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土地步入洁白的象牙之塔
-----------评杨东生的招贴绘画艺术
齐凤池
2007-9-10
最近获悉杨东生的招贴画《人民国防众志成城》作品又获得全国美展大奖，据说他已经两次荣获国家级殊荣了，再有一次就可以从窑坡这块黑土地步入中国美术家协会这座高贵而洁白的象牙之塔了。听到这个喜讯我真为他高兴，当然我也相信他会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步入这座高贵的殿堂的。因为东生在绘画这门艺术领域上花费很大精力和精神的投入，他从黑白的刊头画开始走向所有的报刊，他的速写和游记、随笔也在报纸抢眼的位置引人耳目。俗话说，功夫在画外。杨东生的招贴能获得成功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对于招贴画概念我不太清楚，在绘画门类上它属于哪一类，我在世界美术史里没有找到，我只知道有油画、国画、水彩、水粉画等等。后来听说它是绘画的一个细小分支一个小小的门类，就是宣传画和广告画。这门绘画艺术都是色彩鲜明主题明朗写实的，让人一看一目了然。我听说搞这门艺术的人很少，很多的同行也小窥这门艺术，其实我认为这种观念不对，真正的艺术是不分高低和贵贱的，罗丹的雕塑和泥人张的艺术谁能说高贵之分呢？毕加索的油画和张乐平的漫画谁能说有贵贱呢？杨东生的招贴画同样也说明了这个道理。
认识东生很多年了，我经常到他的办公室小叙，每次看他潜心绘画，我在一旁不动声色细心观察学习。他画的尺方、扇面小写意每卷都意境优美深邃，给我诗歌的灵感。我们交流的话题也是绘画的主题，不过我在他那里确实学到了很多中西方绘画方面的知识。我也写过一些有关美术方面的文章发表在《美术报》上，象《籍里科的梅度萨之筏》、《米勒的拾穗者说》、《西什金的郊外》和法国印象派绘画等等，这些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在观察杨东生招贴画的过程中，我细心地发现他在创作思路上开始向深层次迈进了，他从单一的煤炭题材开始向多领域多层次展开绘画灵感的翅膀。使黑色的翅膀舒展开向洁白的象牙之塔飞翔。过去他的绘画题材一直围绕着“光”“能源”“矿工”“太阳”这些一看就明了的主题。给人感觉陈旧、传统、单一、没有新意。现在我发现，他在选材和创意上开始挖掘潜藏在他心灵深处的睿智和没有打开的绘画灵感的轩窗。他开始接近现实生活，到生活中发现美，到生活中寻找埋在黑土地下人类最早文明碎片。他的相机就记载那些闪光的智慧。他在挖掘矿工的心灵世界的时候，创作了系列《劳动者》，从这些作品，可以感到杨东生又向象牙之塔迈进了一步。
我认为：观察生活是一个画家向世界敞开自我，饿体验则是画家把自己以感性的方式投入到所观察的事物中去。《劳动者》 系列给我的感觉就是画家在独白。它不是单纯地依赖心灵的感觉和敏感而完成的。他是在控制敏感和心灵的冲动时，在对意志进行磨练。包括他在观察、体验、经验、节制、沉思等等等等情况下酝酿出来的。以前他画了许多关于“手”的形象主题，我曾经和东生说过，题材就怕熟，一熟就俗。我记得曾经给雕塑家罗丹做过私人秘书的捷克德语诗人里尔克说过：“因为生活和伟大作品之间，总存在着某种古老的敌意”。这话不知东生听说过没有。因为现实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是有矛盾的。要把握就得在立意和创意上动脑筋。尽量避免俗气。而且我还发现一些搞招贴画和搞油画的在投奸取巧，他们利用高科技手段，用电脑制作或喷图再临摹，这种手段我赞同。或者说这是在加工、制作、复制，它已经完全缺少创新的感观。我们都知道，绘画是一门高超的手艺，画家就是高超而智慧的手艺人。俄国女诗人茨维塔耶瓦在论《手艺》中说：“我知道维纳斯是手的产物，我是手艺人--------我懂手艺。”她说：“诗人从职业和手艺转向科学。从已知世界向尚待认知的世界。这样从海员、护林员、铁匠、钳工、炉匠、求教到向历史学家、地质学家、物理学家和几何学家请教，从而不断扩大自己的知识领域。没有哪位诗人生来就懂得土壤层构造和历史年表。”如果把招贴画中加入手工的味道，才有亲和力。我不知东生是否忽视了这点。
当然这些都是大道理，但是，把握自己创作的走向应该是一个优秀画家必须清楚的脉络和走向，东生的招贴画走向应该肯定地说是正确的。我相信只要他一直走下去，中国美术家的高贵殿堂的大门是一直向他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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