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长篇小说]《色·欲》(第一至第十二章)

6楼
[ALIGN=CENTER][B][南亭长篇小说]《色·欲》第五章之二[/B][/ALIGN]





艺君与长风说:哦。你看过网上的作品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倒是有看过一下。有的还不错,特别是一些不知名的网上诗人的诗作很不错。

艺君与长风说:我觉得也是,我偶尔也到那些文学网站看一下。不过我也不大看得懂他们那些东西。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网络真的不错,为人们提供了很多发表作品的渠道。

艺君与长风说:是的,如果不是网络的出现,有些人可能一世都无法让作品与读者见面。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这是实话。网络给人们提供了很多方便,给大众提供了一个相对不等的交流平台。

艺君与长风说:你对网恋有什么看法?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其实网络也只是为人们提供多一条交流渠道而已。

艺君与长风说:人们都说网上的东西很假,很虚。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怎么说呢,其实假与不假并不在网,而是在人。如果是要假,在现实中就不假么?如果为人真实的话,他在网上也会是真的。

艺君与长风说:你在网上会说假话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应该是不会的。我一般都会说真话,如果是不想说的我就告诉对方,我不想告诉对方有关问题,但我是不会说假话,我也没必要说假话,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艺君与长风说:如果认识了呢?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那就更不会说假话,认识了就是朋友了,朋友面前又怎能说假话呢?

艺君与长风说:也是的。你认为网恋是真感情吗?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主要还是要看人,网络只是给人们提供一个交流渠道而已,就象平时的电话、书信一样。网恋亦有很多成功的例子嘛。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网上交流如果最初就不是就怀着欺诈的心态,其实大家都没必要互相欺骗。相反,我觉得网上是比较好的思想交流手段,它将人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将世界变得更小了,网络的出现真的将我们的地球变成了“地球村”了。

艺君与长风说:哦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至于说有没有欺骗感情的,肯定有,现实生活中还不是一样有么?那又怎能说是网上交往的错呢?就象一把刀,如果用它杀了人,它就变成了凶器,但如果用它来是切猪肉,那它不外乎是餐具。其实,说网上怎么怎么,那也是传媒在一方面夸大其词而已,对负面的过份夸大吧了。

艺君与长风说:有道理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不管人们怎么说,必须肯定一句,网络将来必定是人们生活、学习、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未来生活的人们是离不开网络的。

艺君与长风说:我觉得也是。你网恋过吗?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到目前止还没有机会。我很少上网聊天,网上的朋友很少。

艺君与长风说:我也是。你有没有想过网恋?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呵呵,这也不是能想就得到的吧?应该是有缘的人才有机会吧。

艺君与长风说:也是的。与你聊天很开心 !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我也是,认识你很高兴。

艺君与长风说:我也很高兴!我们能成为朋友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么?

艺君与长风说:是的。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可能会吧。不过我一般会是下午来的机会多点。

艺君与长风说:为什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我晚上多有事情做,上班时又不能老上网聊天,下午四点以后一般没什么事情了,那样就可能上网看下新闻,玩一下咯。

艺君与长风说:希望以后能见到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我也希望。当然可以,我在党政部门工作。

艺君与长风说:哦。你在单位上网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现在不是,现在在网吧。你呢?

艺君与长风说:我现在也是在网吧。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你家离网吧远吗?这么夜了可要注意安全。

艺君与长风说:很近。谢谢,我们这里很安全。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那就好。

艺君与长风说:你是不是要走了?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还不,我真的有点舍不得走呵。

艺君与长风说:呵呵。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以聊的朋友。

艺君与长风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你有邮箱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有。是changfeng8888@china.com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记下了吗?你有吗?

艺君与长风说:记下了。

艺君与长风说:我的是yijing12345@china.com。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谢谢!

艺君与长风说:不用谢。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以后我会发给你邮件,希望你会喜欢。

艺君与长风说:好的,我当然喜欢,我喜欢与朋友交流。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你身边的朋友多么?

艺君与长风说:不多。我的同学多外出打工了,留下来的有些已经结婚,多不常来往。你呢?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朋友倒不少,知已不多。

艺君与长风说:也是的,在身边是很难找到可以谈心事的朋友。在网上偶尔还可以碰上一两个聊得来的。或许是因为大家都不认识,所以有些话也是可以谈。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但在网上胡闹的也多。希望我能成为你的好朋友。

艺君与长风说:会的。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谢谢。夜了,我想你也应该走了吧。我们下次再聊好么?

艺君与长风说:好的。下次再见!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再见!

艺君与长风说:886

长风与艺君微微一笑说:88

 

退出窗口,关闭了电脑,我觉得心情很是舒畅,我轻松地走出网吧,我的灵感告诉我,我将迎来一段美好的梦。原来滨海的夜晚又是这么的美。自从小玲玲走后,我第一次找回了这种感觉。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下这美丽夜晚的空气。

我总觉得我们滨海的夜总是那样深沉,也许是缺乏一些现代商业氛围吧。其实这种缺少浓厚商业氛围也许下正是我所需要的。然而,在当今社会,缺少一种现代商业氛围又使人感受到思想观念落后的压抑。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





7楼
[ALIGN=CENTER][B][南亭长篇小说]《色·欲》第六章之一[/B][/ALIGN]
 



从家里到办公室以前骑自行车大概是要四十分钟,现在开摩托车亦要二十几分钟。这是因为上班时候的人流、车流太多,你想快都快不了。所以,早上我多半是要迟到近十分钟左右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老是喜欢在夜里做事情,一般都要到夜里二、三点后才会睡觉。不过,这个现在已经不能成为理由了,现在的夜生活很丰富,大多数人都会在午夜过后一、二点才睡,他们也会常常迟到了。所以,以前常因为上班挨的批评现在没有了。中国就是一个这样的国度,一个人犯错是错误,大家都犯错了,也就不算犯错了,这就是法不责众吧。

我来到办公室前,常常偷着瞟一下科长的办公室,这不仅偷看一下她的美丽,最重要的是如果看到她是在埋头做事,那她就还没有去我的办公室找过我,也就不知道我的迟到。还有就是今天可能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那我的自由支配时间就多一点。

我到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电子邮箱,看看有没有邮件。

长风:

你好!收到你的E—mail很开心,能与你成为网友真荣幸。谢谢你工作这样繁忙仍然给我发E—mail,一位益友实在难得,在此生中,能相交到如你一样的朋友,实是本人的幸事、乐事。

社会是多变的,人生是坎坷的,多个朋友,多一条路。朋友间互相帮助,互相促进,共涉人生险滩,齐排世中困惑是非常必要的事。你说是吗?

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要有人做。象目前人们在拜金主义的影响下,纷纷弃政、弃学、弃工、弃农去经商,我认为这是不正常的,是不合乎整个社会的发展规律的,商业只是流通部门,是搭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一座桥梁,它是很重要。但其它诸如工、农等创造产品的行业,服务、监督的行业也很重要。都各自发挥其职能,这个社会的齿轮才能有序运转。

很羡慕你的工作既不担风险又轻松舒服,同时亦为你感到荣幸,捧着“铁饭碗”,“皇帝女不愁吃”也。不象我这工作,只能有干才能有吃。有时工作做了,汗水和心血都付出了还有没得饭吃的危险。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商海如战场,商海沉舟者都大有人在,稍不注意就有船翻人没的危险。当然经商者,商海泛舟一帆风顺的也不少,他们凭着聪慧的经济头脑和对市场行情的了解,能够在商界站得住脚。我佩服他(她)们的才气与胆魄。可是我却不行,风险太大了,真担心我这弱女子日后担当不起。

我择商为业,实属偶然机遇,那年高考以几分之差落榜。回到家中心灰意冷。恰在这时,县贸易公司要在全县范围内招收一批商业员工,通过考试择优录取,报名的人很多,我也报了名。我凭着刚走出校门,基本功还扎实轻而易举地考上了,成为一名商业贸易战线上的员工。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选择经商这一职业。之后感到很后悔,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女警官。这个理想在我很小时就有了,现在还想。无奈自己“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想得到的却不能如愿,不想得到的却偏偏到来,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

由于不安于现状,有段时间我也曾想到别处去流浪。但现实不允许我这样做。现在唯有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生活,不想发大财也发不了大财(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要是比上不齐,比下有余,目前有吃、有住、有穿就“知足”了,不象有的人贪得无厌,没钱时就想有一万元就好了,有了一万就想十万,有了十万就想百万、千万,有房子就想花园别墅。没完没了,永不知道满足是怎么回事。

至于“幸福、快乐”,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当然,在人的每一段感情的结果,不幸受伤的或有幸完满的,只要能有缘去相遇、相知、相爱,何尝已不是一种幸福!能否拥有又如何。即使是短暂的曾经,有时也只是一瞬间可去感受。生命原本就脆弱,有缘深爱,有缘珍惜即便很痛很伤又怎样,能够有最情深的一次,这一生就不后悔。是吗?

祝你天天开心快乐!

                                                              艺君

 

看完邮件,我下载下来,然后保存进我的密码文件夹,再构想着给她回邮。

我正在拟写回邮邮件,电话响了,我拿起了话筒:

“喂,你好!”

“你好!是长风么?我是程明。”

“哦,我们的大局长,你还记得我呀?有什么好处关照小弟呀?”

程明是市经贸局副局长,分管业务,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据说,大学毕业时有很多大公司聘请他,都被他婉拒了,说是要回家乡干一番事业,出一点力。结果跑了回来,搞了好几年增加了不少牢骚。我们是财经大学研究生班时的同学,虽然比我大好多岁,但还是比较尊重我。因为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所以,我们也成了比较好的朋友。市经贸局老局长退了,市里面决定将经贸局和另一个单位的第一把手拿来公开竞任,说是组织人事制度的一项重大改革,准备总结经验以备推广。公告一出来,就有几十人报了名,有本市的、有本省的,也有外市、外省的。程明参加了,笔试入围十五个人,他很不错,得了一个笔试第一。很快就要面试了,也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别老开玩笑好不好,我有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件事想请教一下长风先生,能出来喝茶么?”

“喝茶?这还不错。到什么地方?”

“云雾茶庄吧。”

“好!待会见。”

“待会见。”

 

近两年,滨海一下子冒起了十几家装修雅致、环境清幽的茶庄。本来象这些富有诗意的茶庄,应该是那些文人雅士聚首见面的好地方,但是最便宜也要一百多块一壶的茶水,却不是文人雅士所能消费得起的。所以,到那些地方的人便也离真正的文人雅士稍远了一些,也就是说那些文人雅士倒不能常到了。有一次,我的一位老诗人朋友王子京先生来看我,带一些诗作与我欣赏。老先生与我有点臭味相投,所以我们就成了忘年交。我很敬重老先生,所以我便带他到一家茶庄开了一壶茶,结果让他给埋怨了老半天。他老说,这些地方人为的东西太多,不自然,看起来很别扭,气氛不好。这茶也太贵了,这点茶叶在外面最多也是十几块钱的事,怎么在这就卖了一两百块。他说还不如到他那里去喝茶算了,说他儿子给他捎回了几包上好的武夷山铁观音。他又说,你很久没有到我那儿去了,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去我那一下。我说,好呀,我是该到您那儿沾点仙气。

说真的我真有点很敬佩老诗人,他本来是一位很知名的老中医,但是退休后却隐居到一个海边的小渔村,说是贪那里的空气好、清静。我到过那里两次,我也很喜欢那里,但要我长住可还有点不习惯,可能是我的凡胎俗气还未干净吧。我还是很迷恋花红酒绿,要不然我也不会沉迷于小玲玲后 又投入到艺君的网恋依托中,更不会与科长的意乱情迷,其实我也说不清我和科长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一种占有欲的作祟吧。我自己也搞不清,弄不明白。因为想不清、弄不明白,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去想,不去想怎么开始,更不去想怎么结束。

云雾茶庄是一间位于市政府与市委之间的茶庄,离程明与我的距离是一样远近。茶庄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女人开的,女老板叫雨柔,是一个经济学硕士,以前在一家贸易公司工作。她的品味比较高,爱好文学,有很高的文学修养。据说当年是很向往读中文的,但因为一时兴起的经商热影响了她爸爸妈妈,结果让她读了经济学。其实,我认为她幸亏是没有读中文,否则真是埋没了她的才气,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有哪个中文系出来的人能成为有灵气的作家。雨柔曾在多家主流文学报刊杂志发表过一些诗歌散文之类的东西。因专门学习过茶道,在她那个“鬼佬”丈夫的主张下,便开了这个艺馆,生意还挺红火。因为她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女人,所以,其茶庄的装修装璜也颇有诗意。很多时候,她会安排一个艺校实习学生或什么人在那里弹一下古筝,或敲一下杨琴,那氛围营造的在滨海市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

有诗意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真是一种享受。

在下虽然经济并不阔绰,但由于在下也算是一个假斯文人,所以女老板还是会另眼看待一下了,她偶尔也优惠一下,或者会陪过来聊一下茶经与艺术修为之类的话题。因为这些原因,有朋友相邀的话,我还是比较多地光顾她的茶庄。当然,如果是我买单的话,自然是很多优惠;如果是客人买单的话,那就得照单全收。

十分钟时间,我就到了茶艺馆。女老板在,她一见我就迎上招呼:

“长风先生早啊,很久不见你了,近来都忙么?今天怎么赏光来我这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怎会忘了你呢,你的茶那么好。”

“呵呵。如果不是有茶,那你不就忘了我?”

“你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小生口袋羞涩,想来都不敢多来呀。”

“那你就太见外了,只要是长风先生能赏光。我一壶茶还招待不起吗,你也太不当我朋友了。再说我也不至于就那么铜臭吧。”

雨柔将我带到一个装修得很古朴的茶室坐下。一位服务小姐进来,焚起一支香,一会室内便缭绕着一股幽香。她然后伸过一个茶牌问:

“要彻什么茶?”

“请等一会,我还有一位朋友。”

“好。”

“今天有什么客人呀?”

“是经贸局的程明局长。”

“市经贸局现在是他当局长么?”

“他现在还是副的,不过应该也是很有机会的吧。你可要招呼好他哟,说不定他能给你带来很多生意的。”

“哪当然啦,那个顾客不是我们的上帝呢?兰兰,到外面看长风先生的朋友来了没有,要是来了就带进来。顺便让小芳先彻两杯毛尖过来。”

 

 

 

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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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室内响起了清新流畅的古筝音乐,是《高山流水》乐曲。叫小芳的女孩子很快送上了两杯热茶。雨柔纤手一指说:

“是我喜欢的上等毛尖,请你试一下如何。”

“你喜欢的东西,是不会差的。”我捧起茶杯,掀起盖子,一看只见尖尖的叶芽一根连着一根,非常有趣。将送到鼻子底下,一股幽幽清香慢慢渗入心肺。放到嘴呷上一口,甘香盈溢。真是极品毛尖。

“真是好茶,柔姐的品味就是高。”

“别老卖口乖了。你最近都在搞些什么?”

“没有搞什么。还不是在看些书,写点见不得人的文字。你呢?最近有没有写作品?”

“也称不上什么作品,近来也写一些文字,什么时候拿向你请教一下。”

“客气了,我会好好地欣赏一下。你的文章写得很清雅,看了是一种享受。”

“你抬举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雨柔站起开了门,是兰兰带着程明进来了。

“是程局长来了,快请进。”

“怎么来迟了?”我也站了起来。

“刚想出来接了个电话。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不过有漂亮的女仕陪你,你不会怪我的,我怕你会怪我来早了呢。”

“程局长说笑了,让我给你们彻茶还是让小姐来彻呢?”雨柔优雅地笑道。

“能让老板娘彻茶当然是最好,还是沾了长风的光了才有这机会呢。”程明就在我对面坐下,“长风要什么茶?”

“随你喜欢。”

“那就来一壶冻顶铁观音吧。”

“好吧。”

“兰兰,快去准备。”雨柔兰兰吩咐后,转向程明道,“程局长这么年轻就当领导了,有大把前途呀。”

“我还年轻,老咯,头发都白了。长风才年轻,我比长风大好几岁呢。”

“忘年交呀,你们是怎成了朋友呢?”

“我们是研究生班的同学。人家是年轻才俊啊,是滨海不可多得的人才呀。我年轻有屁用,除非是程明兄当了市委书记或者市长,或者我可能还有点希望。不过还是不行,就我这脾性可能还会累了你。还是算了,我还是安心当我的革命军中的马前卒好了。”我笑着说。

“别老取笑我了。老板娘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别擦了,她根本就不显老嘛。唉,如果她不是漂亮,那鬼佬也不会追到滨海来。说来也是的,我们中国男人也是太没用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咋就让一个鬼佬给追走了。那鬼佬的祖上当年来强占滨海,我们的祖上不单一点便宜都没丢,还将他们赶到海边去。我们这一代咋就这么没用,这么美的一个大美人儿就让他那鬼佬给取走了呢,你说这丢人不丢人。”

雨柔的先生是一个叫密特朗的法国人,酷爱中国文化,学中国书法、中国绘画、中国功夫,还学唱中国戏,对雨柔爱得不得了。我可能是因为有点妒忌他,所以老爱用这事损雨柔。

“你也别老取笑我,谁让你没缘份,谁让你晚生几年呢。只怪你没福气。还老是取走取走的,你还当我是东西呀?”雨柔瞪我一眼道。

两声敲门声后,兰兰捧着茶叶瓶、水瓶和一点特色小点心进来了。

“好了,好了。你俩就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沏茶吧。”程明大笑道。

雨柔知道我们是有事谈,所以也免了那些所谓茶道的沏茶招式,只是很平常简单地,很快就帮我们沏好了茶。

“好。你们慢聊,我就不陪你们了,要什么再按铃通知小姐们。”

“好的,谢谢你了。”程明抬头向她微笑着。

雨柔离开了,关上门。程明转头向我说:

“长风,请。”

“请。”我捧起茶,拿去长杯,嗅了一下,很香,是极品冻顶铁观音。呷一小口,有一丝丝微苦,带有一点点甘。咽下喉,满口腔是余香。“你今天请我来有什么事么,是不是关于竞任的问题?你表现很好嘛,我都为你骄傲。不过这事也不易的。”

“长风,你就是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是有心这个位置,要不然我也不参加考试。”

“不过,我听说大老板底下已有心目中的人选了。”

“是呀,所以我才找你出个主意。”

“你有个优势就是你笔试考了一个第一,入了围就有条件。不过这次能够进入前十五名的都是很不错的人才,入围后的第一和第十五是一样的。其实入围后的面试是很重要的。”

“我明白,你说我是不是要找一下参加面试的主考们。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哪些人当主考。”

“那是没有用的,不要说不知道谁是主考,就是知道了,那么多人你找的来么。其实什么人当主考那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老板想让谁上这个位置。你也知道了大老板心目中有一定的人选了,但那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也完全有机会增加你在他心中的份量嘛。”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指点。”

“怎么样做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过这事要做得不留任何痕迹,千万不要给自己添什么麻烦,你还年轻,还有大握机会。”

“是的。”

“希望你的愿望达成。你知道怎么去了吧?”

“知道了。以前路过时有人告诉过我。”

“手头紧么?”

“是有点紧。”

“那我能帮上一点什么吗?”

“谢谢你,有心了。我还是能筹到一点的,参加工作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积蓄。但主要还是岳父、岳母那里能支持一点。对了,还有一个事,就是陈副市长那里想请长风老弟出面给说一下,他是常务副市长,分管着财经系统这块,他的态度如何也是很关键的。”

“我尽量争取与他说说,不过我可保不准,毕竟我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力的,你也别对我有太大期望。”

“话可不能这么说,多一个人关照总是好事的,毕竟他与你的关系那么好。”

“对了,陈副市长很是喜欢南山的画,你想办法去找一幅登门请教,可能会好办一些。”

“贵吗?太贵了我可是供不起的。”

“不是很贵,精品要十多万块,一般的有一万多、二万元也可以找到。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很好的。”

“我试一下,谢谢了。”

“客气什么。我们喝茶。”

“喝茶。”

 

我们聊了很多话题。程明以前是一个很迂腐的人,现在却变得精明多了,毕竟是在这个社会大染罐混了十几年了。程明实在不是一个喝茶的人,所以坐一会就起来买单走了。

 

我一个人在自沏自饮起来。两声敲门声后,雨柔开门进来了。

“我能坐下吗?”

“你的地方,你想怎么样不行?”我笑着说。

“你为什么老要和我抠气呢?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老是顶心顶肺的。”

“我又不是你的老外,为什么要对你温柔,还要必恭必敬呢?”

“又来了。他很崇拜你呢,老是想找机会去拜访你呢。你老那样小气的。”她一边给我上茶一边说,“我说你就别老那么恃才傲物了。”

“别逗乐了,还崇拜呢,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我是凡夫俗人一个,不就是人民公仆们的小走卒一个,有什么好恃才傲物呢?不过,我们不早已经是朋友了吗?还客什么气呢?你那老外才是一个优秀人物呢!”这是我的心里话,象密特朗这样的酷爱中国文化的外国年轻人还是不多的。所以我是打心里有点喜欢他。“能与他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我很高兴。”

“你这样说,我先替他谢谢你。”

“别那么客气了,其实我们朋友间多点交流也许对促进中西文化的交流会产生一点点作用吧。”我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嘻嘻。臭美!”

“嘻,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再通知我过来。”

“好的,一言为定。”

饮茶实在是一件美事,况且尚有一个大美人陪在身边,尽管这个大美人并不属于你的。其实好的东西能够有欣赏机会就已经很不错,大不必一定样样都有要拥有。在这将雨柔这样一个高雅的大美人比喻为东西是大为不敬,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有更恰当的词语了,有时真有点读得书少无奈,就是你心里有那种感觉,但在你的脑里却找不出一个贴切的词语将其表达出来,于是人们就会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9楼
[ALIGN=CENTER][B][南亭长篇小说]《色·欲》第七章[/B][/ALIGN]

 

不知道是不是小玲玲的走,留给我的心灵空间太大,还是我本身就是思想不成熟的不安分分子。几个月来,我总似乎在寻找着一些什么东西,以慰藉思想空白。

 

于是,网上的交流便成了我近来摆脱烦躁的方法。

 

尽管网上的思想交流的对象也是良萎不齐,但它提供给我选择的机会总是比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多。在现实生活中的每分每秒你都可能是带着面具做人,但在网上你就可以坦露你的一切。如果对方不是你所希望的人,你大可以一下子消失无踪。如果你尊重对方的话,你可以告诉对方你最近很忙,不能在到网上来聊天了,和对方说声对不起,然后换个网名再玩过。

不过,幸运的很,我第一次上网结交网友,就让我遇上了让我心动的艺君。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但肯定的是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只是一次交谈,她已经在我心上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是极其相信第一感觉,极其相信缘份的人,所以,我的同学和朋友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极浪漫的人。艺君确实是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孩子,我们在网上认识后便成了很好的聊友,我们之间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从文学到社会,从读书到人生。我们很好地交流着。由于聊天室的乱七八糟,经常有些人来搭讪,所以我们终究是不可能老是在聊天室里聊,因为我们实在没有这样恰当的时间也没有那样的条件,于是电子邮件通信便成了我们在即时聊天外的交流了。

长风:

你好!你的E-mail来了好几天了,因这期间我工作比较忙,所以现在才回复你。

多谢你的夸奖。其实,我的信文也只是文字通顺而已。能够结识一位真正的朋友,就是快乐之事,不要说谁得益,其实大家都是在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弥补对方的不足,从中学到更多的东西。你说是吗?

我认为朋友的交往要敞开心胸,互相信任。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毫无保留,坦坦荡荡地交流,把你的快乐向朋友坦诉,快乐是双倍;把你的痛苦向朋友诉说,痛苦是会减半。只要坦诚,真正地交往,不管是在天涯海角、天南地北都一样快乐。是不是?

是的,只要自己开心,做什么工作无关紧要。说实话,在未结识你之前,我确实讨厌现在的工作,尽管它不是很累,也轻松舒适,每天上半天班(约6个小时),每月还可休几天假(休假天数时间由自己定),在这方面倒很自由,只是工作时间久了就觉得乏味。每天接触成百上千的形形式式的顾客,如果碰上不好的顾客,心里就不好受了。因此,我常想,换一换环境,去体会一下新环境的乐趣,无奈自身条件不允许,只好安于现状。

由于我的工作性质需要费很多的脑力,工作之后总觉得很累,需要安静休息一会。至于爬格子,从未尝试过,也许是平时太懒,懒得动脑与动笔,或许是自己腹中的东西太少,搞不出名堂来。所以,我对文学也仅仅是爱好而已,并无建树。

你是位搞文字为业的,在文学方面肯定有成就,能否谈谈这方面的东西。

八小时外的生活很精彩。不过,我没有把它花在成就上,除了看看书以外,其余时间都耗费掉了。对书无暇看经典名著,平时只看看报刊杂志而已。目前,活跃在文坛的所谓“大腕”写出来的东西无甚看头,不感兴趣,他(她)写的大多是“露、透”文字。经济效益是有的,但社会效益呢?颇费思量。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赞同传统纸上的严肃文学的,但他们可是举步维艰。现在不单是很难觅到能传世、醒世之作,甚至连流露真情的作品都很少了。

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生存。社会上流行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此话虽然说得偏颇与刻薄些,但确实是一些人的写照。反过来讲也如此。我认为,钱只要能维持生活够用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爱人人,人人爱你。你付出了当然就会得到。

祝你梦想成真!

艺君

                                                                                   

电子邮件可以如书信一样,可以将心中所想完整表达,可以经过周密思考才传送给对方,且比信来得快捷,几秒钟时间就到了对方的信箱,这是我们所喜爱的。在这方面,还可以卖弄一下文彩,自然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电子邮件的交流有时还是替代不了直接交流的,所以,我们便同时申请了QQ的网络专用聊天工具帐号,这样我们就更加方便聊天、说趣事了。

长风与艺君说:你好!很久了?让你等久了不好意思。

艺君与长风说:我也是刚来,好些天不见你,很想你。

长风与艺君说:我也是。这些天好么?

艺君与长风说:好。你呢?和你聊天很开心。

长风与艺君说:还可以。我也一样。

艺君与长风说:近来忙些什么?

长风与艺君说:还不是写一些没人看的文字。与你相识后似乎开心很多,做起事来也有点带劲。

艺君与长风说:没那么夸张吧。不过,自从我们在网上相识后,我也觉得生活充足了很多。你带给了我很多新的东西,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长风与艺君说:相互学习吧。你最近忙不忙?

艺君与长风说:还不是老样子,上班很累。只有与你聊天时和给你打邮件时,才觉得有意思,心情才会好些。但是我的条件也不允许我常到网上来,我自己没有电脑,上网都得到网吧,有时很想找你聊一下,又碰不到你。

长风与艺君说:我也是上班的时候有时才能到网上,家里也没有电脑,平时也只能到网吧。

艺君与长风说:唔。

长风与艺君说:不过,你可以给我发邮件嘛,其实我很喜欢看你的邮件,我每天都打开邮箱查看有没有你的邮件。邮件就象写信一样,想说什么就写什么很好。其实写信也很好,我们也写一下信好么?

艺君与长风说:很好,你要多一点给我写信好么?我很喜欢看信。

长风与艺君说:我发现其实很多人都喜欢看信,但都很懒写。特别是有了电脑以后,人们更是懒得动笔了。好吧,我尽量多点给写信吧

艺君与长风说:是的,但能收到朋友亲自用笔写来的一封信是挺有意思的。在某一个下着雨的夜里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远方友人的来信那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长风与艺君说:听你一说还是挺浪漫的,那我就尽早给你写一封吧,还得希望送到你手的时候是一个下雨的晚上。但你可也得及时给我回信哟。

艺君与长风说:好的,我们一言为定了。只是我的水平有限,届时你可不许取笑我哟。

长风与艺君说:怎么会呢。我们互相学习嘛。

艺君与长风说:那你要多给我指点哟。

长风与艺君说:其实书信本身就是很好的文学,书信中的那份真实,那份情感更是能让人感动。

艺君与长风说:是的,我就很喜欢看那些大名家的书信集或者自传、日记什么的。

长风与艺君说:我也很喜欢。:)

艺君与长风说:我说过我喜欢文学也只是喜欢而已,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成为文学家什么的。

长风与艺君说:如钱穆先生所言,我们只该喜欢文学就够了,不必定要自己做一文学家,不要空想必做一诗人,诗应是到了非写不可时才说写,若内心不觉有这要求,能读人家诗就很够。:)

艺君与长风说:是的,很多人为了写诗而写诗,给自己一个什么定额,每日一诗、每事一诗、每物一诗,那来这么多情感,都是在拼句凑韵,在喊口号,实在是在生产垃圾。

长风与艺君说:嘿嘿,如果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成了诗人、文学家,那也是不可想象的。:)

艺君与长风说:哈哈,那肯定是一个疯子的世界!

长风与艺君说:哈哈。

艺君与长风说:夜了,我要回去了。

长风与艺君说:好的,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艺君与长风说:谢谢!我会的,晚安!

长风与艺君说:晚安!

 

 

10楼
[ALIGN=CENTER][B][南亭长篇小说]《色·欲》第八章[/B][/ALIGN]

 

长风:

你好!今天下午盼望已久的雨终于落下来了,好大的风雨,但没有响雷,原来闷热的天气一下子凉快了许多,天气凉快,人也倍感精神爽快得多了。上天真是眷恋我们,上午才收到你的来信,下午就下了这场雨。我下午就不上班了,就躺在床上看你的信,太幸福了!但愿天天下一场大雨。

是的,人活着,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了。不管别人怎样说,怎样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人美心更美,是每一个人所向往和追求的。我的模样虽然不十分漂亮,但还算对得起观众,皮肤较白,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五十二公斤,身材苗条,如果穿着新潮一点,再化上一点淡妆,走在街上,回头率还是蛮高的。

我性格开朗诚实,纯朴文静,做事喜欢干净麻利,对人讲究信誉,讲究以诚待人,所以,我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文静、忠厚老实。我爱好也较广泛,听音乐、搞运动、看书、旅游等。但有害身心健康的,如麻将等我就不沾的。另外,我追求朴实,自然美。日常生活中我从不化妆,也不烫发。有人对我说,总是老样了,能不能改变一下你的形象。就在前年,我试着剪了一头短发,效果不错。但我觉得不是留长发好,于是,我以把头发留了起来,直到现在还是老样子,一头披肩直发。

我的缺点就是自傲,个性强。以至有人说,很难接近我这个人。其实,了解我的人最清楚,一旦接近我就知道我这个人很随和、大方、热情。

你的一切都好吧!这些日子还经常下乡么?下乡是很辛苦的,人容易疲惫,但确实也是很开心的,不过下乡时要注意身体,以免生病。

祝福你!

                                                           艺君

 

每天都是一如既往地重复着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艺术上。如果每天都只是到钟就上班,到点就下班,不断地重复着从家庭到单位,从单位到家庭的路线,那绝对是如机器人的运作。我害怕这种机械的重复,所以我希望自己会有点惊喜。但我自己是不大会给自己制造惊喜的,所以生活也就很显平淡了。坐在办公室有时真的有点无精打采。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将我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我抓过话筒:

“喂!你好!”

“你好!请叫让长风听电话。”一个听起很温柔的陌生女声,我精神有点振奋。

“我是长风。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可是一个难题,我真实是听不出她是谁。本来我是会猜一下她是谁,忽然我想起了一首卡拉OK厅里曾经很流行的歌曲来,“我悄悄地朦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确实是不能猜,我只好诚实地告诉她,我不知道她是谁,也猜测不出来。

“不知道!”

“猜一猜嘛。”

“猜不出。”

“我是艺君呀!”

“是你!”我真是太惊喜,我实在是想不到会是她给我来电。“你好!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到。”

“当然啦,我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你,你怎么能听出呢。贸贸然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甭客气,我真闷着呢。你好吗?”

“平淡如水。每天都是上班下班、下班上班,只是认识你后生活丰富了一点,多了一份牵挂吧。”

“谢谢!自从认识你后,我的生活也充满了乐趣。我也一直在想你,为你祝福!我今后也能给你电话吗?”

“当然可以,我的电话是0735—77777445。”

“好我记下了,谢谢!方便的话也希望你常来电话。”

“我会的,会影响你吗?”

“不会的,不过你也要常给我写信或发伊妹。”

“我会的,你也一样哟,可不许偷懒。唔,我不打扰你了,再见好么?”

“好的,谢谢你的来电。再见!”

“再见!”

接完艺君的电话,我的心情一阵激动,这份惊喜实在让我产生了很美好的幻想。我的思想还遨游自由的天国,那样的无拘无束,仿佛被那对带翅膀的小家伙正带着飞向那漫无边际的浪漫天堂,我仿佛看到了圣母的微笑,仙女般的艺君正驾着五彩祥云向我飘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天堂拉回办公室。一样的女声,却是坚定、高贵、明艳。

“喂,长风吗?。”

“是我。”

“在忙什么吗?”

“没忙什么。”

“哦,那与你到会展中心去一趟。”

“哦。”

 

上班时间街上的车流本来就不是很多,而我们走的是比较偏僻的海滨路,车辆就更少了。科长不让带司机,于是我就成了司机。

“科长,我们到会展中心干啥?”

“下个月不是要筹备区域经济论坛与海洋经济开发博览会了嘛,陈副市长的要求我们得到会展中心看一下环境,与会展展中心的同志商量一下准备工作。”

“哦。”

“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们独自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用叫‘科长’,还弄什么官腔呢。”

“哦,习惯了。”

科长,对了,这时不应该再称她科长了,她已是充满柔情的丽娜了。车里响着近来热播的电影《铁达尼号》的主题音乐,坐右座位的丽娜的头轻轻地向我这边靠了过来,我手里紧握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下。

“怎么了?”

“我们很久没独自呆在一起了。”她幽幽的眼睛妩媚地看着我说。我用右手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说:

“我们不是常在一起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她轻捏了我一下。

她的身子轻靠到我的身上,离开我的手后她的手轻搂在我的腹部。

“我开着车呢。”

“你小心开就是。”

她的手不规矩地伸向我的下面,向下深入。我的身热乎起来,充血、膨胀、坚挺。她贴到我耳边,我闻到她的兰香,她轻柔地说:

“我帮你一下。”

“呵呵。”我咧嘴坏笑一下。

 

丽娜的头却向着我的大腿间俯了下来。

 

我扭动着我的身体,僵直着我的身体,口中不断地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一阵无比温暖而潮湿的感觉宛如一股股电流一阵比一阵急迫地冲击着我的脑海。一阵阵的酥麻感不断地传来,我不断地喘着气,仰着头,张着嘴巴,扭动着身体……那感觉,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令我几乎也喘不过气来。车子高速飞驰着。平生未见的感觉一阵紧比一阵地冲击着我的脑海,终于,我的脊椎一麻,浑身一挺。前面路口一辆自行车左晃右晃而过,我眼尖一扫着了。情急中我右脚用力一蹬,车子“吱”一声差点儿是贴着自行车停下。骑车人掉头骂了一句什么,便飘然而去。

“嘭”一声,她的头撞了一方向盘底座,又撞到我的身上。

惊魂未定的我一阵虚脱,身体也在微微地作软。一阵凉意从大腿底下传来,在凉快中,我终于清醒过来了!

丽娜一边用手抚摸着刚才被撞了的头,一边作着呕吐状,刚才的一撞,她的喉咙被狠狠地呛了一下。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你怎么回事呀?”她瞪着眼睛,狠狠地打了我一下。

 

车子在会展中心停车场停了下来。车上的矿泉水,她手提包里的梳子、化装盒、唇膏、画眉笔。车里走出了风姿绰约、仪态端庄的王丽娜科长和道貌岸然的我。

 

一个城市有一个会展中心是很好的事情。但滨海的会展中心却似乎变成了一种负累,诺大的一个场所,每年也才用上一、两次,却要承担着一笔不菲的费用,管理人员工资啦、场馆的维护啦,等等。

我们到的时候,会展中心的刘主任和他办公室另外两个负责人已经在等候着了,会面自然是一番寒喧。然后他们带着我们在会展中心边走边看边说。

科长一边走一边说,刘主任一边听一边让跟随的一位工作人员做好记录。说的基本上是关于会展中心的一些准备工作,包括会展有关水电设施的检查维修、卫生清理等等。科长让他们做个工作方案及资金预算计划。

科长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语充分展示了她做为一个领导者的优秀才能和风范。

 

一个刚强能干和风情万种的结合体

 

 

 

 

11楼
[ALIGN=CENTER][B][南亭长篇小说]《色·欲》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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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和科长第一次尝试禁果,是和她一起出公差的时候。

她说她始终都搞不清楚是长风勾引了她,还是她勾引了长风。不过,她说不管怎么样都有是值得的事情,她很庆幸自己勇敢地走出这一步。她说,经历了这一次,她才发现做女人原来是那样的幸福。
那天,忙完了公务,吃过晚饭后,他们决定一起去看音乐会。
长风在自己的房间胡乱地洗个澡后,就来到酒店大堂等她,女人就是麻烦,洗个澡都要花上半天时间,不过长风还是很有耐心等她。长风看完了大堂上摆着的几张报纸后,又认真地看完了大堂上提供的什么服务指南、旅游社广告等等。
大概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这时,酒店的电梯门又再次开了,长风一看,呆住了,这时从电梯里飘出一个美得让长风口瞪目呆的女人,她的简直是让长风没法挑出她的不足,她上身笼袭一件轻柔的长衫,下面套着一件短裙。特别是她身上散发着那种优雅,大方的气度是特别令人眩目的。她飘到长风的身边轻轻地说:
“我们走吧”
这时,长风才从梦游中回来。
走出大堂,他们上了的士。
一路上,长风是满身心的亢奋,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他觉得一路的灯光都是前所没有的热烈,的士上播放的音乐亦是充满万番激情。长风不敢正视科长,他抵挡不住她的艳丽。
音乐会的节目很精彩,是中央民族乐团的演出 。中央民族乐团是我非常喜爱的国内顶级乐团,她在“音乐之都”维也纳的演出引起的轰动使我激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能亲自耳闻目睹她的演出是我的一大心愿。今天能一偿心愿,且有一大美人伴在身边,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在以前的一两年里,我曾受一些颇似激进、前卫的思潮的影响,也曾认为五千年文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是障碍着中国发展的大山。亦曾认为必须要用蓝色的海洋文化来取替黄色内陆文化。但是经过好些年的反思,最后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幼稚和无知。世界是由无数的个体组成,每一个个体都有其自身独有的本性,而每一个本性之间又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那就是共性或依存体。当这些共性或依存体有机结合在一起时便形成了我们这个世界。所以当有人说,民族的东西就是世界的,我是比较赞同的,每一个民族的优秀文化就构建成世界优秀文化宝库。即使在一个优胜劣汰的竞争中,亦是随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而逐渐自然淘汰的,而不是某一群体用某些别的东西一下子所能替代的。更况且它之所以存在就证明其不息的生命力。
台上的音乐家们全心身地投入的演奏,大厅里萦绕着的是《春江花月夜》那优美的旋律,台下的人们完全陶醉在乐曲的弥漫中。一曲过后,大厅里响起的是雷动的掌声。
当一位大师用一根竹笛吹出那一曲《竹楼情歌》时,我仿佛感受到西双版纳的竹楼上那个姑娘对她的情郎倾诉的点点情爱。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手触碰到什么,是那样的柔软,是她的手。我用手轻轻地压在上面,她没有抽走。我慢慢握着它,用手指在她的掌心里轻轻地揉着,她的手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
音乐会经过三次谢幕后,终于降下了帷幕,尽管人们有很多的依依不舍,尽管人们很多的渴望,音乐会还是结束了,人们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歌舞剧院。

长风与科长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歌舞剧院。

他们一起回到宾馆长风的房间,拉上了房门。
她看到长风的眼睛是那样的强烈、光亮,是充满激情的挑逗,是令人心乱情迷的信息。她已不由自主,她驯服了。长风坚定地拉起她的手,紧握着,把她拉到面前。然后,搂着她的腰,两人紧贴在一起,两人的嘴唇紧贴上,两根舌头缠在一起。她在他的臂弯里变得娇小,开始在一种神妙中溶解了。当她神妙地在他的两臂中溶解时,他的血管在为她的娇媚,为她的勾人心魂的美在沸腾,在膨胀。她感觉到他的坚硬,感觉到他的强劲。他知道她的需要,他充满着纯粹的温柔的情欲的手介伸进她的衣内,奇妙地,令人晕眩地爱抚着她,温柔地,他抚摸着她的肩,抚摸着她的背,抚摸着她的丰满的乳房,捏拿着她的乳头。她的喉头在咕咕作响,她在呻吟着,身体在扭动着,她只是用力地紧紧搂抱着他的脖子。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腰间的软滑的曲线,往下,再往下,在她柔软而温暖的两股蹭移动着,再移近,再往下去,直到她身上最生动的地方。她觉得全身麻醉犹如电流在体内通过,她觉得他是一团温柔的欲火,她自己则在这火焰中深化。她不能自禁,她觉得她的堕落是不能自拨,她的手插起进他的档下,紧紧地抓紧住他那带着令人惊奇的力量与果断, 坚硬地向着她竖举着的伟岸,她浑身都有在颤战,她的一切都有在开展,都有在为他开展,整个地为他开展。
长风掀去她的衣裳,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脸、耳坠、颈窝,她的乳房,把两只乳峰含在嘴里,用舌尖轻轻地爱抚着她的乳头。她只是呻吟着,全身有颤拌着。她的双手紧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地把长风的头按在胸脯上。
“啊,我受不了啦。”
长风只是把他的脸埋在两只乳峰间、她的雪白光滑的腹上碾转地磨擦着。他很快地退去她的裙,她整个地坦露着,一个无瑕的玉体,晶莹如雪。而对着这玉躯,他发现世间的雕塑如果都有放在这跟前都会显得俗不可耐,这是上帝制造的神品。
“您真的美极!真是人间精品!”长风由衷地赞美着。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飞快地除去身上的衣服,重重地压上去,他们紧紧地搂抱着,他那样强劲地,不容分说地进入她的体内,他们裸露的皮肉溶在一起地紧贴着。他插进了她温柔地开展着的肉里,她在一种莫名中紧紧地搂着他。他在她的里面静止着,在那儿膨胀着、颤动着。当他开始抽动时,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撞击中、在波动中被唤醒。他有节奏进出着,时而重重的,时而轻轻的;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她中只是觉得她的里面在波动着,撞击着,好象火焰的轻扑,好象电流的传送,如光波的向前,向着那辉煌顶点直奔,美妙地,不可比拟地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都溶化。在她体内的电流就象钱塘潮一样一波撞击着一波,一波比一波高。她躺在那儿,两手狠狠地抓着床上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发出狂野的呻吟。
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学研究生,她看过无数文学作品和很多电视、电影,对于其中对性的描写与演绎,她总觉得是作者无聊捏造和夸张。因为不仅是她婚姻十多年的性生活从来没有经受过,就是她所了解到周围的同伴中也都说是不可能的。结婚十多年了,她很多时候都是觉得性生活于她是可有可没的。她的丈夫从来都是一想要就上,一会儿就象泄了气的球一样滚到一旁,然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呆望天花板。有时她才稍稍有一点点感觉可是他就完,有时她是极想要的时候 ,却感觉到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曾想过要放弃这段婚姻,但她始终放弃不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因为他们有一个正在成长的小孩,她实在不想留给孩子一个破碎的家。她的丈夫更不会想到要离婚,尽管他会不时有外面胡混。因为他的事业需要一个稳定的家,需要她的美丽。妻子的美丽实在是他的一个成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自己的妻子,但他至少从来不想到要放弃她,失去她,况且他更是觉得他们的家庭是很美满的,他可是可以供给她很多别人是不能供给的生活资源。
很多人都认为女人的幸福就是时装、首饰加名牌化妆品,幸福就是在高级酒店吃生猛海鲜,幸福就是豪华别墅、名牌轿车加卡拉OK,幸福就是永远没有烦恼,永远年轻漂亮,永远快快乐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是谁都有不会拒绝荣华富贵,但荣华富贵也不是人生的全部。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吧,人们在享受着一定的物质生活的时候,就必须提出对精神满足的渴求。《肉蒲团》中的艳芳这所以不问贫富就嫁与权老实为妻,是因为看到权老实生得粗粗笨笨却精力如狼似虎知道是有用之材。自嫁了他之后,能准备死心塌地地倚靠他,而不生一毫妄念却是因为权老实的那根深蒂固 摧锋陷阵,无坚不摧的丈八长矛。而后来之所以不惜坏了名节,亦检验过未央生那根加了狗肾的宝贝。
她自觉自己虽算不上是传统观念上的贞节妇人,但至少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可是,在心理生理上的渴望与追求在时刻冲击着她。人可以用很多虚名掩饰着自己或用所谓的伦理道德的枷锁封闭着自己,但人性随时暴发出的某些冲动却不时在出卖着自己。其实什么样的事物才能算美好?怎样的一回事是丑陋?都只不过是相对而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人总是为自己而活着,尽管我们是有很多为别人、为大众而活着的光辉形象。
她在无忌地大声呻吟着,她现在 深深地领略到性的可爱,性爱的美妙,是这样的撩人心扉。
他只是那样尽情进入,进入。那样的有力,那样的深入。他一边用力地进入,一边用双手玩弄着她的两个乳头,不时低下头用嘴吮吸着。她象一匹失控的野马,让一切尽情地奔驰,她整个地都在尽情奔驰,投奔在那泛滥的波涛里。
长风有点累了,他轻轻地伏在她的身上,停止了。她觉得他在引退着,在收缩着,仿佛就要从她那内里滑脱出来。她在心里暗暗地着急,她在呻吟着,她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身体,并不停地用下身蠕动着,她实在不想他现在 就退出,这时的她已变得极度贪婪,她要整个 溶化他,她整个肉体在温柔地展开着,温柔地衷恳着,衷恳着他再进去,给她更大的满足。这时,她觉得他的肉柱已在她的里面耸动起来,有着一种奇异的节奏的动作,在她里面泛滥起来,膨胀着,直到她的空间意识全部充满。她觉得他在她的体内,在她的意识里愈来愈入,愈来愈深,直至她成了一个感觉的波涛的集中点。她躺在那儿大声呻吟着,无意识地,声音含混地呻吟着。
她的展开仿佛是个大海,满是激蕩着幽暗的波涛,在上升着,膨胀着,膨胀成一个个巨浪。她动作起来,形成了一个兴波作浪、汹涌彭湃的海洋,在她的里面,在她的底下,海底深深地分开,左右荡漾,一波一波地荡向远处。在她的最生动的地方,那海底分开、左右荡漾的中央的是长风的探海者在勇敢地深探,愈探愈深,每一次都触动着她最深处的灵魂。她的原始完完全全地坦露着,她体内的波涛越荡越远地离开她,抛弃她,直至突然地在一种温柔的颤动痉挛中,她已经没有了,在不由自主地喊出一声“我死了”后。她再也不存在了,她只觉得,这时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于她都已不重要了,或许她更盼望的是这个世界应在此一刻与她一样消失,彻底地消失。她在激越中诞生出一个全新生的自我。
长风越来越快,在一轮激越的冲击之后,随着她的全面收缩和喊声,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了他,他生命的泉源喷射而出。当他从她的肉内退出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大叫了一声,一声迷失的叫喊。
这时,两个人都静止了,茫然若失。
太美了,太可爱了。在一浪浪波涛退落之后,她体会这一切带给她的美妙,她深情地依偎在长风的怀里,用手去抚弄着刚才还在她的体内狂暴地冲刺,勇猛地进攻、进攻着,现在却萎缩着,柔软、娇弱的阴茎,她审视着阴茎的小巧。这真是神秘而锐敏的东西,
“可爱极了。”她呻吟着说“太美妙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祖先要崇拜阳物,为什么会供奉阳物,他实在是太伟大了。”

她说,在她的子宫里,脏腑里,感到空前的满足,生气蓬勃。她从心灵的内部,不能自己地崇拜着他。
她说,她现在才明白在她的身体里面,深藏着一种东西,是另一个自我在她的里面活着,在她的子宫里, 脏腑里温柔地溶化着,燃烧着。

D.H.LAWRENCE说,性就是美,性和美是一回事,就象火焰和火是一回事一样,如果你憎恨性你就是憎恨美,你若想要拥有生命的美,你就得敬重性。
性和美是不可分隔的,就象生命和意识那样,那些随性和美而来,从性和美之中升华的智慧就是直觉,我们文明的最在灾难就是对性的病态的憎恨。
性是根基,直觉是茎叶,美则是花朵。女人为什么会在二十岁显得那么可爱?就是因为这时候性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庞,宛如玫瑰开放在玫瑰枝的顶端。
性火在我们每个人身上蛰伏着,燃烧着。哪怕活到九十岁,它好仍在那儿,并总在那儿传递着温暖和灼热,一旦这种灼热变成十足的闪光,我们就感觉到了美。
我或许是不完全赞同D.H.LAWRENCE关于性的理论,但却永远地认为,性对于人类的重要是不容置疑的,她是人性的最高境界,是人除物质生活外的全部,或许人们企图用某种宗教或信仰去取而代之,但到最终还是会显现出无能和无力。最终亦只能会制造出一两个,甚至是很多个的畸态与怪蛋来。我们的先人深知性与美的必然,所以,他们崇拜性物,把性物作为崇拜的图腾。那就不仅仅是对生命的热爱了。
尽情享受性爱带来的欢愉,是女人美的全面流露。假如某日你看到一个女人,精神特别的爽利,容光焕发,出奇的越来越美的话,那就是她的性得到极大的满足,体内最美好的东西已被唤醒,体内的另一个自我被强烈地激活。我最欣赏做完爱后尽显娇媚的女性美。这最能激发我潜伏在体内的创作欲,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能为小玲玲画下《沉醉在爱的幸福》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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