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班就看到公司人事部发的两封Email:一封是“Good morning everyone, today is Mary Loveless’s last day at…”,另一封是“David Cough will join us on Monday August 2nd... ”我不禁笑了起来。Loveless(无爱的)!Cough(咳嗽)!美国人可真是什么都敢姓!
且不说主管科研的V.P. Wade(跋涉)是如何带领着我们工程部的一班人马在新产品开发的长河中跋涉,也没见Wade的上司Brakes(刹车)对庞大的开发投资叫停,倒是我一左一右的两位同事每日喜笑颜开,佳作迭出!左边是艺术家Hunger (饥饿)先生每日恪守他的饮食准则。前天的午餐是半只梨,昨天是一只杏。今天看到他对我笑,我急忙大叫“Don’t tell me anything! I don’t want to know nothing!”如果他今天的午餐是一粒黄豆的话,我可不愿意让我对着自己的那盒鱼香肉美的美食内疚!右边也是一个艺术家姓Small(小的)。“小”(Small)先生可是出奇地人高马大。我曾夸张地说,我一打眼的视线高度刚刚高过他的腰带。因此当他到我的办公室找我说话,几次都单腿跪地。前天我们去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SFMOMA)看Frank Stella 的画,那个小鸟一般飞进他的怀抱的娇小女子竟是他的太太Lisa Huge(巨大)!当他介绍他的太太时,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聪明的“饥饿”先生明白我在笑什么,告诉我他少年时的娇美女友竟然姓Burns(络腮胡须)!“饥饿”和“小”先生的作品都曾在博物馆展出过。我跻身于他们的行列,常常有一些飘飘然。因为他们把艺术带到我们的设计中,而我从设计中又得到艺术的灵感和悸动。他们说这就是我们心灵之间的connection(连接)。两位先生都爱好健身,每天中午先后消失一小时,到楼下的24 Hours Fitness运动。我则到旧金山的街道上溜达、迷路,然后打电话让我的小老板兰顿把我找回来。虽然我不能说出我的小老板的姓“Higer”中有什么名堂,但他却对中文情有独钟。一天,我给他讲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他说:“谜语(他总是把我的中文名字‘明玉’叫成‘谜语’),不要怕,如果再遇到他,就说‘走开,你是一个坏了的鸡蛋!’”原来他把“混蛋”记成了“坏了的鸡蛋”!既然美国人能这么容易地把“明玉”演变成“谜语”,把“混蛋”演变成“坏了的鸡蛋”,也就难怪他们的姓氏五花八门,云集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