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讀到一心蹦蹦跳跳先生寫了大學人陳經序先生，感想自然是學術性的。但我首先想起的是他和陳寅恪先生兩個學術泰斗由民國至共和國生命末期的非常情景，想起曾經寫過讀陳寅恪先生著作和他人寫他的文章。因此，儘管想到「談文說人」仍然有禁忌，又儘管海外學人有人仍然為自己設禁地，所謂「明哲保身」；然而，回顧睜眼說「假大空」的心理背景，再回顧「明哲保身」之為何？想想陳經序和陳寅恪兩個歷史和文化學家的遭遇，那個問蹦跳先生的文學後起之秀，想甚麼呢？值得他和他的同輩中人思考吧。這幾日，我們和江南先生都在為《幸存者》鄭玲先生的時代考證，並為她的泣血之詩動情等等，我想置一個寫陳寅恪先生的帖子，供同好者共思。這篇筆記小文，很久前就想在美華論壇貼出，之所未貼，是為個人禁忌而已；現在貼出，是因蹦蹦跳跳先生給我的忍禁不住，同時因感受到大散文家陳善壎先生同妻子鄭玲先生的愛情，讓我想到陳寅恪先生生命最後廿年與陪伴他的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