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小碧刚从上海以电话告诉我, 在网上查到的两间很有特色的小书店都结业了, 听了之后很不开心. 难道一个都会就只能容纳如书城般的大机构作业? 到内地旅行时也会到那些占地万尺的庞然巨物, 书是盈千上万, 但都是大路货居多, 鲜有惊喜的发现, 好像每一小方尺的位置都是经精心计算的, 销路不火, 恕不招待, 营业员不是爱理不理, 就是对读书毫无热情, 对作家(尤其是那些不见经传但含金量较高的)一无所知. 令人泄气. 难得一两间是由有理想, 有理念的经营者开办的, 在淡市中苦苦支撑, 到市况景气来临, 就马上被无良业主猛加租金迫迁, 于是一间又一晤的倒闭, 余下的多是庸俗的书市.
曾几何时, 在香港也有不少有特色的小书店, 现在有不少已不再存在了. 另外一些则为了生存改弦易帜买大路书为主. 从前乐道的Swindon 是找寻冷门小说的好地方, 现在, 销售教科书成了它收入的支柱, 一整长廊的小说书柜亦被商管类鹊巢鸠占了一大半, 专卖罕有旧书的神州书店曾是我们在周日的好去处, 在那里我和父亲曾一起寻宝, 现时家中书柜的”中国文学八论”, “历代诗话” 以及原价九角而以港币二十元出售的”孟玉词谱”都是在那里掬到的宝物. 可是两、三年前神州已因贵租而迁到柴湾, 路途太远了, 就没有再去. 大的书局也不是没有可取的: 中环的三联分店有很丰富的中医丛书, 最容易找到翻译文学书的是铜锣湾的商务(现时不成了), 找善本是油麻地的中华书局, 而要与电影艺术哲学有关的书就会想起在百老汇电影中心的Kubrick.(邱妙津的蒙玛特遗书就是在那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后惊艳的), 还有在时代广场对面的”人民公社书局”, 不单在文革前后期绝版的语录, 更多的是现时在内地难以购得的话题书, 难怪其门若市, 六成以上的顾客都是来自内地而渴求信息的读者; 最近经友人介绍认识了在湾仔的”艺鹄”, 楼上小铺, 书不多, 却都是精挑细选的好书(前些时就在那里喜出望外的遇到Lisa Diamong 的Sexual Fludiity), 而在广州亦有一间小小的”缺”书店, 雅致而独特, 希望它们会坚持下去, 不要被主流书店冲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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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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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缺”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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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社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