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的老者》


“磨剪子嘞, 戗菜刀……”
你隆重的异乡口音，由远而近，唤醒磕睡的响午
有谁知你脚踩潮湿的三月
诠释扁挑两肩的重量
星辰被挤干水份时，已是鸡鸣三遍

你是白日的催更者，行走在大街小巷，
经过厨房悬挂菜刀的软肋，
悄悄进驻谁的脊梁？
一滴水从沙石上与铁相遇，用你夏日燃烧的眼神
将铁溶解，在水电解中，血已沸腾
这时，风在你的指尖飞舞

你的声音成不了传唱的音符，单脚的跪姿
无法端成铜像，
你将和石头移动，劈腿骑马放牧菜刀
在你放下烟斗的瞬间，失忆的都市
将你的草籽掩埋
在炊烟泛蓝的村头

绕着生命的年轮，你已气喘吁吁，一个人
在接力赛中奔跑，左手交给右手
身后扬起的尘烟，那是纵马驰骋的闲者
驻足聆听时光滴落的的声音
而你终将会打碎，案头尘封的陶罐
猜测罐底谁能描绘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