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己丑年“双十”后的一天,我和两个少年时的朋友一起在西安“四季香”饭店吃晚饭。这家饭店修得干净典雅,经营淮阳菜。我的两位朋友一个叫萧峰;一个叫更生。虽说都是高干中最底的高干,中干里最高的中干,但都是实权派。世外桃源回国的游子,要想在天堂中国找到好吃,最打紧的就是找到好的领吃人。
回国,最高兴的是嘴,最快活的是肚子,最开心的是找到老朋友“恰同学少年”,曾经一起青春万岁,互相看过互相的风华少年脸的老朋友一起彼此欣赏彼此两鬓已斑白的头,已是很多苍桑的脸。不管这三十年怎样“路漫漫”?也不管如何上下求索?能分别多年后和当年的老朋友一起笑谈,瞎说,胡侃,哈哈,便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了”。
我们仨当年一起就读陕西师大一附中。不在桔子州头,在大雁塔脚下。快四十年前,我们的中学是个很光荣的学校。肖锋和我家住一楼,照我妈讲话,他比我英俊,我比他英武;照我讲话,我比他八哥。我都记不起来我俩有过多少次在小屋昏黄灯下运筹帷幄,“怎样捣蛋?研究“解放全人类”,该从哪里出发?更生的父亲是个大教授,记得当年活脱脱一个白面书生,头很大。
我们仨都享受党的人性化政策,没下乡分配了工作。肖锋去了一家军工厂烧锅炉;更生去了警察支队;我进了三轮车修造厂当了钣金工。反正那年头的人人都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党爱把我们搬哪就搬到哪。
现如今我们三个都已“两鬓答苍人未老”,华萤山也用不着老太婆用双枪来震撼了。过去的几十年,中国的海是横着流的,也说不清我们都怎样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几度执着几度辗转?回眸走远的青春,说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更好吧!?
大饭店的“四喜考麸”,“老婆婆红烧肉”,和党的“一大”召开地的狮子头,都是很不错的。大大,中大,小大的三个肚;三张脸;三颗童心依旧在的心。我们不想去管沧海怎么流,只打算用阔达的心,去看更大的天。当年一起在高高的大雁塔上“望断天涯路”明天我们想一起去找各自的“摹然回首“。
因为萧峰次日早八点要上课,只好在围城里“敝人在英国”时的台词里话别,正在三人笑得前仰后翻时,更生手机里来了短信:警察同志:十月一日早十点多,一人沿北京长安街驾车逆行,还嘴里大喊:同志们辛苦了,希望你能按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法严肃处理。我的警官朋友苦笑,我俩大笑。
岁月带走太多,但没带走我们的记忆。我期盼他俩能早些去美国玩玩,让我坐个东。
10-11-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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