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3]久居城市,日常可见的河流就成了花团锦簇中美仑美奂的人造湖,成了高楼大厦前一蹦几丈的立体喷泉。 但是在子夜的梦里,我却在常常渴望着河流的声音,叮咚咚越过山石,哗啦啦流向原野,清凌凌滑过村姑的指尖;映照着蓝天白云的倩影,拥抱着小鱼小虾的欢畅,在阳光下悦耳地流淌、流淌...... 这声音会让人蓦然想起蓝色的洋芋花,金黄的玉米棒子,沉甸甸的麦穗和乐陶陶的丰收。 这声音会让人想起红艳艳的山丹丹,会唱歌的鸢尾花,随梦飞翔的蒲公英和风中舞蹈的小草。 还有那遥远的山道连接着的矮矮温馨的土院,和土院中屋门轻轻地开启。 这就是听说余普查的散文集《河流的声音》即将出版时所引起的联想。 最近在网络中被那些偏心的批评家炒成了红人的散文作家余普查,就是从土院中走进我视野的文友。 大概是两年前吧,天水电视台罕见地播出了一篇电视散文《土院》,我打开电视机的时候,镜头中方正帅气如某演员的一位男士,和两位老人正围坐在土院中搓着玉米棒子,金灿灿的玉米粒从手心里滑落下来,铺成了一幅过目难忘的丰收图画。 于是就记住了这个似曾相识的人,于是就记住了那矮矮的土院中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后来在和朋友的交谈中,才知道那土院中搓着玉米棒子的,就是散文《土院》的作者余普查,久闻大名,也偶有相遇却没有将名字和人对上号的余普查。 第二次“见到”余普查,是清晨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本书《暖风吹过坡地》,没有签名没有任何的标记,同事转告说是他送给我的。 惊喜之余认真阅读,随着时光流逝封存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幕场景渐渐地在眼前复苏,一次次让我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暖风吹过坡地,是那和煦的阳光在周身抚摸,是那悠悠的白云在头顶漫游,是那美丽的鸟翅在眼前无声翕合,是那金色的麦浪在耳边絮语,是那嫩黄的迎春在田畔静静开放,是那农舍的炊烟在瓦楞上袅袅升起,是那妈妈呼唤乳名的声音,让你的嘴角漾起会心的微笑,找到依赖的家园和归宿。 《暖风吹过坡地》,留在我记忆中久久难忘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深林中伐木的少年,食堂里粲然一笑的爱读书的姑娘,坡地上坚贞劳作的父亲,用生命和包办婚姻宣战的姐姐,这些人物构成了一个坡地上的村子。暖风徐徐吹过时,我似乎就在其中品味着他们的酸甜苦辣,村东的鸡鸣,村西的狗叫,村中央那口涩涩的苦井,我也似乎正在和他们共同享有。 第三次见到余普查,是在林非、闫延文等名家来天水的笔会上,我因单位有事去的迟了些,余普查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我便自然和他成了“同桌”,在情绪激昂的文人墨客中,余普查安静地坐在最末的位子上,认真地听着散文家的报告,偶尔和我小声地交换一下意见,一如兄长般的自然,一如兄长般的熟悉。 是的,余普查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一面会让你记住他的朴实厚道,见两面会让你当他为真心的朋友,第三面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当成了自家的兄弟,于是余普查在我的心目中就成了普查兄。但仍不多见,偶尔碰到,简短地问候一声而已。 真正关注起普查兄,是在我到新浪有了博客之后,有人告诉我普查兄有个博客,用的是实名。于是迫不及待回家上网搜索,就加了好友,就成了普查兄的忠实读者。令人好生羡慕,普查兄的博客已到十几级,点击率近两万次,在评论家的笔下,他也由散文爱好者成了大家争相阅读留言并评论其作品的散文作家。 在他的博客中,我又读到了《厚重的黄土永恒的天》、《月光的馈赠》、《雪祭父亲》、《山中,有一棵苦柬树》等过目难忘的好作品。 当我从王若冰老师写的序言里知道普查兄将要出版第二本文集——《河流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里一下子就充满了期待,我不知道这本集子中都收入了哪些作品,但我有理由相信,普查兄又要让我们在林立的高楼大厦和混凝土的包围中,沐浴着坡地吹来的暖风,倾听那悦耳的,流过山地,流过原野的河流的声音,我热切渴望着在这声音中陶醉,在这河流中洗礼!
[/SIZ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