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佛裂》 (胡子)
□ HNHZ
这是网友胡子(HNHZ)的评论《也评〈佛裂〉与〈辩机〉》中关于《佛裂》的一段。 ************************ 一直很有争议,瞎子的这篇《佛裂》引起了两个极端的争议。是该唯美还是该追求内在的力量?我也有些茫然。 在我看来,我反对唯美的观点。文字不能只成为一种意淫的对象。那就只延伸了文字的一种功能。它不应该只给人带来阅读上的快感,更多的应该是引起一些思考。请注意,我在这里说的是思考,而不是想象。 但是瞎子的这篇《佛裂》又似乎不能简单的归入唯美的范畴内。 它是经过精心构思的。我想瞎子写它时构思的时间要多过写作的时间。所以它不能被说成只是精美文字而已。 很可惜它的精美引导读者走向了一个误区,看它的人第一反应几乎都是想说:很美的文字,语法娴熟,几无破绽,P服P服。偶像呵,给俺签个名吧。:) 形式的成功有时会削弱内容的表达。关注的方向错了,文字就开始掉价。 好比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遗世而独立。惊艳的人中间有多少个会谈论起她的情感和凄婉? 所以我会在一些时候表示自己对美文的不满。 这又回到一个老问题:文字的张力。 张力的概念大家都知道。但是我想最通俗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用最少的文字引起读者最丰富的想象。 这个概念就很象表面张力。比如说水滴的体积与面积。水滴能用最少的面积构围起最大的体积,起作用的就是表面张力。 文字能引起想象是它的一项功能,阅读者之所以能获得阅读的快感也多是从这里来的。这是一种再创作?是的,我觉得应该是的。 比如色情小说,写得最好的就是文字最有张力的。 瞎子的小说并不是黄色小说,但如果它的文字张力成了最成功的一方面,那么它的文字就会是最成功的堆砌。 这样,这篇《佛裂》的读者所作的美文评价,其实是一种买椟还珠的行为。 这甚至于让瞎子很苦恼,他开始觉得总是用这种自己擅长的文字来写东西很可能是一种错误。它妨碍了读者对他的作品的正确理解。 一个成熟的写手开始寻求形式上的突破,我认为是一种得不到承认的表现。 就象一个任意球高手如果一直只在罚任意球方面得到别人的赞赏和关注,那么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其它方面是不是很差一样。他很怕听到别人说:“他除了罚球还能干什么?” 其实并不是的,他还能干别的,过人、组织、射门等等。只是他的罚球表现得太出众了,所以人们眼中他就只会罚球了。 瞎子是个只会写美文的家伙吗? 看过他的鬼杀、妖灭、佛裂的人有多少感悟了?很震撼?可是评论里有多少是讨论瞎子究竟想写什么的? 我看到的尽是表扬他文字的。或者干脆攻击他的文字的。比如说我。 有人说《佛裂》很象李碧华的《诱僧》,无论从内容还是文字上。 我很反对这种说法,《佛裂》里的佛果,佛耶?魔耶?僧耶?人耶? 人人要穿过,修佛的要穿过魔界到佛界,人人要穿过迷障到彼岸。推而广之,万物皆要穿过。到不到是结果,穿不穿是人生。 佛果,亦佛,亦魔,亦僧,亦人,亦物。 明白了这些,《佛裂》中的一些东西就变得只是一些技巧了。比如说吹入佛果心中的一根青丝。青丝加上佛果的心,就应该是情丝了。这只是技巧,瞎子玩得很花哨。但是我不感兴趣,只有注重形式的人才会对此很感兴趣。如果佛果决心被诱惑,不用青丝,换别的任何东西都成。佛裂不裂就并不重要了,佛果成不成佛也不关我的事了。 《佛裂》写得很成功,失败的是读者和瞎子。 另外,真不想再听到有人评价瞎子的文字有张力。仅有想象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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