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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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祖上算,我该是南方人,薄熙来正领着我的故乡的老乡在唱红打黑。也不知那里现在唱的有了多红?打的有了多黑?我出生前的没几年,中国刚新,人民站起来了,我爸被失业了;万般没奈,听党话,走大西北,他和俺娘把俺生在了西安。西安可是个好地方,冬天羊肉泡。西安不算太冷,但冬天还像冬天,有雪有风有“冻死骨”。在我激情燃烧的日子,领导不待见,那里的冬让人有“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的感觉。我当工人时,才十九,领导过罢工,穿领导给的小鞋,三年。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人一生,谁说得准。
过了诸葛亮死时的岁数,活在了南方,美国的西南。这里一年十二月,十个月都只需大裤衩大汗衫就行了。外边的树老都是绿的,鸟还在上边叫。多少年都难得见雪,有时想雪不人都快想痴了,但还是难见雪。这里四季气温没啥变化,人在日子里的就像整天泡在温水里,难有精神。
我想,人是活物,外界温度变化,人才很好反应,觉得活着,每想到这,我就想念北方,想什么东西刺刺骨,想起曾经在大雪漫天的黑夜被冻得瑟瑟发抖,人在雪里跳。今年,我家柴多盼天寒,天却老也不寒,这几日有点寒。清早起老婆要和我背《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我背不下来。当年我们一起在中学里背《卖炭翁》时,我俩才十四五。
我在美国的中部俄亥俄活过几年,那里的冬,冷过北京。每年冬天,人都会有唱唱“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的冲动。当年在读研,当年在科研,当年年轻。我记的特别清,一九九四年的元月,俄亥俄特别冷,那个冬,游他乡的“卡破”(两口子的英文是couple),带着正可爱(女儿六七八时最可爱,我女儿六七八时爱她爸)的女儿,驱车上千迈,到了路易斯安娜的一座小城,为生活。
路易斯安娜在美国,地盘第三十七,名声不太好,这里的人酷爱“把荸扣”,这里的赌场多且有名。记得当年我找工作时,那些“卖我的人”(美国做计算机软件的的人,很多人是合同式的,要靠中介卖个好点的价钱)爱给我说:快离开那里吧,在那久了,你就不好卖了。哈哈。想起那些被人卖来卖去的日子,还真刺激,“锦绣河山美如画”,哪里钱多哪安家。太太女儿是我的航空母舰,我一年要换三四个公司干活。上个十年可真是做软件人的黄金岁月,成天有人要卖你。记得人问我,你对工作的地方有些什么喜好?我答:我喜欢冬天在南方,夏天在北方。他说:听起来很合理,我们说的严肃。说真的,有几年我真就是冬天在南方,夏天在北方。
年轻的时侯爱往大城里跑,大城发大财。人身不济时,喜欢在小城呆,小城花钱少,南方的小城花钱更少,不用买冬日行头。在南方久了,我也常想北方,但只是念,真让我再去北方生活,我真不去,人不行了,血管和里边的血都很怕冷。北方的生活要比南方的生活,复杂不少。仅寒冬早上开车,就够烦。但北方冬天的银装素裹,给人美感。南方的冬天,温冷,只要出太阳,在外走步,感觉真不错,人必竟是走物(贾平凹语)。
南方好还是北方好?中国好还是美国好?哪呆着哪就好,但也常想那里的好。一个中国人,什么也不为,不远万里,来到美国,还活在美国,这人要有一种什么精神?科学不分国界,我生命里最有效的岁月,给了美国;而我最美好的岁月,蹉跎在了中国。我爱蹉跎。
南方好,还是北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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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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