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与白雪
文/清水芙蓉-
雪是冬天的精灵,没有雪的冬天也就没有了灵动的思绪。
月光是天空的骄子,没有月光的人间也没有了生命的平和。
回到了江南,江南那飘逸的烟雨在某个瞬间时常让我想起北方的冬天和月光以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犁花开”的白雪纷纷。
月光与白雪总有一段似是相似的美感,又形成必然的巧合。
抬首,看见月光一泻千里;低首看见白雪广阔无垠。那是我少女时代在大西北常常见到的情景。而今,身居江南,情不自禁地怀念起少女时代那封存已久的月光和白雪,想起了郑愁予的诗:“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的容颜如莲花般的开落……”想着想着,我总要无言地泪流满面……
踏雪寻月光,梦在江南,诗在灵魂。
面对月光,需要一种高度,需要一种空旷,需要一种虚静,需要一种美感,让自己的灵魂去与天地对话,与万物对话,与永恒对话。置身事外,灵魂的透明度也清晰起来。月光下,该有那吹箫的女子,有怀望旧乡的满衣倾诉。
面对白雪,心有柔情,宛如一串清幽的纯色流出魂魄之外,澄静又空灵,此时的情感最少受生活和文化的污染,单纯到透明,真挚到只剩下那种真挚的本身,忧伤也是生命和情感找不到目的的那种纯粹忧伤,而不是那种忧于时忧于物的世俗情结。
月光与白雪,都让我感受到那种纯粹生活的沉浸,体验那种读懂透明生活的享受,也同时感受到一种莫名透骨的绝望。因为那种透明的心灵已离我们日渐远行。
月光与白雪,也当然让我的灵魂处于静止状态,她当然也是无声的。我的情感正在四处游走,似乎不需要过程,那完全依靠自己的感觉去领悟,又仿佛有幅水墨画,随意而灵动的轻松展开。
今晚,独立在江南的月光下,想起月光与白雪,心灵也澄静起来,耳边总萦绕着郑愁予的那首诗: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的容颜如莲花般开落……”
2004。07。17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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