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念想差不多就是人生的理想。从年轻到半老,理想就是老想。小时候把这词给弄神了,觉得好像只有弄不清神马是神马且把咱一生托付给神马并为神马奋斗到完的想法才是理想。
一九八二年的世界杯足球赛,当年巴西队的左前锋法尔考快速奔跑中的一个左脚长传且传中接着对友的一个不停顿直接射门命中得分,让我知道了巴西。巴西?神马地方?竟产出这么多的神脚:贝利,济科,苏格拉底。。。年轻时看巴西队踢足球,就喜欢把自己的双脚盘起来搂在怀里。
夫妻双双坐商务舱去巴西,是我们老两口给我们自己的猴年礼物。今年是我们的本命年。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白板”来美国,揣理想,爱祖国,读学位,干各种活,活到今天,说不上“发财”,搞不清“红中”。这三十年,中国变了,不讲主义讲软硬了(“发展才是硬道理”;“打铁先需自身硬”)。老百姓,不管活在哪里,活着是最硬的道理。今年,我比座山雕都多活了十年了。人生用不着阅兵,也不需要往回看。容易不容易?反正在心里,已经到了“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幸福不是毛毛雨。幸福是笑谈。谈笑里体验生命的美丽。
巴西,比我想象的要远得多。从休斯顿坐飞机到里约热内卢,要坐十个多小时。按洲说,这是从北美洲到南美洲;按球说,这是从北半球到南半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直是我们中国读书人的理想。我还记得年轻时读的两句诗“志存胸中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年轻时真的是很牛逼。
现在,我爱在家呆着。种种菜,看看书,下下棋,吃吃自己的创意,自己的绝活。隔一年差两年过三年,出上个外国,就行了。天下太大,亲脚走到亲眼看,哪走得完看得过来?再说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出国远行辛苦,哪怕是坐飞机也是苦。但这一次不苦,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的名字叫《Olympia has fallen>,说的是朝鲜恐怖特战队把美国总统副总统全给活捉了,总统英勇镇定,副总统坚贞不屈,朝鲜队长武功高强;吃两顿饭(外国人总是精心制作出些很难吃的饭,好在人在天上,肚子不是地上的肚子,不用来想事。睡一个大头觉,做没做春梦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到了巴西,里约热内卢。
出飞机场,印象最深最大的是风。里约的风里边有淡淡的咸味还有点我说不清的味道。这就是里约!一座很大的城市,靠着大西洋。过几十天,这里就要开2016 年的奥运会。但是巴西人从容淡定,根本就没有把奥运当回事。飞机场的里里外外,一点奥运的气氛都没有。
我现在出远门,言必行,行必果:出门就是一条狗,听党话,跟老婆走:老婆按网上的旅游指南:到巴西,找出租,一定要找“黄黄”。巴西足球队队服的颜色是黄的,中国皇帝的龙袍也是黄的。出租黄车是低档的车,坐着不舒服。正中午,阳光好,车水马龙。
里约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像现在的中国的二,三线城市。车多,路不好,大家都鸣喇叭,乱开车,喇叭声声,车来车往,争先恐后勇者先,车上了高速也不高速,只是些大摩托很高速,在各种车的行间穿。巴西人脚好,把个摩托开得风驰电掣,震天动地。出租车开得跟孙子似的,但司机悠悠然,放着葡萄牙语的流行不流行的歌曲,脑袋前后上下左右地摇晃,我瞪我的小三角眼看巴西,满目都是些贫民板房。老婆好,不管多吵多闹,靠着哥哥的肩头就能睡觉。我右肩扛个女头,左肩靠着铁窗,脖子举着自己的头。
二十多公里的路,汽车居然开了快一个钟头。进了市区,路边的生活气息好浓。没顾上细看,就到了旅店。司机很好,网上说一百,他只要九十。我们也不知道巴西要不要给小费,按美国规矩把差不多的零头都当小费。巴元差不多是美元的三分之一。巴西是南美洲最大的国家,人口差不多是美国人口的三分之二。
我们预定的旅店是三星店,十来层,一般楼,大厅不大。接客的,服务员,拉门的,拿行李的,看电梯的,都是清一色的猛男。难道巴西也和中国一样?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偌大巴西没有养眼的女人吗?胡思乱想,该动手术的白内障眼了,还想出国养眼?
旅店的房,比欧洲的大,也算干净。木板地面,不像中国的饭店,外边光鲜里边脏。人人都说旅游好,其实我喜欢在家呆着。但架不住老婆诚挚邀请,隔两年叉三年出个国游游,也不错。旅游的一切事情,都是老婆打理。我就拿个自己,跟在老婆身后,自己把自己往前动。按说年轻时我也是精明强干的一小伙,怎么三十多年光阴荏苒人走进半老,就没有了上进心上进身了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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