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炮仗花[/B]
我喜欢炮仗花,喜欢我后院里盛开的炮仗花。
炮仗又称鞭炮、爆竹。可以想象得到,这花就是长得像鞭炮。原产于南美洲的观赏花,中国的学名叫炮仗花,现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炮仗花是一种藤本的攀援植物,栽培容易。它喜光向阳,只要有足够的光和水,就能让它生机勃勃。它很少落叶,那怕是在冬天里,也能保持长青。只要有攀附物,炮仗花就能凭借它那线状的卷须,不用几年,就能长得满墙满架。炮仗花的花为伞形花序,每一丛花由数量不等的花管组成,花管的形状就像炮仗,这花因此而得名。在同一条藤上,每相隔两、三寸就能孕出一丛一丛的花蕾,这丛丛的花蕾又组成长长的花串,就像那成串的鞭炮。所有的花蕾总是在向阳的那些藤上长出来。这些花管先是翠绿色的,慢慢地才转为白色、又渐渐变成金黄色。花管的长度有一到四寸不等,当花开到最旺盛的时候,花管的前端半寸处裂开为四瓣,其中的一瓣又裂开一小口,这时的花管就像一个个裂了口的小喇叭,可爱致极。炮仗花在感恩节前就会开花,一直开到来年的五、六月,迎送着圣诞节、元旦和春节,为这些中、西方最喜庆的节日添尽了光彩。
我家里栽种的炮仗花,还是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个花圃里发现的。见到它的时候,我是欣喜若狂,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之一,早就想拥有一棵了。据老板说,这株花还是“中国制造”的舶来品。它很自然地成为了我家的“宠物”。施肥、松土、修枝、引藤,我都从不含糊。刚种下的时候,它只是一根指头粗的小藤,如今已经长到有碗口粗了,无数的藤蔓巴在围墙上,向左、右伸展了十多米,几乎覆盖了整个围墙。炮仗花栽种的成活率很高,而且没什么病虫害。今年,它的花开得特别多,每一个到我家的亲友都为之惊艳。有几根藤蔓攀上了围墙外的大树,从树梢上又倒垂下来,一串串的花随着微风在摇曳,我仿佛听到了一阵阵清脆的炮仗声,它为新春带来了喜悦与祝福。看着那,老花一批一批地飘落,却依然保持着金黄色不褪,新花一拨一拨地怒放,迎着春风艳阳更加欣欣向荣,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在洛杉矶的民居中,炮仗花并不多见。但是,在“The Huntington Library”的园子里,你就能看到一株很大的炮仗花。当你穿过正门的大厅后,在下台阶之前,回头望那建筑物的左上方,你就可以看到那株炮仗花。它那粗壮的藤杆撑在地上,伸展出来的几根支藤,贴着墙壁一直攀爬到了十几米高的房顶,那一丛丛、一串串迎着太阳绽放的炮仗花,就像无数串鞭炮垂挂在空中。据说,在台北市的行义路,有一处约四米高、百多米长的围墙,挂满了炮仗花,花开得最盛的时候,耀眼的“金黄炮仗”几乎覆盖了全部叶子,人们无不为之惊叹——那是一帘巨幅的“金黄的花瀑”。正是:一株花树百米墙,百串鞭炮一齐响。
我喜欢炮仗花,因为它喜欢阳光。它摒弃阴暗,慷慨地把空间让给那些小花、小草,它从阳光中吸取精华,在七彩中,选取那最耀眼的金黄色。
我喜欢炮仗花,因为它勇于攀登。凭着它那些丝丝的卷须,一寸一寸地努力,一步一步地提高,它愿意靠着高墙,攀着大树,只为高墙增光,为大树添彩。
我喜欢炮仗花,因为它尽情绽放。它是最喜庆的花,乐于奉献,付出光彩。它用一年中一半的光阴,休养生息,繁衍枝叶,甘心用另一半的时光倾其全部,为我们的生活助兴,一直到花落遍地,依然金黄灿烂。
我喜欢炮仗花,因为它乐意分享。它时刻伴随着绿叶、紧贴着藤蔓,它懂得:只有绿叶的无私烘托才能让它出彩,只有藤蔓的默默支撑才有它的辉煌。
我喜欢炮仗花,我要赞美那盛开的炮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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