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篇一篇的灾难报导, 眼泪不停流下, 为什么受苦的都是那些平凡善良的人?
多少家庭在一瞬间人没了, 梦也碎了; 是单纯的天灾? 抑是人祸?
一切向钱看, 为了”发展”不惜破坏环境, 为了政绩, 妄顾人民长远利益, 大自然最后报复了. 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可是始作俑者却是人.
悲剧发生了, 不让真相出来! 不反思, 不承认责任, 只许歌功颂德, 不许找寻公义, 这才是真的落井下石!
看见那些人的困境, 很想帮忙, 身在香港, 唯一可以做的是尽绵力在金钱上给予帮助, 可是一想到捐出的金钱最后不明不白入了某些人的口袋, 想起那一掷千亿, 国不差钱的豪气, 退缩了. 与其佐恶, 宁愿硬起心肠, 宁愿麻木, 究竟是谁”落井下石”?
在中国, 人命从来不值钱, 五、六十年代死了这许多人, 不见于史, 又或轻轻带过, 为的是什么? 是一些人的面子, 一个人的”无罪纪录”! 这样把真相与遇难者尸体一起掩埋的行为, 才是真的”落井下石”!
一个国家, 如能善待国民, 国民不单会加倍回报, 而且亦会善待其它人, 官风正而民清, 弄致今天人与人之间”守望而不敢救”的, 是什么原因? 政府和人民之间的互信消失了, 人与人之间的互信消失了, 我们不去问原因, 反而自我检查, 更图掩他人之口, 这才是真的”落井下石”! 这種人才是真的对不起死难者, 对不起仍在嚎哭的幸存者!
附: 今天看到的:
[COLOR=red]南方日报8月12日报道 难极大地改变了灾区群众的精神状态。面对不幸,他们有截然不同的反应。但不论如何,只要生命还在,一切皆有可能。
19岁的李文军被上海一所学校的金融专业录取。李文军今年从舟曲一中毕业,一直盼望着离开这个小县城。泥石流灾难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现在,他觉得“上不上大学都一样”。
随着救援力量和物资的增加,幸存者获得了充足的饮用水和食物,但正常的生活依然茫远。他们幸庆劫后余生,并对“活着”有了超乎常人的理解力。
●劫后奋起
他拉起了一支志愿者小分队
摸到那血迹未干的尸体后,李文军放声大哭。而几个小时后,他成为当地首批志愿者中的一员。现在,他是当地一支志愿者小分队的“头儿”。
那天晚上,李文军就站在白龙河岸边,“数不清的人漂在水面上,有我同学,他们挣扎喊救命,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时间推移,河流中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发呆的李文军开始害怕———爸爸还在街上泥堆中找亲戚。
他奔上街,用手挖,用脚试,突然“摸到一根柱子”,用手机一照,却是一条还套着裤子的腿,血都没干。李文军放声大哭。几个小时后,第一批官兵到达。缺乏工具,他们用手刨废墟。李文军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成为灾后舟曲第一批志愿者。
李文军说,只要一闲下来,这些场景就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在脑海中浮现:
一个父亲抱着儿子,背部被洪水冲出一个大窟窿,尖石削去了头盖骨。他怀中的儿子,尽管停止呼吸,仍在父亲怀抱中“睡”得安详。
一个母亲死死地抱着女儿,母亲得救了,但在洪水巨大冲击力下,女儿窒息身亡。母亲自责地揪住头发,不肯离去。
李文军手下有一个志愿者小分队,成员都是当地学生。
18岁的冯丽红,皮肤黑得像个男孩子。她的家人在灾难中幸存,但好几个老师遇难了。一位老师的女儿被安置在帐篷里,灾后第一天,“啥吃的都没有”。“女儿在哭,老师走得不会安稳”,谈起加入志愿者的原因,她一脸严肃。
为了能多搬些物资,她背上一个竹篓。从江南花园到龙舟大酒店,她一人搬起近50斤的黄瓜。
负荷太重,平时半小时的路,她现在至少需要两个小时。这种速度让她“很没面子”,同伴们都比她快。她忽略了其它人的负重不及她的一半。为缩短时间,冯丽红中午只吃了两个馍,花了15分钟,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她不断地说“不累”,但红色上衣上一道道风干的汗渍和涨得通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悲伤成川
一想到女儿弥留的表情,他就以头撞墙
他的女儿万幸获救,却因内脏受损不幸遇难。一想到女儿弥留之际痛苦的表情,夫妇俩悲痛难当。他们曾答应送女儿去兰州上学,女儿曾说要带父母环游世界。
昨日,赵吉成和妻子仔细选了一条裙子和一双红皮鞋,上山给棺材中的女儿穿上。“这是活着的人,给离开人唯一能做的事”。灾后第三天,他和妻子仍然“生不如死”。
那晚,住在县城南面山上的人,眼看“冒着烟”的泥石流从北面山头直冲而下,赶紧给亲人朋友打电话,“有水冲下来了”。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已没了声音。
40岁的赵吉成接到这样的电话时,随手推开门,“一股泥浆迎面扑来,将我推了好几米远”。
赵吉成和妻子住二楼,女儿住一楼。看着齐膝的泥浆,他钻出窗户,返身拽妻子,此时妻子已身陷泥沼,“拔了10多分钟才拔出来”。
赵吉成想先把妻子转移到安全地带,再来救女儿。他们朝着反方向跑,但一股泥浪迎头袭击,赵吉成陷了进去,双腿被巨石和木板夹住。这一夹,耽误了他5个小时。被救出来时,他双脚肿得几乎走不了路。
他半爬半走回到家。他的二层小楼几乎已被没顶,“只差一公分,泥就挨到了天花板”。赵吉成心一凉,“女儿没了”。他和妻子瘫坐楼顶,满嘴的泥浆干成硬壳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中午,赵吉成接到了女儿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爸爸,我还在咱家一楼,泥里泡着,你怎么不来救我?我撑不住了!”
一队官兵随后将他女儿“捞”了出来。但医生的诊断却毫不留情:内脏重度压伤,随时有生命危险。弥留之际,困得眼皮打架的女儿说:“我要回家,穿从兰州买的裙子。”
昨天早晨,两夫妻的哭声响彻医院上空。“我们还要你去兰州上学,你答应带我们去环游世界!”赵吉成和老婆几乎嚎叫。一想起女儿死时痛苦的表情,赵吉成抓着自己的头就往墙上撞。
直至昨日,仍有很多人守在废墟外面。一有进展,他们就“呼”地起立,“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尽管生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们相信“只要死不见尸,就有一丝希望”。
他们就这样,和解放军官兵一起度过了三个不眠之夜。
●恐惧弥漫
一听到爆破声,她就往外跑
受灾群众如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有的家庭甚至“轮流睡觉”,派人盯着山口,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叫醒其它人。
穿好衣服,将方便面放在枕头边,40岁的杨秋菊才敢躺上床。
和很多舟曲人一样,灾难未带给她直接损失,却带来了恐惧。
杨秋菊的家建在半山腰,木制的楼房撑过了汶川地震,她担心会挨不过这次洪灾,“如果再来一次泥石流,泥可能直接冲进来”。而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从前天开始,她就收到了短信天气预报,连续的大暴雨在即。
昨天,杨秋菊一家人预演了一次撤离路径,饮用水和干粮由谁携带,谁开路谁垫后,虽然没有形成文字,但他们有了一套应急方案。
恐惧感,自灾害发生后便挥之不去。
第一天,根本没缓过神;第二天,躲在家里,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敢想。第三天,杨秋菊才敢第一次走上街。“脚下踩着房屋,踩着尸体”,刚走了十分钟,她就被这个念头“逼”回了家。一听到堰塞湖传来的爆破声,杨菊花就往外跑。
她并不是孤例。县一中、三中的灾民安置点,尽管地势较高,但居住其中的受灾群众仍保持高度的警惕。有的一家人“轮流睡觉”,每个人睡几个小时,盯着山口,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叫醒其它人。
恐惧成为常态后,杨秋菊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风火火。她加入志愿者行列,给解放军背水。她从不偷懒,即使是装满的水箱,她也恨不得再“往下压压”,装进更多。
她的家已接待过好几批客人。不管谁敲门,哪怕是问路,她都要留人家吃饭,“你们从大老远来关心我们,吃碗面不算什么”。
这是舟曲人的传统:如果生的是儿子,孩子一出生,父母就开始攒木材,“富人攒五六间房的木材,穷人最少也要准备三间”。等儿子快成年时,一座新的木房动工。有了这木房,才能娶到媳妇。某种意义上说,攒木材比生孩子更重要,“不然生了也白生”。
那时,县城三眼峪的树还可以砍;现在,“即使可以砍,也没得砍”。1998年后,国家对森林保护进一步收紧,想砍一棵县城的树都不可能。但要在短时间内恢复原有的大片树林,这近乎神话。
但不管怎样,他们还活着,还有改变的可能。正如李文军所说,“可以没饭吃,可以没澡洗,但只要活着就好”。
遇难者升至1117人
甘肃省政府新闻办通报:从省民政厅了解到,截至11日17时20分,甘肃省甘南州舟曲县特大山洪地质灾害共造成1117人遇难,重伤住院64人,其中转院58人,出院5人,门诊治疗567人;已解救人员1243人,失踪627人。
目前,详细灾情正在进一步核查当中。
(本文来源:南方日报。)[/COL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