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隔三月岔半年,两口子就该出趟远门,走一走,游一游。
日子太琐碎了,饭得天天做,班得天天上。“左手”和“右手”,天天晃悠悠,出门开开车,呼吸点异域的空气,看看更大的天,对老两口的精神新鲜,绝对好。
著名波士顿城的东南七八十迈处,有一旅游区叫啃不卡得(cape cod),这名字该怎么弄成中文,我懒得查,就叫它啃不卡得,昨夜吃了炸鸡。从地图上看,这啃不卡得整个就是一个大曲边三角,三面全是水。大西洋的水看起来和太平洋的水也没什么区别,但这两大洋把美国东西两面一夹,老美就土地肥沃,气候不错。
波士顿大名鼎鼎,那里世上最好的学校,在它身旁的普利茅斯(PLYMOUTH)还有(现在还在那)的最早载着欧洲人来北美新大陆的五月花号。出波士顿机场的路,实在糟,东拐西转,南行北折,让GPS都来不及反应,常常找不着北,幸亏把方向盘的妹妹开车老道,道路知识渊博,常识极其丰富,神智格外清醒,对我无微不至,拉着下了飞机就晕晕呼呼的我一个多钟点就平安抵达预定好的假日旅店。
我们住在“错嘴”(Falmouth),离木窟窿(Woods hole)很近。正规的文件上说,啃不卡得象个弯过来要搂你的手臂,是半岛的底部,对面是马萨思温压得岛,打算过两天,坐船过去看。这木窟窿和马萨思温压得岛可是大大有名的地方。好像所有的总统和好多的百姓,都爱往那去。
我把Falmouth叫错嘴还行吧?Fal + Mouth,词头加上意思。错嘴的树特别多,小城到处郁郁葱葱。早上沿海边开车,沿途都是半大不小的树林。老婆说大树参天,我说他们没参天,最多二十来丈。但举目远看,全绿,九点多前,晒不着太阳。沿途很多“必吃”(beach),也有很多駭客(hike)的路线,所以可以一会沙滩漫步,一会钻钻林子,再一会下海扎个猛子,先来个狗刨,再学下青蛙,最后鼓足劲头,来点“自由”。“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
中午吃个一尺地铁(Subway),睡个大觉,一觉睡到日西斜,爽呆呆。
我爱黄昏,日头西斜,金色的光芒直射云天,小雨过后,晴空如洗,树上的光线都有层次,沿林中小路,人一路张望,车一路开,林中到处有人家。有GPS在,只管撒鸭子地扯欢,不用害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有钱人可真多呀,只看那些房子的外观就知道房主有钱。老婆不停说,要是咱俩中了大头彩,也在这里买个房。人可以没钱,但万不能不想去中大头彩。听说国内百姓现在生活不易,但政府不错,创造出大家没准走着走着就会被天上掉下的脑袋大小的馅饼砸着的感觉。让大家跟着感觉走,等着馅饼砸。
“啃不卡得”的林中车路,修得实在是好,弯弯曲曲但线形流畅。落日的红霞透进林中,更让人感到自然的生命。凉爽的风,把人吹爽。要是年轻,肯定出去长跑。一会视野开阔,一会一线天。人到中年后,只能学着深厚,不动声色,不动身子,任凭酸楚与豪迈,一起在心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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