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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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来的年是兔年,对性格如兔的中国人,该是格外欢喜。虽然心里有《狼图腾》,但中国心里就想过好日子。兔子在十二属相里是不是最可爱?白绒绒的毛红红的眼,跟乌龟赛跑,赢个半截就牛气冲天。在世上混了两千多年,中国这些年,有了些钱,真不易。
这刚来的年是辛卯年,廿一世纪的一一年。十大天干和十二地支搭配, 辛亥和辛卯,就隔了一百年。辛亥革命 完了一百年。没了皇帝,有了军阀;统一了军阀的蒋介石和他领导的国民党,“霹雳一声震天响”的共产党。几十度风雨,几十度春秋,“攘外必须先安内”,枪口一致打日本。毛主席当年曾握着西原寺公一的手说,感谢日本曾侵略中国,没有你们的侵略,就没有新中国。
幽默真幽默。当老蒋骂着“娘希皮”到台湾去钓鱼,死也想不通,八百万国军,怎么就输了?幸好日后他比他终生的死对头毛泽东虽早死两年但多活了几岁,还全靠毛主席自己晚年没事折腾。早死和多活,早死不好多活好。“是非成败转头空”。
民主和共和怎样?“同志”怎样努力?民主:人有一票权利的人民自己选自己的主;共和:当官的,有钱的,有名的,凑和着过的平常百姓和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有的明娼暗妓们能融融地在一个国里混得衣食住行不愁,温饱冷暖有着落。民主与共和,那是个遥远的梦。方励之计算显示:中国有民主,还得一百来年;大师的算法,我懂不了,现在的“量子”中国,什么都可能。最高国家领导人的产生办法都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在纸上,什么不可能?
一百年,革了很多命,死了很多人,流了很多血。当年口号:革命成功,土地分农民,让“耕者有其田”。人民当家做主,但人民不知道做谁的主?人民懂民主,天天唱“没有就没有”,直接就和国际歌里“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去拧。
革命的大果子是红色江山。“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革命是打土豪, 是分田地,是杀人,是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听起来动感十足,干起来血色浪漫,我老遗憾我没早出生上二十年。
革命对国家而言,最要命是没完没了:一个阶级推翻了另一个阶级,阶级翻了个个,人民翻了身。人民翻身了,就想过太平日子,就想“三十亩地一头牛”,就不想革命,心里反革命。革命就要镇反,革命就要没完,要大鸣大放大折腾。革命另一特点是得不停“两手”。闹的时侯,“要用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成了以后,还是用革命的两手对付人民。只有中国人民,才有了头回还有下一回。
刚解放时的土改干嘛?可没几年光景,农民又得把分了的土地再交回(人民公社好),“以革命的名义”。城里的资本家要把财产交公(公私合营);知识分子要不说话(反右),一元化。革命就是费劲,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人的小日子本该平淡如水,但中国的日子却天天云山雾罩。
我刚认字的时侯,中国正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那会太小,没能赶上如火如荼,没撞上激情燃烧,小心里从小就都是些小但愿,但愿能吃上肉,但愿能读着书,但愿能快长大,但愿能有点钱。但愿呵但愿,革命不停地产生但愿,我们是但愿里长大的一代,长大后有了更多的但愿。“但愿人长久”,但愿走四方。但愿不革命,但愿” 滚他妈的蛋”。
他乡的月亮圆不圆?他乡的饭菜香不香。风啸啸兮易水寒,多少年。走的时侯,头发还夜一样的黑,回来看故乡时,妈还在,但儿的头发,已是雪一样的白。外边的东西,看着全变了;不变的是,人们还是在天天但愿:但愿物价不飞涨,但愿有钱能买房,但愿不再不不得已的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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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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