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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
    八 声 甘 州

    用 庄 语

    叹浮休肘后柳俄生。一以马牛为。有空船来触,惼心不怒,虚己方绥。是醉夫之堕下,乘坠不知危。醉保天然态,真性全回。

    羊肉甚疏蚂蚁,蚁爱膻腥味,众致相摧。要鱼儿忘水,蚂蚁弃筹帷。得和平,以天待事,顺其然,平变赖圆规。鸡头草,猪苓橘梗,君药谁魁。

    滑介叔左臂上长了一棵柳(瘤)。支离叔说:“你厌恶它吗?” 滑介叔说:“没有。我为什么厌恶?生命,是一种假借,假借来的东西不断生长,实则是些尘土和污垢。死和生就像夜和昼,况且我和你是来观看变化,而变化轮到了我,我为什么厌恶呢?只要像支离叔那样视生死如昼夜,那对肘后俄然生柳(瘤),就会不以此为奇的了。泰氏,睡下坦坦然然,醒来懒懒散散。别人说自己是马就是马,说自己是牛就是牛。他的知识确实可靠,德行天真无邪,所以,从来就不曾受过人事的牵累。
    当人们并船渡河的时候,一只空船触来,就是性格狭隘而急噪的人也不会发怒。假若船上有人,就会喊着让他离开。一声听不见,两声听不见,等到第三声,必然恶声恶气。前后两种不同的态度,是因为虚实不同,刚才不怒而现在怒,是因为刚才虚而现在实的缘故。
    醉汉从车上掉下来,他受伤程度与别人不一样,是因为他的精神完整而不分散。坐车他不知道,掉下来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心里也不知道害怕,所以撞到别的物上,他也不知道恐惧。事情完全按照自然规律来运行。这叫做保存天然的本性。如果,人要能使自己虚起来在世上漫游,那还有谁能伤害他?故事虽然离奇,但用现代的观点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要拚去了人为的主观因素,客观规律才能按照它自己的规律运行,也只有摒除了主观因素,才能正确地认识客观的规律。
    羊肉不喜欢蚂蚁,但蚂蚁却喜欢羊肉,是因为羊肉有膻味。所谓要鱼儿忘了江湖,羊肉不发出膻味,那就是说,要屏弃人为的因素,顺应自然的规律。人们不觉要问,我们学习了辩证法,目的不是要改造世界的吗。这就是道家和儒家认识论的区别。孟子“万物皆为我备”,而道家却认为万物只能接受,而不能索取。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美酒,道家们只能去尝尝,而不应该去想办法去酿酒。按照道家的思想,世界还会进步的吗?但是,按儒家的思想,人们酿造了美酒,可又糟蹋了许多米粮。人们发明了科学技术,可又破坏了自然环境。人们打到一个殷代的暴政,换来了一个周朝的暴政。就算是现在民主国家的更替,是民选出来的,那新的一个社会,还是一个损不足,补有余的剥削制度。历史的变迁,事物的周而复始的变化,外表的样子改变了,但矛盾的本质却没有改变。所以,我们要以天然对待人事,以平静观察事理。鸡头草,橘梗,猪苓都可以做君药,没有理由谁朝不起谁。世上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物无贵贱,过犹不及都是不好的,让我们遵从天然的规律,努力地寻找自己适当的位置,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有 无 论

    摸 鱼 儿

    自从老子提出“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后,就开始了“有”“无”论的争论。魏,晋时何晏的“无名论”,西晋裴頠的“崇有论”,延致近代毛主席的“一分为二”和杨献珍的“合二而一”一直是争论不休。闲适时读辛弃疾的“玉楼春”,引起了我的思索,斗胆在此写下摸鱼儿。
    有生无,万端依伏,阴阳相制相结。流云升降融和聚,遇感化形霜雪。蝉噪乐,林幽更。欲强弱保刚柔确。无圆没缺,是非是中间,非中有是,穷变变通也。

    无乘有,祸福同门顺拽。深交朋必棱角。源归百虑殊途一,恶者美之充接。无所业,天之道。有为人欲而为孽。乐天理略,患难以存心,屈时广大,安稳泰然悦。

    世上万物都是按“无”的规律(对立统一的辩证法规律)产生“有”的。程颐《二程粹言•卷二》中说道:物生者,气聚也;物死者,气散也。也就是说,两个互相制约的东西,在一定的条件下,结合在一起,就产生了新的东西。事物内部的两个方面是互相对立,而又相互依存的。其内部的运动,也是按照对立统一的规律来运行的。水气上升遇冷,就会结成雨雪,一正一负的质子和电子组成了原子。分子里的正电和负电是相等的。物质的内部,和物质与物质之间,也都是按照矛盾的规则运行。山林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当然你会觉得是静静的,但是,当林里传来一阵的蝉声,那你反而会觉得森林里更加静寂。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这就是事物内部矛盾运行的最好反映。
    《周易•系辞下》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所以说,事物内部双方的斗争是绝对的,无条件的。统一和平衡是相对的,有条件的。要保持事物的平衡状态,就得要调整事物内部的两个方面。《列子•黄帝》曾说,欲刚,必以柔守之;欲强,必以弱保之。只有矛盾的双方达到动态平衡,这就是事物的最佳状态,也就是孔老二所说的中庸。如果事物双方的矛盾变化到了极点,矛盾的双方就会向对方转化,旧的事物就要消亡,新的事物就要产生。但是,事物内部矛盾斗争“无”的规律仍然没有改变,只是在新的条件下继续进行。“无”的规律是统领万物的。形而上学为之道,这个道,就是矛盾对立统一的法则。它是无形的,很难用一个什么的形式来把它把握。但是,它又是见之于任何的事和物,又是统领任何的事和物的。
    《晋书•殷仲堪传》夫祸福同门,依伏万端,又未可断也。祸福同门,顺逆有数。人类社会的一切活动也都是受矛盾的法则所规范的。《旧唐书•褚遂良传》朋友不可以深交,深交必有怨;父子不可以滞爱,滞爱或生愆。君子之交淡若水,只是他们的交往是以仁义为基础。虽然如此,如果经常接触,双方因看法不一样,也会产生矛盾的。《史记•太史公自序》曰:《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天下的事,思虑虽百,道理却是相同的。世上百样的思虑,虽然花样各有不同,但也都是遵循“无”的规律来运行。得与失,成和败,虚和盈,无一不是遵循矛盾的法则。恶者,美之充(开始)也;卑者,尊之充也;贱者,贵之充也。这就是矛盾激化,相互转化的结果。
    不要作名誉的得主,不要作计谋的仓库。顺应自然规律去办事,这就是天的道理。《明史•黄道周传》帝问道周曰:“凡无所为而为者,谓之天理;有所为而为者,谓之人欲。”做事有既定目标,就谓之有为而为,但是,结果往往不如人意。我们应该做到无为而为,按照天然的规律来办事,这样才能乎合客观的规律。《呻吟语•人情篇第十三》以患难时,心安乐;以贫贱时,心居富贵;以屈局时,心居广大,则无往不泰然。以渊谷视康庄,以疾病视张健,以不测视天事,则无往而不安稳。当我们了知了矛盾的规律,就能够在患难时候,看到光明;在贫贱时候,能坚持自己的理想;在不利的时刻,可以心胸广大。如此一来,你将会是无往而不泰然的了。

    钓 鱼 乐 的 学 问

    在没有参加刘荒田老师的钓鱼与人生的讨论前,先献上一首渡江云的词:

    旷心宜远足,膏肓泉石,自得觅闲情。洁绿澄绀水,翠树莺啼,鱼戏竹溪清。徐行孝悌,圉圉翕,鳍鬣萍惊。俶尔逝,斗盎沧溟,似与共人兴。
    玄冥,虞公求剑(1),桂饵频投,食食知深醒。复不出,沉藏藻下,潜渊凝停。垂纶千尺须钩直,无所嗜,水静江宁。明月在,玉蟾载得怀馨。
    1,虞公求剑:《左传•桓公十年》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献。既悔之,曰:“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乃献之。又求其宝剑。叔曰:“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遂伐虞公。故虞公出奔共池。

    心旷神怡的人,自然喜欢山水泉石,他们常常会流连于洁绿绀澄的湖边,徘徊于翠树莺啼的林间。他们也会闲情逸志地观看溪水中的游鳞。鱼儿徐行孝悌而行,从不乱序。有时圉圉洋洋地惊动了水间的浮萍。有时又忽然远去,把斗盎的溪水,当作是浩瀚的沧溟。鱼儿似乎是懂得人性,它们是在与人共鸣。
    人心犹如是一川波浪起伏的流水,每个人都会有虞公求剑的贪婪的心情。观看鱼游,已经足以娱乐身心。但是,人们还要放饵捕鱼,这就是贪婪无厌的心在作祟。鱼儿看出了人们的歹意,她们闭起口来,不吃钓饵,沉落于萍藻之下,潜藏在深渊之中。
    要别人满足自己欲望的人,做起事情来是很难成功。人的欲望无穷,势必会做成纷争。如果理性战胜了私欲,人们对外物的强求就会减少,清心寡欲的人,没有欲望,追求很少是得不到满足的。没有不满足的,所以能处在贫穷中如同处在富贵中一样,不会产生怨恨。你来钓鱼,是为了娱乐,而不是为了鱼,这样的钓鱼,就会使你快乐。如果是以渔获的数量,来衡量快乐,那么事情就会大相径庭。在道家的眼里,外物只能是接受,而不是索取。禅家的无念,和姜太公的鱼钩,才能最他限度地娱乐你的精神。最后用一首禅诗来结束本文。暗叶垂丝夜放舟,水清鱼现玉蟾留。无心闲坐太公望,月满归船自狎鸥。

    现 代 渔 父

    渔 歌 子 五 首


    潮弄平生逐浪行,披蓑烟雨岭斑荆。春不见,莫哀惊,桃花顿悟胜经营。

    退笔千秋入木深,花开花谢理之根。悲与喜,在心扪,齐同退进胜言箴。

    贤内添衣且备餐,何曾萱草报春关。心似水,意清欢,鱼莼豆饭胜珍盘。

    取次萧行大地间,青山流水自翛然。临竹径,见南山,铿锵曳杖胜琴兰。

    看镜临窗酒病烦,山川云外寓生欢。炎夏乐,苦中翻,垂红惬意胜春残。

    人生像弄潮儿那样,在风浪搏斗中度过。披着蓑衣,冒着烟雨,在岭上攀行。没有见到你生活的春天,不要悲伤,不要叹息。无名尼说过:“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臭,春在枝头已十分”。其实,你生活的春天,就在你的身旁。像灵云志勤那样,从见到桃花后醒悟到生活的春天,是要靠自己去揣摸,才能看见。

    像被称为“退笔家”的智永那样,刻苦地钻研历史,你就能深刻地领会到其中的奥妙。审视古今中外世事的变迁,无不像花开花谢一样,彼起此落,周而复始。人生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全是在你心中产生。你要是能用矛盾的法则去看世界,等同退进的观点去审度万物,你就能穷通了世界的变化,这样胜过你去啃读经典。

    贤内助常为我添衣和备餐。我从来没有希望儿女们给我顾盼。我的心像水一样平静,我喜欢过着幽悠自在的生活。时尚的饮食,是粗粮鱼莼和豆饭。如果你天天都大鱼大肉,茶楼饭馆,那得要小心你血管里的脂肪。

    随意,萧洒地在大地上游玩。青山流水,自然会有悦耳的音晌。行走在山林竹径之间,棌摘路边的野花,悠然地恬看着青山。不要讨厌那山间野林,要像苏东坡那样,学会在苦中寻乐,仔细地倾听那竹杖的铿锵。

    不要老是望楼兴叹,看镜临窗,像生活在镜子里去回忆冥想,这会使你酒病生烦。放开怀抱,走到大自然,走进现实的空间。在炎夏酷暑中,把你的心彻底地化为酷暑;在寒冬里,把你的心彻底地化作炎寒。人们说:“你生活的地方炎热”,你却想:“这比不上赤道的炎热”。虽然这有点阿“Q”,但这就是懂得从苦中寻乐的神方。能在落红无数的暮春时节里,看出落花的美丽,是要经过耐心的磨练。人们吃荔枝时常想起苏轼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常作岭南人”的名句,但你有没有想过,当时的苏轼是被贬到称之为南蛮的地方,他却能用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常作岭南人来解脱自己的恼烦。

    卧 薪 尝 胆 越 王 勾 践 的 真 面 目

    蓦 山 溪(变格)

    养生⑴死殡,喜贺悲相问。寡疾病孤施⑵。智才纳,安居美縕。载脂舟稻⑶, 亲种织衣维⑷。尝苦胆⑸,坐焦思,节国忧稽恨。

    颈长鸟喙,不可同欢枕。蜚鹊尽弓藏,戮文种⑹,夷皮市隐。圣贤非圣,人性⑺水西东,杨子我⑻,主恩民⑼,民便排君困。

    越王勾践,用现代的观点来看,他是一位出色的共产主义战士。在他被吴王打败后,他痛心疾首地向他的老百姓检讨。他向老百姓解释说:“我没有估计到自己的力量不足,去同吴国结仇,以致百姓战死于野上,这是我的错,请允许我改正。”然后,身体力行地去治理国家。他掩埋了死者,诚心地慰问伤者。碰到人家有喜事,他就亲自去祝贺。人家家里有丧事,他亲身去吊唁。凡是百姓憎恶的事,他去清除。百姓急需的,他及时去办好。对于孤儿寡妇,老弱病残的,官家把他们收养起来。为了网络人才,对知名的人士,给予居舍,给与粮食和衣服。勾践常常载满粮食,肉类去巡视百姓。他卧薪尝胆,苦思焦身。不是自己种出来的东西不食,不是其妻子织出来的布不穿。这真是圣人的行为啊!
    勾践的圣人行为,不是为越国人民的利益,勾践行为的目的,是为了他自己报仇雪恨。等到他把吴王夫差打败之后,他的狼子野心就暴露无为。范蠡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是不可以共乐的。” 范蠡看穿了勾践的真面目,首先离开他,隐居于江湖。而文种大夫却没有离开,越王就赐了一把剑给文种说:“你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就打败吴王,其四仍在你处,你就为我到先王那里去用吧。”言下之意,就是要文种自杀。
    中国历史中,越王勾践的历史不断地重演。汉朝刘邦和吕后杀韩信;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朱元璋的火烧庆功楼等等,这些惊心动魄的历史,为什么反复地重演?说穿了,圣人非圣人,圣人的人性也就是和杨子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的小小老百姓的一样。勾践之所以能这样廉正地治国,其目的是想老百姓为他报仇雪恨。孔老二的仁德治天下,这个天下,不是全体大众的天下,而是他和他的小集团的天下。这里人们不觉要大胆地问一句,难道华盛顿在独立战争胜利后,他的总统位置就应该由他的儿子或他指定的接班人继任的吗?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时,曾经说过一句很正确的话,他说:“社会上七,八年就会有一次动乱,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开始微小,发展壮大,衰老死亡的过程。易经更是将此过程数字化。太极生阴阳,阴阳生八卦。演天地之数所赖者五十也,其一不用者太极也。太极之数为七七四十九也,这和毛主席说的七、八年一次,不谋而合。为什么美国的总统任期最多是八年,这和易经的太极数是相符合的。世界上任何事物的更替,本来是可以和平地,有序地进行,为什么非要动武流血的呢?
    黄 金 和 瓦 片

    画 堂 春

    后冠先冕总言讹,先甜后苦难捋。黄金瓦片褫心窝。无念维摩。        愿作篱边小

    草,千金止望人柯。夏裘冬扇一尘莎,达适阳和。

    世界上最大的吉祥莫过于知道满足。人们先看到戴冕的,然后再去看戴冠的,当然就觉得不满足的了。一个人先苦后甜,就会觉得甜得乐滋滋的。如果是先甜后苦的,就会觉得非常难过。一个人用瓦片作赌注的话,他会心明眼亮,说不定还会场场都有斩获。如果换过来,他的赌注是黄金的话,同样的一个人,他会变得畏首畏尾,心里总是忐忑。没有别的,是因为黄金和瓦片的分量不一样。我们要将自己当作是一棵小草,能够在千金之前停止自己的欲望,这样的人就是一个高尚的人。所以说,如果你把自己放在最底层,那么你就容易得到满足,容易得到满足的人,他就会知道什么是满足,知道满足的人,永远是满足的,他的人生将会充满快乐。
    孔子的学生子夏,看到孔子的学生曾子时胖时瘦,便问曾子是什么原因?曾子说:“我外出看到富贵的人享受,我有也有追求富贵的欲望,但是回到家里,学习了先王之道,我又喜欢它。这两种思想在心里交战,所以就瘦了。”子夏说:“推考你的心志,你不是不贪图富贵,不喜欢侈靡的生活。你只是用压抑自己的性情来防范自己,心情忧郁,自然就会消瘦的了”现在的儒者,不去探求人们产生欲望的根源,而是去禁止人们的欲望。不去追溯人们产生快乐的原因,而是去阻止人们快乐的感情。为此,他们是不能消除人们的欲望,只能是禁止人们的欲望。他们不能消除人们快乐的感情,只能让人们害怕刑罚而不去偷窃。
    越国的人捕捉到大蛇,把它当作成上等的佳肴,可中原不吃蛇的人捉到大蛇,却认为它无用,而把它放掉。知道它没用的话,即使是贪婪的人也都会把它推掉;不知道没用的人,即使是清廉的人,也都不会推迟。达到最高境界的人,是根据饭量来进食,根据体型来裁衣,把自己的身体自由自在地放松。当我们认识到夏天里,冬天的棉袄没用,冬天里,夏天的扇子没用的道理,那么世界万物的变化就像尘埃那样的渺小。当人们达适了天下运行的规律,明白了本性之所在,根据自己本性来做事情,以适应本性为度,不随外物而动心,这样的人就可以容易得到快乐。

    木 棉 花

    木棉花,又称英雄花,是岭南广东一带所特有的品种。它冬天落叶,只剩“枯枝”,形似珊瑚琅玕。至明年春,天气回暖,先落叶,后开花。木棉花形似杯状,杯口向上,血红色,直接从实木枝上长出。特区成立之初,罗湖区的路旁,多种木棉,春天时节,木棉盛放,把整个城市都映得通红,这就是深圳的美景之一。

    实木欣枝尘市中,    欲燃火树倚楼红。

    岚烟新雨茂殷色,    萌动焰华春惹浓。

    生 查 子

    今年春天的天气反复无常,但今年的木棉花却开得异常灿烂。当你走在深圳的大街上,殷红的英雄花满布树上,杯形的花朵,似火欲燃,欣欣向上

    缛彩盖华滋,火簇燃杯赩。红胜漫天街,喷日依新市。
    冷霭泥花时,冠满朱华熠。蘤发尚如纷,木教(1)精神启。
    1,木教:《世说新语•言语篇》恒公北征,经金城,见前为琅琊时种柳已皆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泪。辛弃疾《登建康赏心亭》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异彩的木棉树,华盖丰滋。杯形的英雄花,簇火赩焉。她把深圳的大街红遍,她把深圳城市点燃。
    一夜春风,全市的木棉怒放争妍,满树朱华,熠熠生烟。今年春天的气候,变化无常,然而木棉花却开得如此红艳,她不是在告诉人们说,美境是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黄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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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几篇精彩的文章,大多都读过。竟生先生读古书,从中总结出如此之丰富的思想内容,无疑是对古典的发掘和发扬。把古人的思想结合现实的再次阐述和逻辑的分析,古人的高瞻远瞩,成为照耀当今世界的明灯。
      我很喜欢《当今渔父》一篇,诗与文对照,一组优美的《渔歌子》来抒写当今渔父的生活和志趣,与文章互映,表达出超然潇洒的精神风貌,让人羡慕又佩服。
      最后一篇写木棉花的,不记得读过。在深圳时,不记得有许多这异彩焕发的树。木棉花,没有绿叶陪衬,开得也如此灿烂、丰满、热烈,的确有英雄的品质,是值得仰首欣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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