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城万里长

　　　　　　　　　　　　　　　　　　　-艾华-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长城谣》是众多中国民谣歌曲中笔者比较喜欢的一首，我甚至把这首歌曲的MP3版本备份到自己的随身听上，早上跑步的时候，上下班的路上，工作的间隙，都喜欢让自己完全陶醉在歌曲的家乡意境之中，让自己炎黄子孙的血液随着那歌声沸扬……

　　时光荏苒，七十年前首唱《长城谣》的周小燕已经不再“小”，但是《长城谣》早已成为传递中华儿女爱国爱乡情操的经典金曲。

　　今天（九月二日），在上海衡山路竹影婆娑的“俏江南”川菜馆里，笔者有幸和这位自己仰慕多时的中国著名女高音艺术家兼教育家同桌共酌，在场的还有来自香港歌剧院的男高音莫华伦、来自广州现在是荷兰歌剧院女中音的梁宁、以及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男低音田浩江的太太等。

　　音乐人共聚一堂，自然离不开和音乐有关的的话题，却难为了五音不全的笔者，夹杂其中。惟有见机行事，浑水摸鱼；少讲多听，以勤补拙。

　　席间，诸位舞台上形象高大的艺术家除了对着美肴“埋头苦干”之外，更多地是在那里插科打诨 ，谈笑风生，令人忍俊不禁。

　　已经八十八岁高龄的周小燕老师，身子仍然扎实硬朗，前不久才刚刚为庆祝抗战胜利六十周年再次上台演绎《长城谣》。桃李天下的她，至今继续设帐授徒，指导学生声乐，难怪她仍然惜声如金。周老师来到餐馆以前我们已经点浩菜，还特别关照厨房“少辣”，但是今晚几乎仍然是无菜不辣。在武汉出生长大、在上海发展的周老师，可以说对“辣”不共戴天，坚决不碰。旁边的所有“后生”于是就成了周老师的麻辣“试金石”，每个菜上来之后都经过我们亲口尝试，才决定是否往她碗里送。有人开玩笑说，咱们这是在舍命陪佛爷（慈溪太后）。

　　来自香港的莫华伦普通话吐音字正腔圆，却被梁宁揭了一件嗅事。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大陆，莫华伦在国内一次演出前的说白里，把“我们要和大陆同胞携手共创美好未来”中的“携手”读成了“葵手”，盖因粤语里“携”和“葵”同音。

　　声乐表演讲的是真功夫，靠平时的苦练，马虎不得，但也要看表演当天的状态，看现场发挥。

　　田浩江夫人透露，田浩江演出前八个小时不吃任何东西。

　　梁宁演出前多睡觉。

　　莫华伦演出前不减食，照吃如仪。有一次在法国里昂表演，演出前的当天下午，他被人发现在当地一间最著名的法国餐馆里大块朵颐。事实上，饭菜对饭菜，他是今晚餐桌上唯一可以和笔者匹敌的食客。

　　后天（九月四日），田浩江、莫华伦、梁宁，还有纽约市歌剧院的女高音黄英，将会联袂在上海大剧院演出门德尔松的经典清唱剧《以利亚》，协助演出的还有上海歌剧院合唱团、上海音乐学院合唱团与纽约合唱团的近200位合唱演员，而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指挥约翰·内尔森更是亲自上阵指挥是次演出。在今天下午的一个讲座上，有中国听众问内尔森中西方大合唱的差异何在，此君语不惊人誓不休，脱口而出地回答:

　　“中国的大合唱，都是唱给敌人听的；而西方的大合唱，却只唱给上帝听。”

　　于是，“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之声响彻云霄。

　　万代之声万代传！

（二零零五年九月二日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