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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浮光掠影(53)婚前的日子———议事风暴
        现在的时间是28日晚上,我和妈一起去饭店调整婚宴的雅间和定的桌数。她从那边打来电话说已经把钻戒和项链买下。我们从饭店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姐拿着为我复印好的婚庆公司的策划书赶了过来。正在这时负责调停两家婚事的陈女士打来电话说,有些消息想提前和我妈透漏一下,昨天她娘家的本家哥哥们都赶来,又说了很多规矩,弄得她爸都插不上嘴,据说最后要等她四爷29号来拍板。妈听了顿时晕了。本来周六,妈已经找这边管事的人一起和陈女士碰面,把婚事的办法按她父亲的意见敲定了,这到了跟前突然变动让妈有些不知所措。妈断然拒绝她家的一些提议。一是时间太紧无法改变,二是有些是无理要求。我接过电话把我们家的现在能做的事情告诉了她,也告诉了她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正说着,突然感觉到妈坐在我的摩托车后面浑身打颤,牙齿“咯咯”做响。我吓坏了,飞快地挂断电话,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披在妈身上。姐姐在后面用身体挡住风扶住妈的身体。我说去医院吧!姐姐说叫救护车吧!妈咬着牙说没事,先回家吧!我和姐姐商量了下,让妈坐在姐姐的踏板车上(后面有靠的地方)先回家,我在旁边观察着,如果不行立刻叫救护车。姐骑得很慢,我紧紧跟在旁边,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到了家。  

        我们把妈扶到床上,我迅速地加热了热水袋放进她的被子里。一家人围着妈坐在床前。我想,如果妈有个好歹,我这个婚事不办也罢。

        过了一会儿,她从学校赶了回来。我把她家的情况变化非常愤怒地和她说了一遍。她非常委屈地坐在妈身边,说,那些都不是她爸的意思,她爸也不会那样去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看着妈缓过劲来,几颗心才放到肚子里。

        已经是29日中午,我仍旧在公司上岗证复审的考场,离30号我的婚期只有一个下午。因为试卷到的晚了,直到近13点,我才离开考场回家。按照事先的计划,今天下午妈约了她的朋友苗老师、毛老师一起去为新房铺床。我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计划着下午要做的事情,时间是下午近14点。突然,电话铃响,陈女士打来电话,说要约我妈和我们婚礼管事的人去她家和她父亲见面。我妈一听顿时慌了神。赶紧约请付叔叔和苗老师,这边又布置去买礼品。没过十五分钟,陈女士又打来电话,说我妈身体不好,只让管事的人去,我妈不用去了。这又突然的变动让我们全家又猜疑了半天。然后,妈说去买礼品吧。我赶紧联系汽车,把石头的车子调过来用。我骑摩托车带着妈,一路小跑去买了烟和酒、水果、糖,这时时间已到了15点多。她在那边一个劲地催,说已经有很多人在外面等了,怎么还不来?我窝着一肚子的火告诉她,我正在长翅膀,马上就飞过去了。

        妈在后面坐着,一个劲地交代我要冷静、别冲动,花些钱能把事情办好就行了,这是我们的目的。我压着火气说没事,我会控制好自己的。这边石头的车子过来了,我们去接了付叔、苗老师、婚庆公司的司仪带着礼品去她家。一到她家就感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氛。很多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晃着,我已经分不清楚是哪张脸在朝我说话,只是僵硬地微笑,拎着酒和水果进了她家门。她家的正屋摆了一圈桌子,来的人和屋里的人按照长幼次序坐好。屋里的人带着莫名的微笑递着烟、上着茶水。开始是一个小眼睛的老头在那说,内容不清楚了,只是觉得他嘴里什么钱、什么钱的说了好几遍。苗姨在那里水来土挡,见招拆招地抵挡。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什么话都没说,听了一会儿,我接电话出去了。

        外面,她在给我使眼色。我跟她进了个屋子。一进屋子她在那埋怨我不给她爸打招呼。我说谁给我介绍你父亲了?他上前招呼我了吗?屋里那么多人我知道谁是你爸?谁是你后妈?就这样说着说着越来越冲动,我把她推到一边,扭头出了房间。任凭她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我站在她家门外稳了半天神,终于又进了房间。苗姨已经同那人谈好了价钱,原来谈的竟然是彩车出村子的过路钱。据说,交了这过路钱他能保障彩车顺利出村。接着她家的亲戚你一个我一个在桌边谈了这个谈那个,反正都离不开钱。最后还提出她后妈要带替她儿子带钥匙,而且要封一个2000元的红包。苗姨问他带什么钥匙?有箱子没有?她娘家的人说没有箱子,带钥匙只是个形式,因为她后妈的儿子上学不在家,所以得给他个红包。付叔和苗姨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但陈女士又关照了我些注意事项。我的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我问她?见了长辈是要问好,但现在叫爸、妈似乎早了点吧?怎么没有个形式?司仪点头说,是要有个形式。我又说,娘家的长辈太多了,我记不太清楚,总要有人介绍吧?被介绍的人也要有个应承吧?这样我好知道哪个是她妈,你们说对不对?我接她走前是要给她父母打招呼,可是如果她父母不在跟前,我是不是要到处去找?直到找到她父母我才能给她接走呢?我的话说地有理、有利、有节,他一大圈亲戚坐在那没一个人吭声,只有陈女士在那打着哈哈。后来,天擦黑前我们离开了她家。

        回到家,我赶紧联系出租车,让妈和苗姨一起去铺床。这是婚前的习俗,让子女双全的长辈铺床引申为对新婚夫妇的祝福。我和司仪一起去了婚宴现场,和司仪一起走场,还有给厨师送礼、看婚庆布置等一些重要的事情。这时我的朋友彪和勤也显出了他们的宝贵的友情,彪晚上没有吃饭,带着我妈去买东西,跟在我旁边,看我和她一起走场,直到十点多才一起离开。由于婚庆公司请的司仪是从省会请来的,他的主持风格注重新郎、新娘的表演,所以他的一些布置和安排无形中也给我增加了不少压力。回到家里,我还一遍又一遍地熟悉他布置的歌曲和言辞。

        后续:

        当晚我们全家一直忙碌到12点多,我骑摩托车去新房住,伴郎华下夜班12点半到我的新房和我一起住了一晚。这从风俗上讲叫压床。

    紧跟老师不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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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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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读完准新郎的《婚前的日子———议事风暴》,又好笑又喜欢。
      喜欢莲慧在百般忙乱中仍旧从容为文,记下人生最热闹的喜庆,又为了如此繁琐,功利,唯钱是问的风俗而叹气。唉,这一关不易过!
      寄语莲慧夫妻:所有这些都是过眼烟云,最要紧的是两人相爱,互相体谅,提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过去就不要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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