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乱语]范曾之“通”不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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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亭乱语]范曾之“通”不通矣
[B][ALIGN=CENTER]范曾之“通”不通矣[/ALIGN][/B]
 

    日前闲来没事,上网浏览网文,无意中闯进范曾先生的官方网站,得阅张公者所撰之《俯仰今古 寄傲丹青 ——范曾访谈》。其中有:

   [COLOR=blue] 张:您早年曾经(引用)说过“傲骨不可无,傲气不可有”,您觉得自己傲气吗?

  范:没有。

  张:我感到您说的很客观公正,留给千秋万代评说,这同时也是谦逊的话语。

  范:对。当然这个谦虚是有分寸的,你看过我的这个二十四字的自评吗?

  张:我拜读过。其中最后一句是“略通古今之变”。

  范:痴于绘画,能书;偶为词章,颇抒己怀;好读书史,略通古今之变。

  张:最后一句我觉得分量很重。

  范:因为这表面看是谦词,可是有一种自信和力量在里面。

  张:“通古今之变”我觉得那是于文化、艺术,于历史、哲学,于社会、政治诸多领域能掌控通晓的智者,虽然您加一个略字,那是您文词上的谦虚。

    范:这个是用的司马迁《报任安书》中的句子,“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事,综其始终,稽其成败兴坏之由……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他是通古今之变。我还谦虚,略通古今之变。但如果讲范曾作为这么一个博士生导师,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教授,如果我都不略通古今之变,我何以教人呢?[/COLOR]
 
  范先生之“痴于绘画,能书;偶为词章,颇抒己怀;好读书史,略通古今之变”二十四字自评,在下曾于别处得闻。范先生自诩“好读书史,略通古今之变”,文人自评,谦逊也好,自负也罢,在下认为相对于当代国内众多教授专家而言,还不算是太过分。然,今日得观此文,读范先生所言,便不以为然矣。

    范先生所引司马迁之《报任安书》中之句完整为:“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而其中之“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本意应该是“亦欲以究天人之际,(亦欲以)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大致意思为“也想用来探究天道和人事的规律,(用来)贯通(或理顺)古往今来的历史发展变化,成就一家的学说。”所表达的是其撰写《史记》的目的之一,而不是自评自己通晓古今之变。《报任安书》一文太史公言辞之悲愤、之谦逊已达无以复加,就范先生所引之句中之“不逊”、“无能之辞”、“放失旧闻”、“略考”等均为极谦逊之词语,就不可能说自己通晓古今之变。

    太史公不会说自己“通古今之变”,古今中外之大学问者皆不会说自己“通古今之变”,而范先生却言“他是通古今之变。我还谦虚,略通古今之变。”言下之意即是我范曾与司马迁等量齐观,司马迁不谦逊,我范曾比其谦逊。其实,范先生之“略通古今之变”已经是很了不起,不算“谦逊”了。只可惜范先生之“通”实质不通矣。

1楼
呵呵,文人之语未可细细较之。。。大可掠过。
2楼
[QUOTE][b]下面引用由[u]风中秋叶[/u]发表的内容:[/b]

呵呵,文人之语未可细细较之。。。大可掠过。 [/QUOTE]
秋叶兄此话差矣!若范曾只是画人一名、艺术家一个,或者无需细细较之,但范先生贵为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生导师、文学院博士生导师、终身教授,还专门开讲国学,这就不能不细细计较了。
3楼
问好南亭兄。赏读美文。
4楼
同意南亭的评论,对自许太高的人,标准当然要提高。
5楼
南亭高论,浑然大家!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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