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九寨沟风景随笔）

齐凤池
 
  从诺日朗向海拔3150米的高处走，大约一个小时就到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长海了。长海的形状就象八仙铁拐李背的那个神葫芦。只是上面的肚大，底部的肚小。长海三面是山，左右两侧的山，要比对面的山高一些。长海的前面有一棵四五米的松树，松树的右面没有树枝，左面长着三枝向外伸出的树杈，象一个三臂神仙伫立在长海岸边。我站在长海岸边想拍下长海的全景，但就是躲不掉这棵三臂的松树。
 
三臂松树站在长海岸边，多少年了，谁也不知道。但从它断臂的疤痕上，可以看到苍老的岁月以及年轮。它和长海可能是同时诞生，或是上帝派来守护长海的。
 
站在长海的岸边，我想，长海象八仙铁拐李的神壶，那么岸边的这棵断枝的松树是不是铁拐李的神杖呢。这只是我的遐想。长海的确是上帝造的。它岸边的断枝松树，其实与上帝无关。它只是上帝吹来的一粒种子在岸边发了芽，长大后，被风霜雨雪打磨掉了。或者说它生来就没长一侧的树枝。其实这些都不对，如果懂得一点植物学的话，就会发现，它是被松线虫咬过的，后来神鸟医治好了。最后，落得一侧没了臂。
 
如果再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它又象岸边的标尺杆，通过它可以量出山的海拔，和人们对长海深度不准确的定位。这只是我个人对长海的认识和对一个树的判断。其实与长海真正的内涵和树为什么要长成这样子没有一点关系。
 
 
芦苇海
 
 白洋淀的芦苇密得不透缝，沙家浜的芦苇藏着新四军的一支小部队，不论是北方的芦苇还是江南的芦苇都很密很深。发生在芦苇荡里的故事比雪白的芦苇花更动人。不管它里面藏着多少故事，但我总觉得，这些芦苇荡缺少了灵气和仙气，它充满的最多的是硝烟和刀光剑影。
 
在九寨沟只要跨过了盆景滩，一步就迈到了芦苇海的岸边了。芦苇海的水就不用形容了，除了碧绿还是碧绿。只不过是颜色深浅略有点区分。不管它怎么流动，也不可能将水掺和均匀，绝对象调好的鸡尾酒层次非常鲜明。当然这是水流淌出的意境。而芦苇的高度也就一尺多高，齐刷刷的苇顶象是被剪过一样，非常齐。然而，河流的外侧的芦苇是淡黄的，而内侧的芦苇却是浅绿的，象是神仙喷洒上了一层色彩。使两岸的芦苇分出了层次，或都说是分出了雌雄。我们也可以想象是两只芦苇在隔河眺望，但芦苇伸出的手臂是跨不过河道的，我想它们的结合只有通过神灵的手臂和上帝摇出的一缕仙气，使它们的种子受粉孕育，达到一种血液的融合。来年芦苇发芽、拔节、扬花时，就是两岸芦苇伫立眺望的身影。
 
 盆景滩
 
花卉艺术最高境界要属盆景花卉艺术了。盆景艺术的完美，完全是经过花卉艺人的巧手日臻完美的。花卉艺人采取剪枝、压、拉、拧等手段，使本体成为他们心中理想的造型，然后，再加点缀，在造型下面放上几把石椅石凳，再克隆两个秀珍的古代隐士，使盆景更有意境，使人遐思亘古。盆景艺术的乖巧、灵秀，必定是人为的。而真正的盆景，是天成的，当属九寨沟的盆景滩了。
 
如果形容或描绘盆景滩，我感觉就象走进偌大的世博会盆景展厅一样。那一盆盆形态各异，花木繁多的盆景，看哪盆都能使人遐思缕缕。仿佛真有身临其境的感知。
 
我在九寨沟盆景滩伫足的时候，我的思绪早已飞到那一处处盆景的意境里了。那上百近千的盆景，大小不一，树种不同，颜色迥异，它们不是分栽在一个个人工的花盆里，仿佛是一个偌大的花卉集体，聚集在九寨沟的大花盆里。
 
那些盆景的枝杈没有任何雕琢造型，完全是先天的、自然的、随意舒展的、大自然的艺术大美。其实细想一下，盆景滩里那些仙枝玉叶完美地招展，其实就是上帝造就的。它是专门供仙人观赏的。你看它所处的位置，只要进了九寨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的灵动的身影。就象人间的花园，进入花园大门，首先见到的就是艺术的精品。不过，盆景滩在九寨沟也只能算是个小小的点缀了，或是春天里探出墙外的桃花一枝。然而就这一枝，也算是九寨沟的一枝独秀吧！
 


草海
   
                                
 在九寨沟，我感到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是美丽壮观的。好象这里的自然风景就是上帝的神手造就的。不仅这里的风景无可挑剔，就连这里的名字都是美丽的。比如，五彩池、五花海、珍珠滩、金铃海、神仙池、镜海，草海等等等等。我一直在想，这些名字是谁取的，咋那好听呢。到了九寨沟不用说看风景，就是看看周围的山，山上的树，再听听这些秀美的名字也是享受。
 
草海算不上是好听的名字，但见了草海你就会感到，草海就象大山里藏着的仙女，虽然她名字很一般，但她的容貌，肌肤，身段是那么的匀称，是绝对的美女天仙。
 
草海的草也是稀有的，它的颜色与任何杂草不一样，它一生长出来就是黄色的，后来长到一尺高后，渐渐变得淡绿了。这种浅黄淡绿的颜色，就象北方窑里养植的嫩黄发绿的蒜苗，好看而精神。那一片片毛茸茸密麻麻的草，又象一块藏族女人织的地毯，看上去那么厚实，那么松软，如果躺在上面是什么样的感受呀！我真想象不出是何等幸福和享受！
 
我在草海岸边看着那浅黄淡绿的小草遐想着，两只绿头鸭突然从海面飞起来一前一后，象是在追赶爱情。然后它们在不远的地方又落入了海里。绿头鸭的起飞打断了我的思绪。离开草海后，我想突然到了徐志摩的诗，“在康河的柔波里，我愿做一条水草。”要是在草海里真做一条小草也是幸福的。

珍珠滩瀑布
 
                          
  从镜海往上走，不远处就是盆景式的珍珠滩瀑布了。
  我站在珍珠滩瀑布下面，望着那一条条象从天上飘下来的玉带，真有一种进入了仙境的感觉。那只有五六米落差的瀑布，比庐山瀑布显得非常小巧，比壶口瀑布显得少了点野性，但我感觉珍珠滩瀑布就好比上帝的门上挂着的玉帘一样。它遮住了上帝的面庞。其实，人们心中的上帝究竟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谁也想象不出来。但我感觉就在珍珠滩瀑布玉帘的后面，上帝也正看着我们。
  因为珍珠滩瀑布就是上帝造的，上帝的居室就在瀑布的后面。
 
回家后，我想象珍珠滩瀑布的秀美，但我无法描写和形容。因为我深知，就我肚子里的这点墨水，是描写不好珍珠滩瀑布的，如果再写，真得就弄脏了珍珠滩瀑布的圣洁，因此，我赶紧收笔，不能再写。

诺日朗瀑布
 
                     
  九寨沟有十七个瀑布群，最壮观，最迷人，最有气势的要属诺日朗瀑布了。珍珠滩瀑布属于小巧灵秀盆景式的瀑布，它的美一部分是瀑布，另一部分是上面的珍珠滩。而其他的熊猫海瀑布，树正海瀑布和树正梯瀑布也各有奇妙之处。但最壮观的还是诺日朗瀑布。
 
我从照片上看过冬日挂玉似的诺日朗瀑布，它却是壮观，银装素裹。但我认为，看瀑布还是得看那飞流直下落九天的奇观美景。
 
我是站在诺日朗瀑布下，是侧看瀑布的，我与任何人欣赏瀑布的角度是不同的。我感觉侧看瀑布从山崖上跌落下来，水流是不规范的，水的律动也是没有章法的。我觉得水不是往下淌，到象是扳着悬崖往上爬。那写飞溅的水珠到象是一串串走失的音符，离开了瀑布交响的乐谱。那水质的音符一下就溅在了我的脸上和身上。
 
我感到诺日朗瀑布的交响乐，溅在了我的身上和迷幻的意识里。一下我的大脑里就响起了诺日朗瀑布的和弦了。
 
我曾经说过，九寨沟的景色不能写。但今天我又敢大胆地写下几笔，因为在我的身上多少沾上了点诺日朗瀑布的仙气和灵气，至尽还没干，所以我写下的只言片语，就是沾得诺日朗瀑布的那点仙气的再现。

镜海
                                                              
  镜海在九寨沟所有的海中算是最大的海了。从诺日朗向日则沟方向走，第一个风景就是镜海。
  镜海三面是高大巍峨的山峰，山上茂密的原始森林，绿得冒亮光，随便从一片低矮的叶子上，用手摸一下叶面，叶子是干净的，没有一丝纤尘。但手摸过的地方，却明显地留下手指上的油渍和汗渍。人的手，无意之中就弄脏了叶子的洁净。

镜海静得一丝风也没有，镜海的水面，光滑得比镜子还光亮。镜海倒映着天上悠闲的白云。云的形象各异，有的象一大群雪白的牦牛，在镜海上奔跑。山上的树映在镜海里，就象刚洗澡一样，水灵灵绿油油，散发着绿色素的芳香。
 
镜海静得真的没有一丝涟漪，就是投下一枚石子，也不会溅起波纹和水花。因为镜海静得象抛光打磨过的绿宝石，石子下去了，连点痕迹也没有。就象佛家说的那样，心静如水。其实镜海是不会动的，要是动，也是人在动，是人的心在动。人到了镜海岸边，只要站上几分钟，心中的浮躁仿佛一下就静了下来。因为镜海静得万物都静止了。

天鹅海
 
今年春天，我在中国美术馆观看了俄罗斯艺术三百年画展。在展出的一百一十幅作品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希施金的风景油画。他的那幅《在公园里》油画，不论是色调、光线、构图以及选景的角度都是令人心醉的。画家笔下的树林、小河、绿草，是那么的清新、恬静、惬意而富有诗意。我在欣赏《在公园里》的时候，心想，画家的笔上好象沾上了灵气和仙气。他笔下的自然风景，好象不是在人间，象是在天堂。
 
从北京回来的几个月，我的脑海里一直抹不去希施金那幅仙境般的风景画面。然而，当我伫立在九寨沟天鹅海的岸边时，我的脑海又显现出了希施金的那幅《在公园里》的意境。不过，看了天鹅海在和《在公园里》那幅画一比，希施金的画就显得苍白而逊色了。有人说风景如画，这种说法我不赞成。对九寨沟来说，再好的画也比不上九寨沟的景。因为九寨沟的风景比画更逼真，更优美，更有灵气和仙气。因此，我说《在公园里》是天鹅海的翻版或是临摹品一点也不过分。我这样说，没有一点要贬低画家的意思。我只是看了天鹅海想到了希施金的画。好象它们之间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天鹅海蜿蜒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一条碧绿弯曲的林间小河在树的脚下不动声色地缓慢地流动着。两岸高大的千年松树蓊绿蓊绿的，河边的水草是淡黄一层浅绿一层，河中的花树叶子绿得冒光，花红的耀眼。这种天造的人间仙境是任何画家无法临摹的。
 
我记得画家林风眠说过：“西方艺术是摹仿自然为中心，结果倾于写真一面，而东方艺术是以描写想象为主，结果倾于写意一面。”根据画家的说法，希施金的《在公园里》似乎有摹仿天鹅海的成分。这是我的想象。然而，从现实的角度说，水平再高的画家面对天鹅海的景致都是无法着色的。因为上帝为人类造化的天鹅海美景，只能用来观赏，不能临摹。所以说《在公园里》绝对不是临摹的天鹅海。
然而，在天鹅海我感到唯一不足的是，我没有看到一只天鹅在海里戏水，也没看到一只白天鹅从海中起飞。我到看见天空有一朵朵洁白的云在天空飘，好象有点象白天鹅的模样。
 
五彩池
 
  从长海回来的路上，穿过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再往下走，就能看到在一片松树林中藏着一池碧水。说是碧水其实不准确，其实五彩池的水是天蓝色的。在九寨沟所有水的地方都叫海，那为什么它叫池？可能是由于它的面积小，水浅吧。五彩池的面积有几十平方米，它的形状其实更象是山林中的小河，或是一小片沼泽，但沼泽的底是淤泥，人到里就陷入进去
而五彩池的底是大小不均匀的兰色宝石，站在岸边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站在用松木制作的棧道上，望着下面象蓝宝石一样溪水，水流得很缓慢，但细听水的走动有抚弦的感觉。那声音虽然细微，但穿透力很强，隔着很远的松林就能隐约听到。真象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一样，那种空灵、幽静、深邃的意境。隔松林，闻水声，如鸣佩环。池水清洌，酿泉为酒，我想这池宝石蓝的水，就象以前喝过的竹叶青酒或樱桃白兰地酒一样。如果下去用手掏一捧啜饮几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禁不住咂咂嘴，感觉口渴了。
 
于是，一种想喝一口五彩池水的欲望更加强烈了。这时，我发现有人站在池边的石头上用手试水。那个人将手伸进五彩池里，我看到他的手变了颜色。也象一个人工雕琢的宝石手了。可惜我离池水远了点，不能亲手摸一下五彩池的水，我想如果真要抚摸一下，是不是有触摸仙女肌肤的那种幸福。但仙女是随意触摸的，就象眼前的五彩池的水一样。触摸一下就可能触动神灵。后来，我知道，那名用手触摸五彩池的人，受到了处罚。因此说，美的东西是用来观赏的，不是用来把玩的。就象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一样，人们只能用目光欣赏，谁也不能占用。五彩池也一样。
 
  五花海
 
 
看九寨沟的风景，就象是打开一本神仙画的画册。这样比喻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九寨沟十七个瀑布一百一十八翠海，每个风景都是神的手笔。走过了珍珠滩，眼前出现的就是瑰丽的五花海了。到了五花海边，我一下被五花海的水迷醉了。
 
五花海的水是碧绿的，而且是一层一层的，就象春天地里的麦苗，只是有点浅绿。看到五花海的水，我想得更多的是，就这一块海怎么就出现几种色调不一样的颜色呢。我想来想去，想到了最准确的比喻，就是五花海就象一个酒杯，被上帝的调酒师精心调出了几个层次的美酒。
 
而五簇红里藏绿，绿里泛黄的花树点缀在酒杯旁。当游人散尽后，从神仙池沐浴回来的仙女们会双手擎起这樽酒杯，其它的仙女手捧花束，将美丽敬献上帝。
 
这种仙境的出现，我想人们是不会看到了。因为在我回九塔宾馆，夜里睡梦中出现了这一幕仙境。但醒来后就马上消失了。虽然仙境消失了，但那美伦美幻的仙境却深深地印在了我大脑的最醒目的地方！
 
  树正瀑布
                          
看过了诺日朗瀑布后再看树正瀑布，就显得味淡了。这是四川的一位诗人说的。但我始终不这样认为。在九寨沟十七个瀑布群中，不能说哪个比哪个好，应该说各有千秋。我对这位诗人说，九寨沟的所有瀑布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风格。就象我们说唐代的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一样，他们仨个不能说哪个比哪个水平高一样。应该说都好，只是风格和写作手法不同。当然，九寨沟的十七个瀑布群也是如此。
 
我欣赏树正瀑布，是从它的几条象山溪一样飞泻下来的清澈水流的另一个角度来看的，那几条宽窄，粗细不等垂直扭曲的山溪汇在一起，形成一面玉带飞泻下来。它虽说不太壮观，但也是看了其它瀑布的影响，假如没有其它瀑布的比较，它也是从仙境飞来的玉带或琼浆。但有一点谁也不可否认。树正瀑布飞泻下来的瀑布，汇集在山间河道中，水流是最洁白的，也是最湍急的。因为它脚下的河道落差，比其它几个瀑布都险峻，都富于联想。流入河道已经变为山溪的瀑布，在没有规律的河道里拧成一条雪白的水线，在河道的石缝里穿出，就象一条银线，从神的针空里穿了进去，缝合着九寨沟皲裂的山口。其实，九寨沟的岁月痕迹也是美丽的，就象仙女脸上天生的美人痣一样娇媚。我真看不出树正瀑布有哪点不足之处，要说不足，只能说是人们的眼睛里出现了挑剔的白内障。被九寨沟的美丽遮住了所有的美丽。

熊猫海
 
 
出了都江堰进入阿坝地区，在汶川县的边缘，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彩喷的大型广告牌子。那上面写着：阿坝大熊猫的故乡。然而，进入茂县，松潘县，九寨沟县沿路都是这样的广告。我一直在寻找大熊猫的影子。当我到了熊猫海的岸边，也没有发现大熊猫的影子。甚至连大熊猫排泄出的竹叶粪便也没看到。然而我看到的却是身背照相机的大量游客。熊猫海岸边早已架好一排三角架。一台台照相机的镜头大的象太空望远镜或象小口径的炮筒子。这些游客或者说是专业摄影人员，他们在熊猫海岸边等待大熊猫的现身。这样苦苦的幸福等待似乎有点等待恋人的滋味。但我想，他们是等不到恋人的出现了。因为这么多的痴情者，她能投入哪个相机的怀抱呢。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可怕的炮筒子一样的相机不用说是大熊猫，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新娘子，见了这么多的人也会羞涩害怕的。
 
我在熊猫海岸边站了一会儿，我不是等待看恋人一样的大熊猫，我是欣赏熊猫海的景色。熊猫海左右的山连在了一起，在两山连接的地方形成一个角，站在熊猫海往对面看，在角的上面可以看到蓝天白云。而且，蓝天和白云倒映在熊猫海里，真有水天相连的感觉。熊猫海的水是绿色的，那种绿色好象勾兑了蓝色，使海水变得绿中泛着蓝光，蓝中闪着绿星，非常壮观。
 
难道这里真有大熊猫出现过吗？我想未必，如果有点头脑的话细想一下，我国现有大熊猫多少只，这里就是真的有，也早被保护起来了，绝不会叫它随随便便到海边散步。甭说是只熊猫了，就是够级别的领导，随便出去不和秘书打招呼也不行，何况是大熊猫呢。要知道，那是国宝，比那些领导值钱得多。我很清楚，我在熊猫海是看不到大熊猫的。因为我不够虔诚，不象那些守在照相机前的那些摄影专业人员，一守就是一天。我看他们就象是在白宫前等待美国总统发表演说一样，等着抢拍第一组镜头一样。我知道那是他们的工作，与我不同，我是游玩，他们是来工作的。

[QUOTE][b]下面引用由[u]心之初[/u]发表的内容：[/b]

"我在九寨沟盆景滩伫足的时候，我的思绪早已飞到那一处处盆景的意境里了。那上百近千的盆景，大小不一，树种不同，颜色迥异，它们不是分栽在一个个人工的花盆里，仿佛是一个偌大的花卉集体，聚集在九寨沟的大花盆里...[/QUOTE]
[em28][em28][em29][em24]

问好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