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话题: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时下变成了一句流行语。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情人的人还是少数。自从上帝制造出亚当,并从亚当的胸中抽出一根肋骨做成夏娃,地球上,人世间便开始层出不尽的演义出各种动人的凄婉的美丽的壮烈的爱情故事。男男女女,在茫茫的人海中苦苦的寻觅属于自己的那一半。说起来全世界的男女人数基本均等,每一个男人和女人应该毫无问题地分摊到一个伴侣。然而不平等的事总是存在,就象财富不均等一样,爱情也无法均等。有些人总是拥有众多的情人,泛滥的爱情,而有些人却注定的只能以孤独为伍。在英国生活多年,我看到太多的孤独的男人和女人,无一脸上不挂着无奈的落寞,纵然他们有着小狗小猫的陪伴。有时我也真想做点善事,为他们也搞个‘非常男女’式的配对活动。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大家都孤独,为何不能相互做个伴呢?
中国人讲究‘找伴’,并不在乎有没有爱情。搭伴过日子,自古至今大家都这么说。因此,总的来说中国人单身过的人毕竟少一些。而西方人则不同,爱则同住,不结婚也无所谓; 不爱,立即分手,毫无搭伴过日子的概念,活该他们只好独守只身苦熬。圣诞前夜我曾沿着我住的街区散步,我注意到许多装饰得热热闹闹的窗后往往守候着一位孤独的老人——男人或女人,哪有中国人那种儿孙满堂的喜庆劲。我从内心发出感慨,同情他们并为中国的老人们感到庆幸。
找情人,对有些人来说易如反掌,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可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无比艰难难于上青天。一般来说,比较麻烦的有两种人,一种人是把爱情看成一种猎奇;对一般的人不感兴趣。能因引发他们兴趣的必定是他们所不熟悉之类型。就象爱旅游的人总喜欢去无人踏访之地。越是高深莫测,幽远怡芳的境地越令他们神往,他们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淋漓尽致的营造出一种气氛,并在这种气氛中滋养出一种自以为是爱情的情绪。在这种气氛的笼罩下,他会象中了魔般地以为自己在爱。他一相情愿地给与对方金色的光环,用诗用音乐,用月色和海浪去升华;他不断地为自己的感觉而感动,从而进一步去深化那种误以为是爱情的情绪。
有才华的人甚至会借着这股劲创作出惊人之作,流芳千古。然而当这种魔幻式的感觉一旦消失,爱便没有了。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同样的人同样的对象,为什么突然丢失了感觉?你不能指责他们无情更不能说他们是欺骗,因为他们的确既不是无情也不是欺骗,他们只是没有了情绪。这种所谓爱情真挚热烈,却转瞬即使。不过好在它又是多发性的,不用多久它又会蕴酿在他的心中。对这样的人来说,爱情是他们生命的激素,是他们获得感受生命力的源泉。他们会一次次的制造出爱情来,并对着他们新的偶像再一次把爱情真诚的奉上。
这样的人会活得很累,一辈子都处在一种焦虑中,为制造爱情而奔忙。当情人节来临时他们往往可能阴差阳错地正好对旧情人没有了感觉而又没有发现新的倾慕对象,枉费了一年一度的节日。
另一种人是把爱情过于理想化。以为人世间的一切情感都应该在自己的体验中,至此不再羡慕哪怕全世界最璀璨的爱情;以为爱情就应该是明丽的鲜花,朦胧的月色,深邃的蓝天和蓝天下波涛汹涌的大海;以为爱情就应该是两个人灵魂的小屋,是眼睛对眼睛的交流,心与心的对话;以为爱情就应该是生死以共,不离不弃的伴侣,一个人生路上不可多得不可替代的唯一知己;以为爱情就必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灵肉交融的美丽境界。怀抱着这样爱情观的人到哪去找情人,这样的人注定地只能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其实我们又何必把爱情素之高阁。太完美的东西往往脆弱,一旦破损难以修补,也难以生存。我们不妨试一试报有一颗平常心,就如台湾作家刘墉所说爱情何必百分百。男人和女人之间不用刻意地去制造爱情,相互不讨厌就是一个好的开头,给自己也给别人一个机会。人们常说爱情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这话不无道理。还是平淡隽永的爱情来的长久,拥有着这样爱情的人也必然长寿。
一场惊心动魄,骇世惊俗的爱情固然美丽令人神往,但它一旦破损足以摧毁一个人的身心健康,聪明的人都懂得避而远之。
有情人的情人节不错,其实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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