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诗剧----赫克托尔之死 (The Death of Hector)

30楼
好,下次再来我一定帮你问问!
31楼
鲁人,

词是《沁园春.寄”明”》, 既是”寄”他, 他焉会没有读过?
32楼
不好意思,愚鲁之人么。
33楼
不, 小土豆绝无此意. 得罪了.
34楼
两位的一问一答,好像金庸小说里的某些情境。按普遍的人情来讲,查先生年少轻狂的时候大抵给夏女士写一点很私人的东西,而两人之间面上的情况正常,旁人看来,似乎夏女士根本久不知道曾经有什么东西。如果这等事反向发生,应该是更有些文学上的审美意味吧,虽然被审美的家伙未必有审美的心思。莲花远观也一派清美,但品尝了莲子,才知道莲心里一线清苦。
鲁人非但不钝,而且记性好的有些讨嫌(不客气,美国一下,是在下在嫌),真是fan吧。不过,“让我想起来”的分寸很好,令人佩服,有小土豆喜欢的那种武士风采。有时我已想起来,但我不说出来,既有好记性,又有亲切的义理。土豆这家伙,也是她特别的地方。
虽然没有回人赠词的本领,明这家伙紧着腮帮子就好像没有收到什么一样,这种精神状态,和日本武士更象一点,当然象的是在让人不快的方面(想起小林光一长考时的照片,那德行,如果那是典型的日本表情,日本人确实...不可爱)。
日本武士和中国古代的士,在他们追求的理想人格方面,很多地方是相通的,两者之间的common denominator,要比讲日本武士和希腊英雄乃至西方骑士比较得来得大得多。虽然理想人格和现实人生并不相同,局部不是整体。在下并非抗日愤青,不喜欢日本武士,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某些方面和他相似,尤其是不让人(包括自己)满意的方面。虽然偶没有深入接触的日本朋友,但是看日本文学,与看欧美文学相比,总是新奇感少一些,亲切感多一些,这里有心理构造和生活状态的同构性在起作用吧。至于周平笔下的侍,人格的升华部分姑且不多谈,其作为草根武士家常平实的成分,已经比较象日本农民(虽然一般来说武士绝对不会把自己跟农民比较,如果硬要把他当农民,会切腹明志的。岂但农民,商人士兵工人他都是不肯当的,最后的武士这部电影也说明这个问题)。老实安分,勤劳勇敢,善良。在这些家常美德方面,日本人民和中国人民也是骨子里的象。这个当然很好,是美德,不过要是贯彻扒粪到底,不留情面的态度,就会想起鲁迅的难听话--"中国人的家畜性”,比较委婉一点说,是具有某种驯化动物的心理特征,勤劳勇敢善良也可以更确切地表述为牛勤牛勇牛善。最后关头把坏蛋顶一下,奋不顾身,力大无穷,惊脱了侵略者的下巴,赚到武士的一分,或者进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那种揭竿而起打游击的状态,都是很象的。牛勇是被动的勇,悲剧性的勇,和古希腊的勇味道不一样的。还有就是牛不思考,而且因为不思考久而久之不能思考,于是被主人塑造成安分驯良的状态,也有可能被塑造成某种别样的状态,就像洪秀全练出来的太平军,曾国藩练出来的湘军(文正公招兵只找最纯洁的农民),大日本皇军。皇军主要是日本农民,中学生当兵就叫“生徒出阵”,好像送独生儿子去打仗,痛心疾首。南京的事情,是皇军干的(100年之内太平军和湘军在南京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不过这是中国人杀中国人,性质不同),而皇军在太平洋岛屿上表现的义和团式英勇--日本人叫猪勇,就是象被逼急的野猪那样的势不可挡的勇——取得了国际声誉,特别是米国人的敬重。总之,不管猪勇牛勇,它(用他不尽确切)表现的,都是前现代的悲剧性现象。扒它的根本,就是作为人的主体性严重缺失,只有集体性,没有个体性,当然谈不上个人责任,一旦忘我(这个忘没有知识分子的忘难度那么大),展现动物之勇,自然是最好的从犯。
对现代的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不好怎么评论,是社会转型期的人民吧。不过,日本人转的比较早些。即便如此,我太太在三菱公司上班,根据她女孩般直观的评论,日本上司上班象笨牛,下班象猪猡,还是象动物。就是说,一般的日本人身上,动物般神经质的状态还是给剩下不少。
呜呼,我不喜欢中国和日本文化的某些方面,时常到了偏激的程度,并且讨厌自己,理由大体如上述。
关于周平作品里的武士,是否就是近代武士的真面目,或者他表现的是日本美德的升华还是人们精神世界的常态呢?文学表现蓦然回首,惊为天人的状态,令作者和读者向着真善美陶醉,大抵是常理吧。以下引用恶补获得的材料:
 他(周平)说:“我写市井,写人情,主要把时代假定在江户,但很少从过去的随笔之类挖掘材料,多是以现代日常当中所见所闻、生活在现代的我本人平时所思所感为启示来写。”江户时代处于偏执的中国化与浅薄的近代化之间,有真正的日本。藤泽讨厌狂热,讨厌流行,而战争是最大的狂热和流行,他也讨厌嗜杀的织田信长。他抒写的人情是现代的,规制人情的义理看似传统,却实在是被他美化的,由剑豪充当化身。他们保守、拘谨,用意志自律,不明显表露情思和欲望,对女人的感情乍暖还冷,暖的是情,冷的是理。

日子平静地过去,第二年春天,老仆带来一个下女,说是农家寡妇,年龄二十五。那下女几乎都不出声,但从她在厨房的动静听来,似乎是个勤快女子。当天夜晚,新之丞吃完下女做的晚饭,便察觉那下女正是去年休掉的妻子加世。无论汤汁或红烧菜味道、米饭的软硬,在在都显示那顿饭是加世亲手做的。
但新之丞仍佯装不知情,就这样过了几天,新之丞在院子练习挥舞木刀后,对着厨房要茶。加世端茶过来,把茶搁在新之丞膝前,并情不自禁地伸手牵起新之丞的手让他碰触茶碗。这是以前两人还是夫妻关系时的习惯。加世自己似乎也暗吃一惊地缩回身。
新之丞依旧佯装不知情。厨房传来香味,是蕨菜香。加世正在做山形县的乡土料理「蕨菜泥」,就是把新鲜蕨菜煮软后,加味噌用菜刀剁碎,再用擂钵与山椒叶一起磨成泥状,最后加点酒,是一道很下饭的乡土料理。
*****
「今晚是蕨菜泥?」新之丞说:「去年的蕨菜泥也非常好吃。还是只有你做的饭好吃,德平(老仆)做的菜令人受不了。」
新之丞察觉加世似乎变成石头。
「怎么了?离家一阵子,你失去舌头了?」
加世突然逃开。刚听到关上厨房门的声音,立即又传来加世的啜泣声。
自窄廊外吹进的风运来嫩叶味道。德平似乎在房子一旁砍柴,新之丞可以听到砍柴声中偶尔夹杂喷嚏声。加世的啜泣变成嚎啕大哭。新之丞边喝茶边听着各种声音。

这个是大团圆结局,但不是中国式的热闹大团圆,主人公以那义理千锤百炼出来的修为,在似乎没有必要如此时仍自然表现的阴死阳活的深情,终于激发出老婆压抑着的宣泄。这太太(传统日本妇女)也造就出来了,要啜泣一番,才可能达到歇斯底里爆发的状态。西方人新奇,某些中国人人看了亲切,比如我,觉得象在写自己,一旦意识到这点,很大程度上就死去了审美心态,变得偏激起来,想起小时看从《丑陋的日本人》,觉得很多地方写得就是自己和家人。
35楼
看吧, 这就是”明”了.
你说一句, 他会引经据典的回敬你一百句. 还装蒜般『紧着腮帮子就好像没有收到什么一样…』真没他办法.
明也很勇的, 不过不是牛勇, 不是猪勇, 而是”刺猬”式的勇, 不会『奋不顾身』, 不会『势不可挡』, 却是缩起来扎你一下, 还确实能令人痛痛的…之后这家伙就伸展开身体, 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发生过, 或即使有事也兴他无关 气人!
明嫂的观察力很强, 小土豆的日本上司也确是『上班像笨牛, 下班像猪猡』, 不过他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武士,
中国的的『士』, 在汉以后就几乎绝了种, 以前『士』是文武兼备的, , 一旦『文』, 『武』分家. 武的像牛, 文的像羊, 有武力的没思想, 有思想的没胆气, 真好统治.
而最要命的是, 两者一回到家(以及到青楼)都立时化身为另一种动物—狼! (在家是凶巴巴的狼, 在青楼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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