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皆欢，寓乐于取
－柳旭凯－
时间：正好是二零零三年万圣节（Halloween，即鬼节）前一个星期。
地点：旧金山湾区一个购物中心边上的一间“鬼屋”。
场合：湾区戈莲摩尔小学的万圣节嘉年华露天晚会。
十月的湾区，气候宜人。笔者过路之客，晚上与友人打完“牙祭”，乘兴作陪参加了他们小
孩学校主办的万圣节庆祝活动。
今晚天公作美，风高气爽，徐风习习，分外惬意。
步入会场，迎面就是一批如假包换的“鬼魅”－－脸部涂上鬼魅化妆、身上穿着各式各样鬼
魅服饰的洋“鬼”子、洋“妖”精们－－他们或朝着小孩挤眉弄眼，或挥舞着手中的魔杖在
那边张牙舞爪，给进场的小“圣”们逗乐。
小鬼看到她的班主任老师扮演的吸血鬼，一身黑服，面目狰狞，嘴巴里更伸出两根长长的钳
牙，煞是唬人。小鬼先是吓了一跳，但是瞬间脸上的恐惧就化为莞尔一笑，嚷着要和老师拍
照留念，爸爸欣然从命。
这时各路大“圣”带着小“圣”们纷纷进入会场，其中不少小“圣”们还化了装。音响系统
也适时地开始播放一些应节的“圣”歌，为万“圣”们的驾临鸣锣开道。正是牛鬼蛇神，粉
墨登场；群“圣”共庆，皆大欢喜。
在各式各样的鬼魅当中，在大“圣”小“圣”之间，笔者注意到很多穿着橙色工作服的志愿
人员，在给各路“万圣”们指“圣”路，诸如这个游戏的规则如何、那个节目需要多少张票
子、方便间在哪里等等，事无巨细，一一耐心讲解。
这些志愿人员是美国不少社区里典型的“邻家爷爷”、“邻家奶奶”，他们慈祥的笑脸，满
腔的热忱，充满着温馨和爱心，让人感到温暖。
除了“邻家祖父母”们外，还有不少老师和家长也参与其中，为今晚各个游戏或者食物档摊
提供无偿的人力资源。
小鬼兴致勃勃地来到“宝物箱”前，付给摊位老头一张票（二角五），老头拿出一个“寻宝
袋”放在小鬼面前，让她从里面的几把钥匙里挑一把出来，看看是否能够打开“宝物箱”上
的铁锁。但听“可、乐”一声，小鬼手里的钥匙就马到成功。小鬼可乐坏了，打开箱子，从
里面挑出她的战利品：西方童话故事中灰姑娘手上那颗闪烁的星。
随后，小鬼乘“圣”追击了南瓜行、灵环投掷、幸运轮盘、投越飞轮等游戏，更勇闯鬼屋，
与鬼魅们在黑暗中亲密接触。
玩得小鬼乐而忘返，好不开心！
而爸爸的钱包则在不知不觉中轻了三十刀。
粗略地估计了一下，今晚至少有二、三百个家庭前来直面“鬼魅”。保守一点算，家长会应
该能够进帐五千刀。这样，同学们明春郊游活动的经费就有着落，大家都可以免费参加！
好一次万“圣”皆欢、寓乐于取的“筹款”活动。
脑海里忽然翻起近年国内经常听到学生家长们的牢骚：小孩学校里因应各种活动的“苛捐杂
税”多如牛毛，让家长疲于应付，叫苦连天……
（二零零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于旧金山湾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