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季节来了……
印像考試
蕭振
回想幾十年經過的無數考試，有春風得意，有黯然失意，平平淡淡卻記憶猶新的是小學三年級一次中國地理課考試。我考完交卷步出課室，無意中看到坐在靠門邊的一個同學望著我，鉛筆頭點了幾下他的試卷一題。當年的視力真好，我張嘴不出聲地說了長春走了。他後來告訴我他看出我說長春。兒時不知什麼唇語，無意中做了，總還是考試作弊。
中學一次作文考試，我紀實了路見運菜人倒了一地菜我和其他路人幫忙撿的事。考評時候老師贊賞地讀了全文。此後，我寫的周記作業幾乎每篇都貼在課堂的板報上。考試考出懵懂青澀也在中學。鋼筆在試卷上滑行中忽然寫不出字，沒有鋼筆水了。我正懊惱准備向老師借筆的時候，旁邊的女同學默默地推過來一支鋼筆，沒看我。我也不好意思看她，默默拿起她的鋼筆寫。此事對今天的人不值一提，可是我們中學年代雖然脫離了小學時期在課桌上和同桌女同學畫三八線互不侵犯狀況，基本還是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這女同學靜靜地送過來的鋼筆在那種青澀的年代對我是怎樣青澀又躁動! 接下來，卻索然無味，考完後我還了鋼筆給她，就這樣，乏善可陳。現在我連人家名字都忘了，只記得她是印尼華僑。
大學入學考試，午飯是和同學在水果店吃西瓜。買一個一人一半。看似小事一樁，如今想起來後怕，萬一拉肚子怎麼辦？幸虧當年污染比較少，人年輕也不知道怕。以後聽說聶衛平圍棋大賽時候什麼都不吃就吃西瓜，說是避免腸胃負擔影響大腦思考。我歪打正著了。
我聽過我工作的學校的一次懲罰考試。學校早年分配來了一批某地某校的畢業生，他們持才自傲和人多看不起其他學校畢業的同事，關系很僵。校長出招讓他們考試。專家教授都談考色變，何況他們要真刀真槍上專設的考場？考試結果真靈，既煞了他們傲氣又成了學校的一件趣聞軼事。
來美國後有兩次考試，考駕照和考入籍。我拿著華人工商啃了兩天裡面有關車管局考題，筆試一次通過。再請教車師傅教了兩次共四小時，然後由家人陪著開自己的車練習到比較有把握才請教車師傅預約用他的車路考。記得考試在中國城的車管局，上下坡急轉彎加上百老彙街路窄車多人多，心理壓力很大。我小心翼翼結果考官說有一次離前車近了才剎車要扣分，但不影響我通過考試。入籍考試一百道題我借人家參加入籍班的資料和錄音帶准備了大概幾個月。考試當天隨俗修飾打扮，考試考了幾十年也就是這一次打扮參加考試，等到考官叫到我，寒暄、對答如流，一次通過。
人生如舞台，人生如考場，因此有印像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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