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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标题:“知青生涯”是噩梦还是浪漫?
    文章内容:
                  “知青生涯”是噩梦还是浪漫?

                       -艾华-


      回答这个问题因人而异,见仁见智。

      今天很多新新人类对“知青”生涯不理解,对“知青”文字不屑,认为那些都是哪年哪月哪门子儿的事了,还提他干嘛!同样这批人,自然就不理解时至今天,为啥K房里那些“火红年代”的“革命歌曲”还这么风靡中年人、大龄人。

      代沟是必然的。任何一个社会都存在。美国如此,中国亦然。言归正传。

      “知青”生涯,说得好听点,是当年执政党对“防修反修”的一项社会实验。说得刺耳点,是执政党面对国民经济濒临破产,不得不让成千上万的学生到“广阔天地”去修理地球,解决迫在眉睫的社会失业问题。

      自己与知青生活没缘,没有感性认识,只能以一名旁观者的身份来观察这一社会现象,借助他人的文字来增加对其认识。

      有一点应该说明的是,改革开放以前就有很多有关知青生活的文字,但以前这些反映知青生涯的文字,多多少少属于“御用”范畴,为某种意识形态的无形之手所驱动,所以反映出来的知青生活到底有多少真实性,实在值得存疑。

      今天的知青文字,尤其是网络时代来临后的文字,已经脱离政府意识形态桎梏,可以比较真实地再现当年知青生活真貌。

      美华论坛内见过不少和知青生涯有关的文字,这些文字,来自当事人本身,来自南方北方,来自“一般群众”和“可教育好子女”。因为各人的背景而异,因为各人下乡之所的不同而异。

      像程宝林、巫一毛、圆子有关“知青”的文字,读来往往都有切肤之痛,因为他们文字中“我”的知青经历实在是太苦了,既有很清晰的苦--像程宝林因个别不愉快事件而感受到的苦,也有模糊的苦--像巫一毛冰天雪地光脚丫子、圆子遥对也是下乡的哥哥日夜思念之苦。然而,他们笔下的苦,还不是我读过的最苦的知青生活。上海作家叶辛在《华都》中,说的虽然是今天上海的故事,里面所隐现出来的上海女知青当年在农村所受到非人的精神和肉体折磨,让人悲痛,让人切齿。

      刘荒田涉及知青的文字反映出来更多的是生活的琐碎和知青们的碌碌无为,有一种无奈,有一种岁月无情的流逝和知青们玩世不恭及时行乐的荒唐。

      也读到齐凤池一个知青生活系列。他的文字,反映出来的是人性的本质和人性的辉煌。当一个人饿得发慌的时候,即使干出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就变得可以理解。退伍军人瞎子队长有情有义,关心知青,让他们感到人间的温暖。

      我相信,程宝林、巫一毛、圆子、刘荒田、叶辛和齐凤池的文字来自切身经历,都是真实的,从而再次证明,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能一刀切,往往难有黑白分明的分界线,更多的是模糊。

      与以上这些朋友的感性文字相比,奕豹的《母亲、父亲和女儿的传说》写的却是知青的儿女之情。知青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即使是在那个清戒徒般的岁月里。如果叶辛在《华都》里所描述的上海女知青在乡下的遭遇反映了人的兽性一面的话,奕豹笔下的故事则反映了人性中的真善美。

      笔者与奕豹虽然是朋友,但对这位“爱国贼”在政论中的很多观点都持保留态度。但笔者以为,在《传说》里,作者没有说教,没有歌功颂德,只是在讲一个故事,一个传说,为那个年代留下一个脚印,让我们知道:

      即使是在很多人眼中的“黑暗”岁月里,人性未泯,人的良心未泯。

    (二零零五年八月二十七日)
     
    本文最后发表或修改时间:2005/9/30 6: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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