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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彬的诗
<<3月31日，假设>>
把祖国借给你，把人民还给你
把幸福说出来，把痛苦埋葬
然后我们孤单地跑在草原上
我开始怀念祖国
你开始想念敌人
2004.4.3
<<傍晚>>
炊烟把换下的衣服挂在姥姥的镜框上
儿子在木桶似的屋子里收拾妈妈的日记
我很认真地站在两件事情中间
像服役的士兵，接受检阅
那是十年前
被弃置的咸鱼蒙上一层雾
惹上了天气的暗和时间的霉
铁皮罐不停闷响，像鱼在穿越死水
厚厚的声音，又像那个老乞丐
敲着灰色的磁碗
他在我阳台的对面，快十年了
一次次被暮色包围
一次次把暮色分开
2003.12.19
<<在路上走着>>
这个冬天来得真不容易
雪它一定要等到花的开放才融化
夜来得很紧迫，带着白天的灰尘
阳光的味道还飘散在鸟儿鸣唱过的枝头
露水在尖叫，一波三折的雾有些醉了
土地和青草的敬礼被月光发现了
多年的时光象孤独的河流，被土地来回地回忆
停停走走，路过熟悉的村庄
敲错的门仍亮着灯，一个人在房间散着步
这时呼机响了，用了多年的呼机
留下的短信是：今天是大雪
第二行字是：夜很深了
第三行字还未出现时
一声咳嗽把自己交给了冬天的叶子
星星出来的时候，我沿着原路回到了石头上
这是我白天发现的一块石头，我曾坐在上面温习了好多过去
并吃了一块年糕，预习了春天的心情
后来我借着星星的光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门
再后来，星星很冷地围坐在我的火炉边
我没陪它多旧，一首诗等着我把它写出来
<<统一>>
把玻璃砸碎了
然后做成一颗心
然后顺着时间的肠子
塞进去
就象顺着老虎的肠子塞进去
顺着这种想法塞进去
然后去吃饭然后去睡觉
就象冬天来了
我们就围着烤火
围着火喝酒围着火想情人
就象这首诗的进展一样
就象一封约稿信一样
还需要考虑到的是
有时孩子忽然尿了尿
有时母亲把诗稿当废子卖了
（注意是卖了不是烧了
烧了就是上天了）
然后就是鸟飞来了
（鸟才是从天上飞来的）
然后就是树发芽了
（树是从地上长起来的）
然后一切都被看见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2002．12．17
<<如期而至>>
——致杨见
冬越来越深了
羊肉汤锅起承转合地滚烫
围坐在世俗的边缘
月光的轴心轻轻地转动
谁赠我牧羊女
羊鞭里藏着吟诗的良方
谁把大海捅破，拒不复收
一针一针地用诗句缝补
谁把瞬间的雪拥为己有
矗立在山岗静静耳语
谁让寒风作狂
从上到下叮叮当当地响着酒的味道
秋天迫近了，秋天迫近了
一只鸟在武陵山张开翅膀
却用初雪给我捎来这个消息
<<半十时分>>
——致冉仲景
一盏灯被雀鸦梦见了
一片生长莲花的水域被月光看见了
树的芳香被灯光照亮了
舞者的轻盈被水连接了
雪域因树的呼吸隐藏下去
酉水因舞者的汗滴走投无路
一盏灯 ，一地月光
半夜十分 互相迷失
吟诵着微醉的经伦
2003年中秋,在重庆
1
怀抱沙坪坝的酒香 我梦见乡村的大山缺了一只翅膀
中秋 被自己灌醉的中秋
我的身体是一架被无数人弹奏的魔琴
兄弟们的酒 酒中的兄弟们 酒和兄弟们
把城市的月亮的挂起又放下
我梦见从乡下运来一粒新米 我学会新的抒情
我的兄弟们呵 我已把自己灌醉
你们哪是我的对手 月亮也不是我的对手
天空的版面只排得下月亮的抒情
星星是我呕吐出来的鱼的眼睛
2
兄弟们 怀抱沙坪坝的酒香 我跑马到南坪
谁把南坪买下 挂上捡来的月亮
陌生的喊叫淹没在桂花的阴影里
兄弟们 我创造的月亮送给谁
我制造的水冲走谁
大地之大装不下我的吻痕
大地之小咆哮着我的泪痕
3
兄弟们 怀抱没有打开的月亮 我步行到南滨路
游船上有一个很象我妹妹的女人
衣着整洁 不停地问服务小姐有没有新麦烙的饼子
不停地问 小声地问
她更想我年轻时的母亲
2003.9.22
<<现在>>
月光对着我发呆
流水在我的脚趾间荡漾
鸟粪肥沃了我的头发
谁爬得更高
高过我脚下的土地
失眠是有趣的事情
昨晚的失眠，在现在特别有趣
我可以省略喧闹的人群
而你站在我的另一块土地上
高过孤独
到昨天的电梯上，谁遇见了我
要么他有出奇的胆识
要么他快要死去
整座城市在我拂袖间繁华落尽
钢筋水泥在害怕
会议在重复
此时没有虚构的情节
也没有方向
但你必须记住这句话
——月光对着我发呆
这足够让你享用一生
2004.1.29
<<时间>>
谁的孩子
生了什么病
神被蝼空了
神被喂饱了
谁的父亲
脸膛反射着黑暗的光芒
我在中间，不停地对自己喊叫
——
神被蝼空了
神被喂饱了
2004.1.18
《笑容是这样诞生的》
——和聂鲁达《旗子是怎么是诞生的》
我们的脸是这样的，直到今天。
心灵以愉悦给它绣上花，
把看不清的用雾盖上。
以热情的手给它种上泥土。
从禾苗或者森林
引来绿色，做成永恒。
行进的路上，一点一地，正在开花
〈〈第三朵花 〉〉
亵渎中第三朵语言花
周伦佑说是后现代主义
我的第三朵花呢
在阳台上慢慢熄灭
它燃过一只猫的脚印
猫的脚印沾惹过妻子的唠叨和我的睡眠
文字的鱼腥
你们肯定要问我的第二朵花呢
这是没有月亮的夜晚
湖水和石头的呼唤
这是我行走的路上
蛇的影子
还有它必须是梦的种子
平安夜的鸽哨和远方
第一朵花是我开始的发现
是对空气的假设
是对你们说过很多次但一直没兑现的
在电影院换片的那一瞬间的一串口哨
如果你还不明白
那就是你窗台上的那朵暗夜的阳光
我在那里迎接过露水和糖
2002．12．26
《把风撕开……》
把风撕开
露出牙齿和沙子
静静地坐下来
发现风的牙齿缺了很多颗
发现沙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把风缝补好
我开始想
怎样才能把风缝补好
撕开的时候
没有想到还要缝补
因为风的牙齿缺了很多可颗
因为沙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一定要把风缝补好
好让很多东西随风而去
2004.3
<<爱情住在楼下>>
爱情住在楼下
我偶尔在楼上
叫一两声
一个声音在回答
不知道
是不是爱情
还是墙壁的回声
〈〈我所看见的……〉〉
我所看见的
成群的牛羊在城市的水泥路上奔跑
青草孤单地哭泣着
郁郁葱葱的青草
第几次哭泣了？
在白天
我只看见了牛羊和青草
我一直没有走动
我想等到晚上
看还有没有什么出现
郁郁葱葱的青草
第几次哭泣了？
今天白天我确实看见它
哭泣了一次
<<看电影：十面埋伏>>
坐在美女旁边
坐在闹轰轰的休息里
我要监视朝廷
把刀和枪发给你们
把恩仇甩在奔跑的路上
就像我现在命令雨下大一样，把雪和血冲走
就像我现在祈祷屋子更黑一样，把时间围困
把美丽毁灭
把欲望保卫起来
读了这首诗歌的人
我最终要把朝廷发给你们
2004.9.19
<<我是你的坏>>
把房子密封好，把呻吟围起来
把汗水埋在你的水中
让它有海水的咸
我精心饲养的鸭子最适合海的咸度
它身性活蹦乱跳
它最大的兴奋是被海煮熟
海水泛滥
一整天的时间。七零八落
疾病猛烈地窜到岸上
我的祖国，就这样被疾病包围着
海，就这样把我的鸭子浸泡着
腌制成一件精美绝伦的工艺品
取名：我是你的坏
展览，但不出售
2004.9.17
〈〈请……〉〉
请把头朝地脚朝天
撞地蹬天
“请，请做好这个姿势”
这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
我要对你说什么呢？
我一定要对你说什么吗？
我还没有想好
我一定要想好
我一定要想好
不要让它成为我的包袱
2004.3.11.
〈〈阳光照耀下……〉〉
阳光照耀下
没有我的破衣裳
也没有庙
阳光赤裸裸地寻找
寻找
寻找阴暗的喊叫
2004.3.11.
〈〈大声……〉〉
大声喧哗
大声叫疼
大声磨针
大声喊无
用更大的声音淹没自己
用更大的声音寻找自己
2004.3.11
<<2004年6月6日>>
时间对我哭泣着，它告诉我担忧的事情可能会发生
真是的，时间你哭泣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这么详细的告诉我，我真的是想嘲笑你，同时也可怜你
你说你的居所有猛兽袭击，你又说是猛兽嗅着你的脚址
我真的得提醒你了，你不应该在我面前那么透明
我是不朝前走的，但你每动一下，我都能清楚地发现
再次警告你，你不赶快离开我，你会死得很难堪的
2004.6.6
<<组词:放下>>
（首先想到的是）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接着是）
放下面子
放下包袱（开动机器）
（用这种形式来写诗
一点没意思
一点没才气）
放下面子
（就说出来了）
放下包袱
（就写出来了）
放下笔
（就是）放下武器
（自己向自己投降
这首诗最有意义的原因
就在这里）
放下脑袋
（赶快结束）
04.15
<<从哪里开始>>
水从哪里开始腐朽
光从哪里开始断裂
青春从哪里开始算起
晚年从哪里开始会合
我站在我父亲站过的地方
看落花和流水
我站在我父亲劳动的水稻田里
接受稗子的哭泣
我站在父亲50岁的肩膀上
攀摘星星和月亮
我坐在父亲30岁的膝盖上
抚摩空气和阳光
时间从哪里开始切开
变成两个分歧的选择
我从哪时开始切开自己
变成两个互相怀疑的人
互相锤打，用自由的手，用麻木的铁棍
互相遮掩，用自由的光，用麻木的影子
2004.6.15
〈〈这个下午〉〉
这个下午
我在等着一枝烟慢慢把我燃烧
我在看它怎样把我燃烧
从头发开始
还是从嘴开始
其实我可以选择去看望春天的
选择打牌喝酒的
选择写一些无聊的文字
其实我被自己的隐秘
追杀得体无完肤了
其实我这样告诉你
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果子还差两刻钟霉烂
果子还差两刻钟霉烂啊
世界应该进入这个唯一的主题
在畏怯的夜空气里，我和一棵树
怀念母亲的永恒坚定和奇异
有没有人拿着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去冒险
两刻钟，不再重复
好多若隐若现的时光，好多似曾相识的时光
从1秒开始到最后1秒结束，孤独的勇气
2004.6.6
<<贪婪>>
我贪婪地告诉你我还没有死，你也会贪婪地告诉我你还活着吗
我向太阳伸了伸手，太阳也向我伸了伸手
我向月亮挥了挥手，月亮也向我挥了挥手
我就只给你说这些了，然后我们把贪婪这个词吃掉吧
2004.6.6
<<假想敌>>
我现在可以提醒你，不要跟着我的后面走
我会让你更加妩媚，我会让你更加没有自己
虽说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我很仔细地读过你的表情
偷偷地表扬过你，我在心里表扬你，崇敬你
然后在日记里贬低你，轻视你，无所谓你
但你知道吗？正因为那个下午，你很大方地炫耀自己时
你成了我的敌人，一种不能公开的敌人，
我开始卧薪尝胆，开始学习你的每一处优点
克服你的每一处缺点，然后把他全部变成我自己
后来，我总是在你的周围若隐若现，巧妙地展示着我的优秀
巧妙地成为你的偶像后，我开始用我的表面巧妙地诱惑你
直到你变成我的表面，我却暗地里加强着内心的不断锻炼
我完全可以左右你时，就是现在，我开始提醒你
不能再跟着我走了，并告诉你已经没有了自己
让你痛不欲生，让你慢慢地消失
我也开始慢慢倒下，我终于发现我更需要的是敌人
我孤独地倒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但我绝不会把这些也告诉你的
2004.6.11
<<毒药和芳香>>
我的胸口藏着毒药
你的芳香在我身体里长出了新的迷人的毒
细长的毒刺呵，是我血液的花朵
一年一年地芳香和衰败
我曾经对你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怎样去受伤
怎样让毒树成荫
怎样把你的芳香遮掩
“啊，我想我不是为了生命而在这里唱我的依恋之歌，我想那一定是为了死亡”
是啊，毒药最大的功用就是让鲜艳的生命死亡，我活着的最大可能就是寻找包裹毒药的那张泛白的纸或者那层淡于水的血液
是啊，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我都准备好了，我准备用毒药去疗伤，让毒树成为路上的风景，让芳香倒下
是啊，我让胸口的毒药扩散，你们将不得不放弃一切，让我成为世界独特的唯一标准，这时我开始漫不经心地经营你的芳香
“啊，我想我不是为了生命而在这里唱我的依恋之歌，我想那一定是为了死亡”
我的胸口藏着毒药
你的芳香在我身体里长出了新的迷人的毒
细长的毒刺呵，是我血液的花朵
一年一年地芳香和衰败
我曾经对你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怎样去受伤
怎样让毒树成荫
怎样把你的芳香遮掩
2004.6.23日凌晨
《路过》
我把泪水流出来
把橱窗里的毛孩子打湿
我要等着路过的人说不出话
我以前见过橱窗
以前大街慢吞吞地把我吐了出来
我以前想过橱窗
我差点忘了
以前想过橱窗
那个抓住一把阳光的老人
那个象我父亲的人
那个折断树枝的人
那个爱流泪的人
那个把病传染给大街的人
那个我躲不开的人
慢吞吞地
路过
<<重写麦子>>
现在,我站在麦地中间
左边的麦子熟了,快倒下了,快要离开土地了
右边的 麦子以前受过灾,现在正在抽穗
(右边我喷了除草剂,结果和草一起死了,又种植过)
(喷到左边时,除草剂没有了,我没有钱购买)
我知道,我的大脑也熟过也受过灾
只是左右不分明
我在想,如果我的大脑
左边是幸福,右边是痛苦,左右分明
结果会怎样呢?
这种想法真愉快
麦子们想过这些吗?
它们正承受着享受着…………
2003.5.28
<<家俱店>>
那是在雨中，冬天的黄昏很矮很矮
家俱店很矮很矮，我和木头就这样相遇
那是在中山路，森林退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只有一只鸟在不停地叫
我注意到了，鸟看着我不停地叫
我还发现，鸟也看见很多人在叫
我还发现，锯子声音很小很小
象说不出来的那种怀念
<<一朵梅花落下来>>
一朵梅花落下来
你正好从树下走过
和往常一样
你不慌不忙地从树下走过
让我异常尴尬
这时我正好把月光嫁接在枝杆上
一只鸟悄悄地阻止了冬天的风
一条河丢失了自己的名字
我对梅花的要求不多
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我只是遇见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我只是发挥了最佳的想象
一朵梅花落下来
一棵树仍然在生长
只是更贴近水面
象石头一样
随便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简单>>
我们走过桥头的时候
一尾鱼正好穿过桥拱
两面的青山记住了这个瞬间
低矮的黄昏
一头老牛咬住了蛇的影子
少年用草绳捆绑了上学的小路
僵硬的冬天
谁迎讶在鸟的飞翔下
我的诗歌抵达何处了？
<<上午>>
这个上午必须存在
重庆朝天门到菜元坝的车夸张地吼着喇叭
我和诗歌要去干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
让过去的很多时间兑现
一束冬天的阳光斜打在窗玻璃上
一些细微的灰尘和词语绕着车的方向
那个衣香影绰的少妇翻着21世纪的词典
眉毛斜刺着我最薄的那块皮肤
和我心中那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和平共处
血管无忧地畅通着
一幢庞大的建筑物被时间低低地抛下
和报纸上的早间新闻一起跌落在汽车的轮胎上
我还没有被发现，我是多么的高兴
我那块鼓胀的骨头
用最隐密的方式穿过高山大海
回到最适合的位置
而它就要开始大显神威了
我的眼睛和夜一样安静
这个上午必须要被很多人发现
这是最重要的
<<动词：苹果>>
在那个阳光的下午
我被隔在茶色玻璃里
苹果握在我的手中
如一个锋得利的动词
二十几年前
我的一摞摞书
被一些不识字的人
销毁
一只羊被树枝吊死
好多人抢着说把它埋了
饥饿的我们
透过泥土
仍然追赶不到死亡的速度
——苹果知道这些么？
而这时
握着这个游刃有余的动词
去打听阳光到底能延伸到多远
适当的雨水何时再来
历经风雨的苹果
时时操着风雨欲来的姿势
现在苹果挣扎了很久
一堆堆果肉在皮下左冲右突
或者互相腐烂
其实苹果到底是一个多么宏伟的动词
苹果无法声明
而此刻
我在缙云山
听着舒婷的讲座
苹果被复述了无数次
<<我在重庆的表面一路狂奔>>
郁郁葱葱的六月
泥沙俱下地茂盛了烦躁
重庆保持着少有的清醒
它知道我为什么烦躁
但它不愿很义气地出面
帮我渡过难关
我想从表面经过重庆
一路狂奔
闭着眼睛和耳朵
用北京的力量一路狂奔
其实，这又哪里可能
我的左肩仍卡在重庆的喉咙里
况且我的左肩让重庆
暂时忘记了饥饿
况且我的胃里也有一个
消化不良的重庆
况且我的心里一直想着
要让重庆吃好穿好
不大不小的重庆
有十个涪陵那么大
有十分之一纽约那么小
重庆也在想
它内心滚滚的力量
会不会把我飞奔至死
偶尔我和重庆走错了方向
这个六月，我总是专心致志地
等着一个力量把我带走
让一个力量降慢重庆旋转的速度
而有好多人又是多么想
和重庆保持一致
2004.6.5
〈〈12月23日〉〉
12月23日从一声鸟鸣开始
鸟是从枝柯上飞到阳台上的
阳台还象昨天一样零乱
我还在电脑旁敲击着过时的月光
我一直想说的告别还没有告别
沙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的
它等待的野心真不小
12月23日
还有一个人物必须出现
她就是我美丽的妻子
她等着太阳来叫醒
最后出现的是
这些用鸟声码起来的文
姚彬，男，1972年出生，中学时开始写诗歌，在<<诗刊>>、<<星星>>、<<中国诗人>>、<<诗选刊>>、<<诗歌月刊>>、<<北京文学>>、<<诗林>>、《芳草》、《诗参考》、<<中西诗歌>>（澳门）、《圆桌诗刊》（香港）、《新大陆》（美国）、《新语丝》（美国）以及澳大利亚等中国大陆及海外数十家刊物发表诗歌300余首。入选《70后诗集》、《中国最佳爱情诗选》、《中国当代百家诗选》等重要选本。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现在主义诗歌流派重要诗人。时在重庆市涪陵日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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