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五回回之一回回之八,旧情依然在,新意飘天外
旧情依然在,新意飞天外
文/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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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念旧,喜欢不变，巴不得日子永远就是中学的日子,人永远是中学生；但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有了比爹亲的领袖，有了比娘亲的党。想把日子过得不变或少变，门都没有。因为领袖领一切，酷爱“斗争哲学”，喜欢“斗批改”；斗帝斗修斗反；批林批孔批宋，改天改地改人性。领袖领的当官的，“权为民所赋”，但任命天上来。领袖领导时代：老变思想指导老变的潮流。
在回国“一回回”的日子里，我有过一剎那的恍如隔世，好象有过顿悟。我见到我许多过去的好朋友，当然要忆往昔，峥嵘“板子稠”（陕西话里的忽悠）。看今朝，惑了还是没？人到四十学改辙。
那会家家还不定有电话，所以我到朋友家，就直接往人家门口一戳。猛相见，高兴得前仰后翻。看那头上的皱纹。谁的梦里不曾想过朋友？岁月虽然悠悠，生路虽然漫漫，但“那过去的好时光”，总是那样甜甜的在人的记忆里。
故友们大多换了谋生的把式,学软科学的,弄起了硬气功；搞精加工的,玩起了活泛的生意。投如官场的，坚持“三个代表”，跃入“大海”的，有穿着九件皮夹客到饿骡思去发财的，有摆弄着瘦小的身子去海南看看身体好不好的，也有人干起了暴富的房地产营生。“好一个中国大舞台，大舞台”，不管有没有两把刷子，都得在这千载难逢的台上翻几个跟头。砍头只当风吹帽，忽悠全当喝凉水。
会完众多朋友，大家除了瞎侃，也再不说什么了。不同的环境让我们半老，过去的就过去了。旧情依然在,新意飞天外。八年难得归故乡,六周过后，我清楚地知道了我在我的国家，是翻不了跟头了。我不再能用肚子想事了，顺应形势，观查风向，见风使舵，逢场做戏的功夫一样也不会了。而这听说在国内是基本功。
在他乡，说不好英语，表达不好主意和思想，其痛苦也难以言表。正是人若有辙，谁愿意做小常宝？不过，话说回来，在美国做个长胡子的小常宝，精神是没人碰的，上天入地也没人管，只是撞上锅盖般大小的馅饼正好砸在脑袋上的机会是很小的。但我还是决定扎根美国谋小日了，从此不想海归事。凭心而论，谁不爱自己的国家？谁会只嫌祖国穷？但人得有精神的活。在中国的五0后们人生的选择里，有多少“两害相较取其轻”。别了，西安。别了，故土；我一猛子，又扎回大洋彼岸。
西安是秦皇汉流建的都，秦始皇霸王，汉高祖流氓，霸王流氓治国术大概是在西安发端。两千多年，这“霸而流”有时让中国还行，有时让中国休克，但从来没有让百姓心里踏实，让百姓多少知道明天会咋样的国家理想和制度。
怎么我们伟大的中国人就弄不出个不变的宪法？用宪法来让国家长治久安。
9/25/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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