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以无耻
                                    ——写给李英

                              

                                 作者：文萍

   

    有好几次，无意浏览到李英出了《爱情伊妹儿》等书的新闻，看了她与记者做的访谈，感觉到她的极端无耻，都有一种冲动要写一篇文章来狠狠地发泄一通。以她的无耻之心，即便读了我这小文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对于我自己，却有一吐大快的痛快。只是工作忙，用来写作的时间少而又少，朋友约的文章就已经欠了一大堆了，哪有时间来写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然而，昨日，我又不小心地点到《英儿痛苦回忆：“激流岛事件”和两个诗人的爱情》文章，再一次引爆了我的怒火，要是不写几句，生气产生的毒素恐怕会对自己很不好，还是浪费一两个小时宝贵的时间，将这火气狠狠地狠狠地发泄出来吧。
    对李英来说，她从来不懂羞耻为何物。在这里我不得不叹息当今中国高校的道德教育失败，即便是北大出来的学生也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她一毕业出来认识了《诗刊》执行副主编刘湛秋，就开始主动勾引他，丝毫没觉得不妥，即便十七年后写回忆录也是满纸与刘湛秋偷情的甜蜜，对破坏人家的家庭没有丝毫不安与忏悔。
    当年23岁的年纪、外表清纯的她在老男人刘湛秋眼里毫无疑问是有魅力的，皮肤那么细滑，某些器官那么娇嫩，迷得老男人神魂颠倒。当然了，老男人皮皱皱顶秃秃，样子是不好看，但是有《诗刊》执行副主编的冠冕戴着，自然会焕发出炫目的光芒。她自己也在与记者的访谈里坦承：“刘湛秋时髦的打扮和《诗刊》领导的身份，的确激起了我的幻想。”在这幕荒诞无比的滑稽剧里，她以绝对主动的姿态对老男人穷追不舍。为了抓住这个大自己28岁可以当爸爸的老男人，她颇动了一番脑筋调进了老男人所在的《诗刊》，开始对老男人死缠烂打。谁知道老男人还有一根筋靠谱，知道这事见不得光，为了她死心，说就是离了婚也绝不会跟她结婚。冰雪聪明的她知道这条路走不通，眼睛开始在其他男人身上打转，这回她瞄准了一顶更大的冠冕，“中国朦胧诗的最主要代表”，一圈更大的光环在顾城头上罩着，虽然那光环里已经站着一个聪慧多才的女人——妻子谢烨，但对她这个职业小三来说这根本不成问题。
    她当着谢烨的面与顾城眉目传情，因为有前面勾老男人的经验，勾敏感多情的顾城对她来说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当顾城两口子准备前往新西兰与好友告别时，她当着这位妻子的面，对顾城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爱，说从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是她“命中的爱”，一辈子的死劫（不知道对刘湛秋是不是也用的这招），她肆无忌惮地表达她的爱，直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谢烨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只有她和顾城面对面哭成泪人，把这位妻子完完全全忘记了。
    果然多情的顾城已经完全被她迷倒。他忘不了她痴情的火热的目光，忘不了她眼泪汪汪的眼睛，他想如果不把她弄到他们所在的新西兰来，这女孩儿恐怕要因为思念成疾甚至毁灭了。各位注意了，这绝不是我的主观臆想，有顾城的姐姐顾乡后来写给李英的《读《命运的劫难》》里的段落为证，“最迟从1988年夏（而不是1989年夏）他们落脚新西兰不久起，你就急着（而不是需要“考虑和商量”“很久”）想来新西兰（或照你文章说“远离北京，出国”）了，急得甚至有要死的样子，害得顾城还要勉励你“我知道每天的生命，危险的生命，站住好吗？”顾乡的这段文字可是根据找到的李英与顾城的通信残片整理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李英是一个演技高超的表演家，她很会用装清纯装可爱，她轻轻松松地骗过了顾城，骗过了谢烨。初到新西兰日子过得异常艰难的夫妻俩，节衣缩食，终于攒下机票钱，让李英飞到了新西兰。很快顾城就变成了李英后来回忆录里的“强奸犯”。让我们来看一看这一段她在《魂断激流岛》里的回忆：半夜里他来到我的房间……我醒了过来，但随即又处于半昏迷状态，此后的记忆是失效的，直到第二天我醒来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这样巧的事情：一看到男人来侵犯她，马上就处于半昏迷状态，然后一直地半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我看半昏迷是假，闭着眼睛受用去了才是真的。为了考证她到底是被强奸了还是闭着眼睛受用去了，我找到了顾城写的《英儿》，在第八小节《第一个月》里，我找到了顾城描述的：“在最初的时刻，我是那么小心和怯懦，因为她无声无息，她肢体轻柔的气味，都使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那么轻那么轻，过了好久，我才透过那薄薄的丝绸，感到她身体的温热……在那呼吸声急促起来的时候，我心里才掠过一阵惊慌……我褪下她唯一的那件内衣，她顺从地抬起身，整个身体掠过一阵恐惧的激动，那一刹那我真想做最粗野的事，但身体依旧寂静地停在床边，我的心跳了一下……”看得出来，胆怯的顾城对她可是相当相当温柔。当时顾城的妻子谢烨就住在隔壁房间，顾城要强奸她，她一个成年人难道连喊都不懂得喊一声。而半昏迷的她，竟然有急促的呼吸，褪下她唯一的内衣时，她还可以顺从地抬起身。难怪她回忆和顾城的第一次是被强暴的，外界给了她猛烈的抨击，不说外界的人不会相信，就是她的老情人刘湛秋听到了，也要笑得马上从嘴里掉出两颗大牙来。
    我又找到了李英在文汇报上发表的《命运的劫难》，里面写道：“这就是顾城疯狂的初夜，是我被强暴的初夜。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螺旋一样地被拧在黑夜的盒子里，无声无息地死了。那个我独自一人的漫漫长夜呵，只有星星近得好像伸手就可以触到……上天，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在我和顾城之间，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天上摔到了地下。那个命运的黑盒子，里面透出火焰的光芒来，黑色的光芒。我喊，用足了力气嚷：滚开！声音在那个黑盒子里炸开了。”
    天哪！哈哈哈，刘湛秋满口的牙都笑得滚将出来了吧。
    为了考证李英在被顾城“强暴”前性经验如何，我找到了李英2003年写的《爱情伊妹儿》，尽管这本书出来将近十年了，我从来没想过买一本来看看，哪怕在书店里邂逅了我也不会顺手翻翻。我鄙视一个人会连他的书也瞧不起。但现在我必须忍住恶心逼迫我打开书去里面找一些我需要的东西。果然一面浏览这书一面就恶心得要呕吐了。她回忆她和刘湛秋认识不久，她去刘湛秋家里做客，“还是欲望里的那个他，还是那样的一个男人：他的蓝色的格子衬衫，他的浅色的牛仔裤，他的乱蓬蓬的鬈曲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气味，连房间里都是他的那种充满诱惑的气味。那气味和满屋子的阳光一起，让我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那么兴奋和快乐。他的房间里挂着妻子女儿的照片，这没有让我惊讶，一点儿也没有，他是有家的人，这我在想象中也可以知道了。”看看她的无耻吧，对方是有妻有女的人，她明明是知道的，却丝毫没有顾忌，没觉得勾引有妇之夫有半点羞耻与罪恶。她在书里继续写道：“我感觉到阳光像是在我的身边融化着，墙上有一张不知是谁为Z 画的肖像，那样子非常像叶赛宁，我在他的书架上看到过一本他翻译的叶赛宁的诗集，问他：我可不可以借来看看？他说：当然，我送你一本吧。他从屋角的一堆书中抽出一本来，在扉页上签上了他的名字。我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走进他的生活，这让我觉得非常吃惊非常兴奋。”下面另起一段：“那个下午，从他的房门里走出去，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是一个女人了！”不难看出，她把自己姑娘家的第一次献给有妇之夫，语气是那样得意与自豪。这一段文字让她母亲看到了，恐怕也要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瞧瞧，教育出来的什么女儿，正经恋爱不谈，非要和有妇之夫胡乱搞在一起。我常认为女儿的择偶观与她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关联，倘若母亲从小给她有意无意灌输一些是非黑白观念，女儿不会至于这么糊涂。至少她知道什么事是羞耻的，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他们每周大概幽会两次，可以想象，在性经验丰富的老男人的多次抚弄下，李英的床上功夫不说堪称一流，也可以说相当熟稔了。难怪李英在记者访谈时曾谈到：“顾城对性很压抑，性对于他是很羞耻的事情。做爱时很紧张，做完后又很羞愧，匆匆忙忙地做完后又匆匆忙忙地逃走。有时我劝他放松，但无效。”看吧，她还要指导顾城怎么弄呢！再试着想想，如果有被顾城强暴的阴影，她还会这个雅兴劝顾城放松吗？这一段话其实就给了她在《魂断激流岛》里被强暴的回忆狠狠一耳光。在这个思维混乱的女人回忆里她的初夜是可以重复给的，一次给了刘湛秋，一次给了顾城，说不定过了几年她还要写一篇回忆录如何把初夜给了英国老头老约翰呢。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把顾城写的《英儿》也找来梳理了一遍，感觉自己分明看到了一个《艺妓回忆录》里的小百合，没有她摆不平的男人，就看哪个男人倒霉撞上她的枪眼。
    请翻到《英儿》第七小节灌木丛，可以看见被老男人调教过的李英在性生活上是多么大胆与奔放，大白天的，山顶上，她可以把衣服脱光光，在灿烂阳光的熏蒸下唤起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渴望。我都不好意思往下说了，看顾城的原创吧，“那一切轻轻过去的时候，我又旺盛起来、她不能承受的轻微的叫喊，一次又一次升起。我知道她渴望什么，她渴望我比她强，击中她。她难以承受的焦灼地瓜着我，甚至要把指甲陷进肉里。我还是那么强旺，终于怜惜了，轻轻的退开了。我置身在无法相信的幸福之中。看她甘美赤裸的身体，我还是不认识她，“这是她”，我告诉自己，但还是不认识。”看到了吧，连顾城都赞她强。
    到底被老男人摆弄过，性经验丰富的李英很懂得怎样让男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羞涩腼腆的顾城就像吸鸦片上瘾一样没完没了地沉醉在肉体的快乐中。正如他在《英儿》第六节初夜二里写的：“她的轻巧给了我一种放肆的可能，一种男性的力量的炫耀，这是我在你面前所无法做的，你无言的轻视，使我被羞愧和尊敬所节制。”你是谢烨。谢烨情商智商都不低，可到底没经过老男人摆弄，床上功夫远不如李英。顾城从李英这里得到了谢烨没能给的快乐，也拉开了自己人生的悲剧。
    老话说得好，“万恶淫为首”，千古真言！顾城一个已婚男人，有老婆不好好爱，有儿子不好好疼，在新西兰激流岛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开始像个家的家不好好经营，沉迷在下贱女人的侍弄中，成为后面悲剧的最直接的导火索。“下贱”这词用在李英身上不是我的独创，顾城在《英儿》里的第五节初夜一中写道：“你知道她的身体有多么敏感。放肆、任性、天然、下贱。”顾城为什么会把“下贱”这样的词用在心爱的女人身上，原来他到底识破了一点她的伪装。1992年底顾城夫妇访德期间，李英瞄上了有妇之夫气功师约翰，与他一起私奔了，顾城的美好回忆了才添了这些恶心：“那些夜晚、英儿的身体，太恶心了。你觉得比自己的身体受到污辱还要恶心。只有你知道在那一个个夜里她会做什么。在她最反感的时候，最恨的时候，她都会要。这不是想象，那熟悉的一切像酸液一样腐蚀着你的内脏，一种最坏的东西。”他倘若知道李英在出国前就已经成为老男人的玩物，恐怕一开始就坏了胃口，可惜他知道得太迟了。
    顾城，朦胧诗派最主要的代表，用他想象奇特、纯如白银的诗歌获得了无数读者，和妻子谢烨的爱情童话曾经让多少人艳羡。却因一时糊涂，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沉迷在轻薄女子随意玩耍的身体游戏中，最终毁掉了家庭，丢掉了性命，代价可谓相当沉重。男人女人都该从顾城的悲剧中吸取教训，永为天下者戒。  
    至于李英，既然你还活着（因果相报一说在她身上暂时失效，只能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就好好在悉尼找个安静的地儿呆着吧。毕竟你去悉尼的路还是用顾城和谢烨的两具尸骨铺就的，不要再发出你那满纸谎言的委屈、那带血带泪的控诉和宣言，省得等到老天爷惦记起你的时候，顾城和谢烨的阴魂在阴司里揪着你，怎么也不肯放你，你可怎么办?  

 


        

上帝知道，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