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冰云写的云,突然记起了自己很久以前写的一篇黄昏的云,放在这里凑趣。
又是一个周末,独自一人在家。吃过晚饭,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
时已夕阳西下,散乱的阳光仍然能照进卧室,并且洋洋洒洒的洒满一床,使床看上去无比温暖,充满了诱惑力,你只会想躺上去,睡在这片 阳光里。
床软硬 适中,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能松弛得放开,不用挣扎,不用支撑,甚至不用使一点力气。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英国的夏日黄昏,漫长而寂寞,静静的没有一点生气。我把眼睛移向窗外,看着蓝天上一团团的白云一点点地靠拢,又一步步的分散。就像人生的聚散离合,相聚时,熟悉得像从来没有分离过,分离时,又陌生得像从来没有相聚过。墙上的钟无声无息,以无以伦比的韧性走着,走着,我的生命就在这一分一秒中走向虚无。
越来越多的云集聚在一起了,且渐渐增厚。已经走向衰老的阳光挣扎着,试图穿过云层。投向我的阳光已经不能再那么明亮了。不过此时离天黑还早着呢,这只是一阵英国特色的云雨罢了。太阳还是有机会再露脸的,虽然那只能是夜幕降临前的最后的一笑了。
只有当夜幕完全降临,我才会关上窗帘,打开灯,把黑暗关在窗外。一个晚上的光阴全都消磨在这黄昏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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