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启功先生,去了好几年了。
先生的名字我二十多年以前就听过，而先生的字在我们住过的北京双榆树的居民小院的大门前一家店的牌匾上。
前几天读鲍文清写的《启功杂忆》，又让我想起启功，也更多地知道了些先生的人和事，其中最让我平添对启功先生敬意的是他对许多事情的态度。作者以那种传统的行云流水的而又真诚平实地以漫记的形式生动地告诉我们有关这位”知其名而又不太了解”的大师的故事，读来让人有联想，有感悟。
“启功先生的始祖是雍正皇帝的儿子”，而先生出生的那一年，清朝刚刚倒台。出身的高贵，生活的磨难，发奋的苦读，执着的努力，右派的帽子，文革的摧残，使启功先生宠辱不惊，神闲气定，认真治学,常年不懈, 使他自己,成为一名教书,国学,书法,画画,古物鉴赏的多艺大师，且人品高洁,对人和蔼,真让人对产生启功先生产生“今日苏东坡”的感觉。
启功先生对人生：“立身苦被浮名累，涉世无如本色难”。
启功先生对爱他照顾他和他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小脚夫人：“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他的夫人一九七五年死了以后的年代里，他的名气很大了，肯定钱也很多，但他专门改睡双人床为睡单人床，古稀后的他在不知经历许多人多很多的风雨，经历比许多人多很多的春秋，依然对他生命中的走了的另一半“坚持”。
启功先生对磨难：“疮疤都已经长好，就不要再去揭它了”。
启功先生对烦恼：“我最反对温习烦恼，自讨不痛快干什么”。
启功先生对文化大革命，看成发了特大洪水。“命好的，可能逃出来，命坏的就要溺于水中”。
启功先生的书法： “从容秀雅，潇洒飘逸，下笔硬廋，墨迹俊朗“。我老觉得中国的书法是功夫产生的艺术，启功先生告之”“功夫就是准确地重复”。
“启功先生是一位高逸之士，又是一个尘世之人”，启功先生最让人敬重的是在他晚年的日子里，没有老伴，也没孩子，但他处处替别人着想，对世界对人间有着,并表现出博大的爱。
启功先生品格中的的正直，善良，宽厚，博爱，在我们这个人人顾自己的没有憧憬没有回忆只有忙活只有快活的时代里更该我们学。
2007/10/18 写
人有记忆和联想。不小心，就会想起和想开。先读了郑玲的诗，又读了荒天老师转贴的文，又看到凛子的留言，于是就去看看董桥的散文，在董桥的小序里，又看到了启功。郑玲是为“人老心年轻”的诗人，启功先生是位比她还老的“高逸之士”，他们都经过太多的社会动荡，翻滚，窒息，酒足，饭饱，但他们的文字里的赤诚，是最让我感动的。
2009/3/12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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