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牛女

楼主 心之初 于 2009-02-16 04:20:09
[随笔]牛女

//心之初

年轻的时侯，我很牛，但远没我女儿牛。女儿属虎，年底大学毕业,“单刀匹马呆纽约”,因为今年纽约冷。

上周末，我去了外地四天。回家，女儿在厨房生产出“一堆”：堆在案台上的“各种”，垒满水池的脏碗。我，没话说，因为在我俩（背地我称她“牛女”）  “共存”的日子里，我们家牛女就这样，从来不给家（在这进步了的时代已“正常”）里做一点点事（做梦吧，你们当初把我弄到这个世界，跟我商量过吗？现在的爸妈，大多读过书，懂道理，没话说）。这个假期，我想孩子一人在外不容易,没准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家呆三个月了,所以我就想让她知道 “世上只有家里好”，所以天天都任我的劳任我的怨。老爸伺候小女，全靠爱来支撑，三个月，还扛得住。

在现今这分不清老少长幼纲长礼短的没找到现代已送走传统的时代，当爹当娘真是越来越难了。干活也就算了，谁让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中国传统教育的孩爹孩娘们不想也不敢“不孝”。“百善孝为先”，太上感应篇。

爸给女儿既干活还得谦卑，对我就实在太难了。接我从机场回家路上，女儿一路撅个脸，我俩不交谈。她的鸟音乐放的声剧响，我则低着头给耳朵发功兼想牛女日常教导：“说话要小声”。没一会，路过菜场，我小声申请“五分钟停车”，她直接就先给我一个 “声高”，我忍无可忍,立马还她一个 “雷鸣”。她顿时没声，我立马也气短，双方静默（当战争发生时，如不能确信灭掉对方，需要静默），她喘她的 “喘”，我哼我的“哼”，没有战争。

到家，我心情自然不好，”谢你开车”也懒得说。走进厨房：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小虫都热情地“我们欢迎你，为你开天劈地”。我家牛女比和我“共存”的日子生产出了“更多”。我闭眼：这孩子，真聪明，知道爸在外头作客定是省下了不少力气。有没力气先不说，我得为道理来“纳雄奈儿”。

我给“牛女”，留一条：

Susan,

Please do what you should do. THANK　ＹＯＵ．

Love yours, Dad

当时我打算“绝食”对牛女破坏“做饭重地”表示抗议。三天过去，绝“做饭”没用，家里厨房依旧，“案上的家伙池里的碗，天上小“飞”地上虫喘”。“牛女”全当啥也没看见。和“小动物和谐”？我烦。

我和牛女是一家，一根秧来两个瓜。她出门不招呼，直接外逃，我在家唱：“远飞的大燕”。两天半后，她还是回来了。在家呆了两天，没给我弄“新活”。好几天只随便吃点保小命。我晚上根本睡不着，因为没吃饱。“牛我”睡不着就不睡。到第四天，是个星期五，“牛女”进厨房，定是有点“什么”。突然她对着房顶说：“我出去了，星期天晚上回来”（进步了点）。我在客厅端详电视，，不反应，端详我的 “端详”，因为我最讨厌人像对狗都不那样地对我说话。牛女咚咚，走了；“牛我”咔咔，呆着。

星期天晚上，小牛女回来了，和平时不一样，她悄悄走进自己房，睡了。我觉得，她可能在悄悄告诉我：“爸，我错了”，或许是我的瞎猜。天下的“牛人”，都不认错？也许，这就是出息，但愿。

第二天早上，我默默地，一下一下地洗干净那些搁了一个多星期的脏碗，给厨房喷上香。我在心里跟女儿说：你赢了，彻底赢了，但你赢的原因，不是你的力气也不是你的道理，只因为爸爱你。孩呀，你不该这样对待父母给你的真爱，特别是在今天这个少爱的世界。我心说。

爸可能见不着你将来去给谁当妈了，也帮不着你啥。你得靠自己。很难的。SUSAN,爸爱你。

我的牛女走了三个多星期了，她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我常从她妈那里打探女儿的消息，女儿来的ＥＭＡＩＬ说她在前所未有地努力。但钱已经比予算多化了两千多了，才一个月，她妈很生气。我说给吧，在这布什捣鼓了八年又快下台的日子。

她妈点点头。

但愿。

二00八年七月二十二日

但愿没完，还得两万。牛女说，学期完才发现，还得四个学分，她更牛了，说：大作家都说她文章写得好。前两天，刚和TOM WOLFE  侃完大山。还好，老爸0八还实战了点生意。奥巴马也开张了。

二00九年二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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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子兮 于 2009-02-16 05:49:53
晚上好
我是为人女儿，我在那时候也非常让爸爸操心，不，应该说现在我也很让爸爸操心，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这些事和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现在呢，随着岁月的流失，看着爸爸的老去，非常难受，懂得一些妥协了，尽量地和爸爸呆在一起，可是呢，偶尔还是会和爸爸征战一番，哈哈...没办法，因为我也是属虎的，好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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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依林 于 2009-02-17 15:13:52
父母对孩子的爱无私无悔，而孩子真正能够理解并且珍惜的，却是孩子成年也做父母的时候，这算不算一种无奈？！由此想到，旧时的家教，虽然严格虽然很多古板禁锢，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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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风中秋叶 于 2009-02-17 15:40:39
现代的孩子，不同于我们那一代，在那些无形的战火里，还可以感受另样的亲情，有时拌拌嘴，也有情趣，只要人肯常常回来就好！问好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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