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二月,在北方还冷得发抖;在美立坚合众国的最南的州,最南的岛,只需短裤汗衫。我特喜爱纳兰性德的词句“人生南北真如梦,但卧金山高处”,人生梦是从南边开始吗?金山是什么?梦是金,可以在枕头上做。
迈阿密的夜,美。空气里有点淡淡的咸。回家前夜,和朋友两口一起宵夜,啃着凤爪啃着鸭,喝点小酒吃点瓜。四个“半百老人”,两对朋友夫妻,没有半句客套,只有情意绵绵。一起重温“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互相鼓励坦然面对“退休的钱,少了几十万”。人,在环境里,能怎么着?该吃得吃该聊得聊该睡得睡。
第二天四更刚完,爬起,奔机场。天没亮就坐上飞机,告别迈阿密。迷迷糊糊一会,天亮了,人已在天上,在云里。远处,层层叠叠堆堆的天边云朵,有个橙色弧,煞是好看。近处,白白的云则像是一座座雪山,飞机像一条船。窗外美景,让我想起中学时读的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里的一句:”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当年“志在天涯战恶风”。
美国“最南”一周游完,精神很爽:看过座座桥,走了不少路;看了大海,趟了小湾;听了小曲,也生了闷气。我走遍茫茫天涯路,才知世上只有老婆真心对我好。年轻独上高楼时,“为赋新词强说愁”。今日半百白发人,只求日子不挠头。生命,还是很美。
人在家呆着,想出门旅游。看风景,触景生情,情生胡想,想人想物。七天游,写七小篇文,篇数对天。游已尽,情未了。天下游,想在家闲呆,在家呆,想经常神游。在这物化的年代,人能怎么着?
<完>
3/9/2009 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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