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文昌国有疯雨,被雨者咸病疯,三日自愈。然疯雨无时,或日一至,或数岁不遇。国王即位未久,思察民情。率文臣武将出巡,恰遇疯雨。众目皆赤,裂衣挽发,涂污抺糞,犹不知自疯也。唯国王乘舆,未被雨,神色不异,衣冠如故,众皆指其病疯。文臣议:王病疯,如之何?武将曰:邻国虎视多时,悉王疯,侵无疑矣!议良久,乃定计。“无使国人悉王情,勿令邻国知王疯,国将可安”。于是,污泥浊水,具向国王,七手八脚,毁帽裂裳。有倾,王与诸人无异。越二日,众皆愈,忘前日之所为。衣冠整洁上朝,视王之状,以为自致,大惊!咸曰:王疯矣!
枕流叟曰:
众人皆疯我未疯, 不是人疯是我疯。
世事诡奇浑难识, 只缘身在疯雨中。[/B]
已故诗兄硌尘曰:
众人皆疯何不疯 难道不疯真不疯
疯与不疯疯知道 只道疯在不疯中
雨中雁兄曰:
众人都疯何由疯,事事不由人不疯,
疯癫曾去询疯病,圣手支颐曰己疯。
枕流叟复曰:
唯祈疯雨远神州,最后一遭注我头。
我本痴愚淋犹可,要津被雨令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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