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兄:请原谅我回应迟,因我不懂电脑怎么操作。你早就给我捎信了,我不懂回信,干急了两天。没想到你是同乡,你要是长沙人,便好懂“被朝风暮雨调摆够”里“调摆”的地方色彩了。长沙口语“调摆”有“折腾”、“摆布”的意思,若把“调摆”改成“翻腾”,技术上则无懈可击(不是在讨论音律吗?),可语言感情上还是“调摆”过瘾。
上次的“荷花池”是我千里外的表弟帮我注册的,那是我老家的地名。我不喜欢,我喜欢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活的够窝囊了,还不用真姓名!
请不介意我称“兄”,传统尺牍中“足下”、“先生”、“兄”不计较男女老少。
荒田说不懂音律批评格律诗似乎就有些困难,其实大可不必。自古以来的文艺批评,关于诗的批评的著作(那么多《诗话》)里很难看到重点放在格律上的。如把格律作诗评重点,那诗评就没什么好写了。不就那两下子吗。而‘诗’和‘诗人’,却是气象万千的。当然,汉语格律诗(近体、词)不能不管格律,很简单,不要格律就不是格律诗。懂格律的批评者能领略一些只有汉语才有的语言精到处。如“莫为儿孙做牛马;不求闻达于诸侯”,这诸(猪)侯(猴)借音对牛马就妙绝;“三河年少,易水荆高”的“易”是借“一”的音等等。不拘泥而有章法是重要的,但不能借口不拘泥而丢掉章法。
话又说回来,汉语格律诗造诣之深浅,意境之高下,品味之雅俗,其精要不在格律中,不懂格律并不影响对格律诗的批评。
又重复前面的意思,如果你懂得汉语格律诗的音韵轨则,你会多领会一层只有汉语格律诗才有的“形式美”,这种感受通常“不可取,不可说”《金刚经》。就象好多人被蒙娜莉莎的微笑感动,但他们表达不出来。(那微笑我没感觉,这就是文化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