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慰怀新诗集《除了爱,我一无所有》研讨会上的发言
赵跟喜
慰怀是我的老兄,同住在一个不大的城市里,好像几年没见了,也没有通过一次电话。听到别人提起他的名字,或者在街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会想起慰怀。
我是因为诗与慰怀认识的。想起慰怀,往事历历,不再回首。
感觉他是一只蝙蝠,瘦小而薄弱,躲开光芒的地方,在黑夜里放飞灵魂,在幽暗的天空下飞翔。
什么是诗早有定论。对与错,只有天知道,或者说只有时间知道。
什么是诗人呢?我想:
一个敢于扒开胸膛,让心开放出玫瑰一样光彩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把自己的骨头捏成粉末,洒在自己所爱的土地上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在旷野里流浪,在荒芜的路上寻觅清香,伸出一双手,向这世界祈求真理照耀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掏空自己,把所爱的人视为珍珠暖在怀里,视为鲜花捧在手里,视为甘饴含在口里,把所爱视为天使,视为灵鸟,视为魔鬼,视为蛊虫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挥别岁月,说伤疤是年轮,说美丽是腐朽,说死亡可以品尝,说生命天天再生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能听见殿堂的钟声,能看见空灵的翅膀,能使自己在幸福的时刻飞升,在失重的状态沉淀,在孤独时点燃野火,在喧闹时满面冷漠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不会逢迎,不会拍马,不会捧场,不会假声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看不破欺骗,听不懂谎言,跌倒了不知道原因,迷了路依然固执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两手空空,没有行囊,没有欢呼,没有瘦马的人,一个爱也没有了,真理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除了爱,这些,慰怀都有。慰怀是一位诗人,慰怀是一位执着的诗人。
他是一位用诗纹面纹身纹心的人。你扒开他的胸膛,那里面全是诗的花蕾。
你握握他的手,他的手是温暖的;你摸摸他的心,他的心是燃烧的;你听听的他的话,他的话是真诚的。
慰怀是缪斯洒下的漫天雪花中最白的一朵。慰怀是洛阳诗歌的灿烂星空里湛蓝的一颗。
慰怀是我的老兄,我以正在飘飞的白雪和明天的花朵,作为送给慰怀的祝福。
让我们一起倾听来自诗歌殿堂的声音吧:为了活着,为了诗,“不自由,毋宁死”。
恭喜慰怀兄。
谢谢大家。
2009,11,28,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副教授 原铁门文物保管所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