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祥羽儿订做一袭高领半袖香云纱绿花长旗袍，要像《花样年华》里张曼玉穿的那种，但拿到时却发现不是高领，很有点失望，不过穿起来也还好，也就作罢了。


穿了超过二十年的旗袍了，各种款式，无袖、短袖、中袖、长袖，高领、中低领、无领，各种长度和厚度、各种材质，春夏秋冬，传统的、改良的，衣柜里各式旗袍不下百几十件，仍然不时添置，像这回订做这件，其实已经有一件同样花式的无袖款，却忍不住又订做一件。


开始穿旗袍的时候旗袍并没有流行，只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作为某些仪式的象征性服饰，譬如婚礼、譬如演出礼服、譬如礼仪小姐，那时作为便装穿着旗袍走在路上的不多，往往令路人侧目，但我并不在意，像女鬼一般穿着旗袍披散头发飘过大街小巷，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如果可能，我也不介意穿上灰姑娘那身蓝色晚礼服和水晶鞋在街上闲逛。《乱世佳人》里郝思佳的那身墨绿色天鹅绒礼服我也非常喜欢，再戴上帽子和手套，仿佛回到南北战争时期，兵荒马乱，佳人为捍卫土地而奔走。


也喜欢各种富有仪式感的服装，每到一地都喜欢收集各种民族服饰。甚至家里还藏有三套汉服，一套秋冬的，两套夏装，只在一两次古琴雅集穿过，也在春天漫山遍野的桃花林里装腔作势拍过一些照片，仿佛回到汉代。


道袍也是我喜欢的一类，宽松素简、道骨仙风，以黑白灰蓝青为主，偶有锈红粉紫，也挂满我半个衣柜。着一身道袍夜里行走，长发飘飘、衣袂飘飘，也半仙半鬼。


除了道袍、旗袍、汉服，也有战衣用途的行政服饰和礼服，用于日常办公和偶尔的商务宴会，另有无数的披肩和帽子，零零散散采购自各个国家和地区，适合各个场合、一年四季。在冬天，我必是一身福尔摩斯的打扮。至于若干没有用武之地的面具，只在去年广州大剧院看《歌剧魅影》时戴过一次，当时全场只我一人戴面具，有一点兴味索然，不过并没有打击我收藏面具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