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和非马先生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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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和非马先生辩论
                              和非马先生辩论
                                             ——读非马的《曼谷玉佛寺》有感

  非马先生的短诗独树一帜,风行海内外,历时而不朽,几成爱诗、学诗、写诗之人所必读,此乃众所周知,这我就不说了。就在我们中国大陆,其旗下知名的、不知名的弟子和“粉丝”,又怎能用十百千万所能数得过来呢!
  有一次,我与荒田、何茵同车,说起非马诗,荒田说:读非马诗激励了我写诗,非马师给了我写诗的勇气。何茵也说:是非马诗教会了我写诗,我写诗也是从学短诗开始。还齐齐说:非马先生是他们亦师亦友的好老师。而我呢,最爱读的,也正是非马先生的短文和短诗。就今年初,我在南亭兄开设的《大文学》网站,读见非马先生的一篇名为《犬孙可可》的短文,按奈不住,还写了“科学又文学,先生真奇才。新诗成一帜,文章多精彩。读此犬孙篇,雅趣复无奈,赠言赠一句,新年新枝开。”这几句顺口溜作问候呢!非马先生还专门地作了回帖致谢。是的,当时,我们是很谈得来。
  所谓和非马先生辩论,我要说的是这一回——荒田号召“美华论坛再出发”,非马来,在坛上贴了一篇新作,叫《曼谷玉佛寺》。霎时间,人头涌动,人气急升。来读诗的、来评诗的、来跟帖祝贺的,论坛硬是忙得不可开交!其实,非马先生也是我们美华论坛的常客,他经常来贴置新作,听人评论和收集意见。有时还为后学新兵写写诗评,跟跟帖子,也算不清坛上到底有多少少蒙学子、文人秀士受到了他的有益教诲、热情鼓励和得力扶持了!
  非马诗我是从来爱读的,看见这么热闹,我也挤了进去。“呵呵,大家不要争先恐后!”我这么的一声喝,大家见我又是美华论坛特别邀聘来的评论员,这场面才稍稍地秩序了下来。确是好诗!读后就如善埙兄的所言:“低徊三叹,真是好!”也是因为按捺不住吧?我就在回帖里即兴地写了这么的几句:“要形容一样东西,只有一个词是最贴切的;要描述一种景象,也只有一句话是最恰当的。所谓艺海无涯呢,就海底捞针这么困难的事,都让非马先生给找出来了。真佩服非马先生的惜字如金。简洁、精炼,对比、和衬。如果说,写曼谷玉佛寺的短诗最好的只有一首,那么,我评:非马先生的《曼谷玉佛寺》冠军!学习了,谢谢。”
原来,非马也没有走,他读我评语,跟着回帖,说:“谢谢文刀的宽宏大量,给了个冠军。这比真正得奖还令人开心呢!”当晚是夜深了,我去了找周公,没有读见非马先生的回帖。
次日读过,总觉非马先生似话中有话——在“给了个冠军”的前面冠上了一个“宽宏大量”,在说我小气呢!想我一贯,不偏不倚。就来美华当“官”,办事一向认真,并得荒田处处鼓吹,哪来小家子气呀?大抵非马先生是在认为,我是信口开河了。不平则鸣,于是,我又给非马先生写过去了如下的这个辩帖,作为据理力争——
非马先生好!
知道你很高兴,我也十分高兴。
实在地说,评你冠军,这绝非因为我的“宽宏大量”,也不是人云亦云的那种不负责任。对于这个评奖结果,我是完全把握依据和满有理由的。只是昨天跟帖,夜已深,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展开细谈罢了。
我没到过曼谷,甚至还未到过云南,对“泼水节”这个民族传统节日,从来就没有过亲身的体验。然而,就读你的这首《曼谷玉佛寺》,真如亲临其景——“等待/泼水节的来临”是人们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冒烟”是热烈;“喘着气”是拥挤。我似看见:在玉佛寺前的一个大坪场上,在大街小巷中,人山人海和熙熙攘攘呢!人们都在欢呼雀跃,要泼水,要洗去一年的衰气,要去迎接新一年的好运!这场面,狂野是狂野点,就听说:泼得越痛快,淋得越通透,就越能交好运呢!
“金碧辉煌的玉佛寺”也因为它的雄伟高大、宽敞美丽而“清凉”。“白瓷观音”这座高高耸起的佛像也不矮——“虔诚的小手”给菩萨贴金,够不着脸,也只好贴在它的“身上”。小孩子是由大人带领着的,可见,这玉佛寺里面也挤满了“等待/泼水节来临”的人,香火鼎盛。
《周易》说:童愚,吉。英语里“IDOL”这个词,是偶像,也宠物呢!这“一双虔诚的小手”在给菩萨的身上贴完金以后,“自己的脸上/也贴了一朵/甜甜的/微笑”,这是情理所在、理所当然的。施舍于人,自得其乐。这也是人心向佛,社会和谐,平安吉祥的一种体现。荒田评:洒出人性的甘淋;风中秋叶评:一热,一冷,反衬了,在文字的空间,看到了,微笑;冰花评:慈爱的心在闪光;何茵评:佛若有灵,也甚慰矣!就所有的这些,我均同意。
  然而,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对这道貌岸然的高大神像也不怎么样。当然,神话里的观音,是以播雨、送子、宽大、慈悲、怜恤而受人尊敬的。但见世间这么多的不平事,我总认为:立在寺宇里瓷菩萨大多也是没有心肠,没长心肝的。光靠别人给自己贴金而伟大而金光闪闪起来的东西,我总崇拜不起来。我不会去跟潮贴金,因为我知道,做人靠自己,不靠神仙和皇帝。非马先生“我的心却清凉”大抵是由于这座玉佛寺的雄伟、高大和宽敞而得来的吧?但是,我的心,倒是因为害怕我们大人给小孩子灌输迷信,引错方向,甚至谬种留传而“清凉”!
  当然,以上最后的一段联想是我自己的。但是,这也不能说与你非马先生的这首诗歌完全无关。而这恰恰是一首好诗歌的穿透力和感染力的之所在呢!
  说到这里,非马先生,你就自己评吧——这首诗你说值不值得冠军呢?这大抵不会是因为我的“宽宏大量”吧!西西,耽误你的时间了。谢谢。
   此后,我足足等了一天,均未见非马先生回帖。
我知道,非马先生也未必需要回帖的。诗是心声,是无需注释的,它是通过意象来搅动你的感情呢!非马先生也说了:一首成功的诗与一幅隽永的水墨画一样,需有足够的留白,让不同的读者,或同一个读者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与心境下,产生不同的反应与感觉。根据各自的背景与经验,读者可把自己的想象与解释加诸于一首诗,从而共享创作的乐趣。所谓:笔下未必有,读来未必无呢!
后来,我还是等到非马先生的回帖了,他说:“有机会一定来江门同文刀一起享钓鱼之乐。”
听此好消息,真快乐死我了!我自己就认为:我和非马先生的这场辩论,我赢。我还能不赢吗?我赢了个非马先生来江门呢!

                                                          文刀
                                                      2008年10月9日


1楼
毛毛给先生请安,非马先生那篇短文猫儿也读过,是《犬孙可可》!
毛毛曾写了首关于母亲的诗,父亲读后,道:什么破诗,都是大白话!接着,父亲为毛毛举例讲解何为好诗,便举了非马先生的诗《醉汉》:
把短短的巷子/走成/一条曲折/回荡的/万里愁肠/左一脚/十年/右一脚/十年/母亲呵/我正努力向您/走/来
自此,毛毛便知道并开始崇拜非马先生,在《大文学》,毛毛每回都是怀着诚惶诚恐之心拜读非马先生的诗文,但很少回复,惟恐会错了意,亵渎了他的文字~~~
2楼
谢谢毛毛赏读!
我想,如果非马先生知道在中国,还有你这个“诚惶诚恐”的才女学生,他一定也非常兴高!我记起来了:是《犬孙可可》,并已经改过来了。非常感谢你的及时指正,要不,非马先生的那两个博士儿子找来论理,那就“问题”了。哈哈。我刚给毛毛捉完虱子,毛毛又来来为我捉虱子。呵呵,笑死了笑死了笑死了!
                                                           文刀
                                                       2008年10月9日
3楼
魏晋高贤,扪虱而谈;美华文友,捉虱而谈。

笑死了笑死了笑死了!
4楼
非马先生是他们亦师亦友的好老师。--的确是,深有同感!

文刀兄这文风趣无比,文采飞扬, 读着过瘾~~~~
5楼
拜读好评!受益!

问候文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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