也不会去想的童年,当小弟弟的降临,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会失宠。到妈妈分娩的医院看望妈妈,眼睛里噙着泪水,问妈妈你还会爱我吗?妈妈说,还会爱我的。而事实上,我已经是一位大姐姐了,7岁的我,要帮助家里看管弟弟,帮他做该做的并且我能够做的事。虽然,往后的时光里,妈妈还会为我做泡泡纱的红裙子,买红皮鞋,我心里明白有一份责任了,做姐姐的责任了。

我的童年,爸爸送给我一句赠言“学习的敌人是骄傲”,我虽不明白其拐弯抹角的话外音,但我知道爸爸在批评我骄傲习气。这句话,我受用一辈子,勤学苦练,不骄不躁,走进少年青年中年甚至老年!天外有天山外山,能人更有能人在,战胜自我骄与燥,向着丰富的安静境界走去,纯洁的心灵靠不断地修剪而获得,是我的终身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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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诗词:

文东:

相聚在童年──同桌


同桌之三八线
同桌未许有商量,
男女之分不可忘。
划下台中三八线,
相邻远过太平洋。

同桌小红妆
还记同桌在学堂,
明眸活泼小红妆。
当年有语难开口,
临老相逢话短长。
文东

小土豆和诗:
和应一首

同桌言谈故大方, 珠光宝气斗新妆。当年胜负今重赛, 不在情场在职场.


邓治和诗:
和文东兄一首:

喜怒哀愁眼角量,当年情愫岂能忘。台中虽有三八线,暗度陈仓过大洋。

文东和诗:
海水焉能以斗量
治兄鬼马渡陈仓
儿时两小无猜事
一定香甜似蜜糖
 

9楼
谢谢冰云,辛苦了!
10楼
冰云君,你帮了一个大忙!做了件好事,结了功德。
谢谢!
11楼
走走停停:

致儿童   文/走走停停

人类
导师
天空中
唯一没有被污染的彩霞
你的目光
是那样深邃
深邃的
像浩淼星空
你的一举一动
无不返哺
祖先的幼稚和纯真
儿童
你是你父母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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