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看“品酒”

                         文/清水芙蓉-


中国是酒的发源地。酒始于何时何地何人之手，众说纷纷。一曰：“酒之所兴，肇自上皇。”始于远古伏羲氏、隧人氏、神农氏的“三皇”时代；一曰“仪狄始作酒醪”。酒是一个叫仪狄的臣属发明的；不过，比较一致的说法，酒始于古秦国的白水的杜康师傅之手。

饮茶讲道，喝酒讲品。古人饮酒时讲究“饮地”——或花园或竹村或高阁或幽馆；“饮侯”——或阳春或清秋或雨霏或月夜；“饮趣”——或吟诗或作赋或传花；尤其讲究“饮禁”。即不苦劝，不浪费。

时至当代，酒的品种之繁，酒的色彩缤纷早令我们眼花缭乱：有晶莹如幽谷清泉；有嫩黄如雏鸡茸羽；有娇红如胭脂；有碧绿如液化之玉；还有蔚蓝如雨后天幕；或酱紫如熟透的葡萄。总之，有男人说：世间不能没有酒。酒可以聚集万人，喝得轰轰烈烈；也可以一己独酌。喝得悠长而神秘。

酒是文化艺术的诱因与媒介。有道：美酒微醺，使人顿生奇思妙想。这时候酒是感情的载体，酒之载情，无情不载。古今往来，好饮酒亦好写诗之文人比比皆是，飘溢着浓郁酒香的诗词歌赋成千上万，李白怀才不遇时曾：将进酒，杯莫停。……但愿长醉不复醒；漂泊在外的杜甫获悉叛军兵败，收复洛阳等地喜悦之情奔涌：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酒这时成了一种人生阅历，生活透明的色调和柔如蜂翼的韵味，靠酒得到了提取。

神游八境而意蹈四海，万众昏昏唯吾独醒。我总认为应该是品酒的最高境界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全凭自己微妙的心灵感应，那是到理智与神游的边缘，就宛如练剑的人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它这时像条河流，自由自在的流淌，恣意放纵情感四溅。而人生的沉郁坎坷、情感和歌唱也就在酒的气氛中感悟到另一种流程，酒把它释放成另一种享受了。

其实，我总认为喝酒有时候可以看出人的修养，也就是人常说得“酒德”，正如所谓文人有气节，打牌有牌风，戏子有艺德一样。酒入愁肠，愁上加愁；酒入情怀，如火如荼。酒取于水的精华之髓，是至情至性之物，离不开至情至性的情感运动。有人说：酒能坏德，我颇不以为然。或许马上就有人反驳：你看，那些贪污腐败的，那些常带“小蜜”到处威风八面的，哪个不是在酒场往来中跌倒的，“酒杯一断，政策放款，酒过三巡，事成一半。”我说，其实那不能说是酒坏了人的道德，实在是那些人本来就先坏了自己的良心，拿着国家、老百姓的血汗钱随意挥霍，就是没有酒他们照样会发明其他的出来一样恣意享受，只把自己犯错的原则问题牵扯到酒中来，好借口让人们原谅他，我想，人民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若是对送上门的烟酒和请去喝的酒，紧缩双手，紧闭双唇，人又把你奈何？说穿了，是自己本来就明明知道是个陷阱，而自愿跳下去，以酒为 诱饵，为幌子而在背后干着坑害国家的勾当也借此自己得利。还有一类酒鬼，天天泡在酒缸里。过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醉生梦死的生活，我都很不愿意把其称呼为懂得喝酒，只能说是借着酒名糟蹋酒，哪配得上懂酒哪。

我希望有哪一天，我们能真切的在酒的夜色中散步，那里是纯净的家园，此时有一丛花儿开了，是为明天的美好而歌，那是久逢知音千杯少的感慨。

2004。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