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跨文体写作《桃花灼灼》——陈善壎

0楼
灼灼的生命之花

陈善壎先生的《桃花灼灼》,是一篇很独特的小说,也许应该说是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很好的实践。正如青花梅瓶所说,“这是一篇模糊了年 代、地点,人物,淡化了情节的小说,心理刻画细腻,流浪汉、梦游的寡妇,叫“湖湘桃源”的杨梅镇的突然消失,关于石鸟的预言等等,整篇小说弥漫一种荒诞离 奇的梦幻色彩,象征意味极浓。”故事里的人物环境,都有抽象化,象征化的特点,对人物的行为和心理,也有着脱离一般逻辑的描写和虚化。

这是一个发生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故事。男人,土陶,女人,万嫂,都是生活在杨梅洲的普通人,他们是世俗的人,也是最接近本质意义上的人,男人是一个唱莲花落的快乐的人,爱喝酒,受同乡们喜爱,是一个阳光般的阳气的男人。而女人是一个寡居的妇人,她打渔为生,给不知在哪里的男人纳鞋底,她很少笑,笑起来也让人感到沉重,和前者相反,她是一个充满的月光般阴柔之气的女人。和善于歌唱的阳光的人相反,她是一个善于做梦的女人。

杨梅洲,是一个很古老的世界。这里真正唱歌的人,是一个老人,他坐在巨石上唱古老的歌,可以说这个形象是古老的文化道德、文明礼教的象征,他是一个凌驾于普通人的生活之上的存在。人们没有无视他,但是他们更喜欢古陶的歌,一种代表着现世的幸福的歌。

青鸟,在中国的文化里是传递爱情信息的鸟,是爱情的象征。万嫂从瞎子那里得到的预言,“石鸟自立,归期可卜”是回答万嫂爱情的渴望的唐托,因为倒着的石鸟是根本不会自己立起来的。然而万嫂是一个爱做梦的女人,“梦里的夜不比夜里 的梦逊色。奇幻而有弹性,虚无、强烈而又朦胧。它不确定,却是充满光明的。它实在,又没有限制。身处习惯世界却可以飞翔。梦的翅膀与现世锁链冲突出耀眼的 火花,希望开放着。”她的梦中还有梦,充满着本能的追求和原始的渴望,她的梦,也充斥着许多特别的意义。在梦中的世界里,她把石鸟立了起来。“梦的浪漫启发她驰 骋,夜的实在强制她失望。”夜,一方面可以看做没有得到舒放的、欲望的被压抑,也可以看成是现实对希望的抑制。她在梦中又推倒了石鸟,正是表现这样的压抑。

似乎是预言成真,为了帮万嫂在阳光下晾鞋帮衬壳,土陶恰好是帮她合力立起石鸟的人。现实中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她于是又在梦里到了“湖湘桃源”,也就是杨梅洲,见到了她渴望的男人,并和他生下了许多的孩子。正是这种男人女人的结合,孕育了杨梅洲繁荣和延续。

发生在土陶和万嫂之间的事情,似乎是有关宿命的,也是梦想和希望的,更是有关奉献和创造的。

“她看到他像云雾般 弥漫开包围她笼罩她,迷离恍惚似梦非梦。原所抱定的石鸟预言渐渐偏移,有新的期待始所不料也不明白,可能是更有分量的情感控制了她,她找不到根据,却有暖 流渗透全身。东瞎子的预言她已全部抛弃,就像任何浅薄的事物不可能长久占据心灵一样,当一个瞎子的小铜锣声当当地传来,她全然无动于衷。她完全投入另外的 情感里了;而这又不是‘情感’概括得了的。对她而言或许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是奉献与创造的冲动。全身心的投入从来察觉不到,因为它同时也是沉醉,也是痴 迷。”

看这一段淋漓酣畅的心理描写,就可以端见作者把这种原始的、朦胧的、忘我的、激昂的情感冲动的做出的诗一般的诠释。

土陶,试图用神的、充满阳光的音乐唤醒夜的梦中的万嫂,而在音乐中却被梦所吸引,征服。“殿堂内烟雾云绕, 闪烁的火焰忽明忽暗。整个庙宇彻底被生命感动,再没有沉默、神秘和空虚。他们看见两个裸体的神,杨梅洲人头回亲眼见到了神的浪漫。”

这就是不可抗拒的神的力量、生命的力量吧?
1楼
刚写完半瞧老师浓如胭脂的暖红,又见您这篇洒满一地的“桃花灼灼”。混儿在慢慢品读中,文字简洁,冷静,高度准确的意象层面,看不到那种粘粘腻腻的感觉。。。。。。对于这篇文章,只读一遍是不够的。我会再读,一再地读,觉得一读就可以掩盖我的视觉,很轻松地进入。有空我会写上一贴小评,是混儿想要的表达。
想您和玲姐。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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