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errey是一个美丽的花园城市,在旧金山以南,洛杉矶以北,是美国著名的风景区。它北面的Pacific Grove, 南面的Carmel, Big Sur, 西面的Pebble beach, 以及位于Monterey Bay 的17 Mile 的海景区都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圣地。
平心而论,东道主待我们不薄。每个周末都安排旅游项目。我们游览了旧金山的金门桥、渔夫码头,Big Sur, Carmel, Pacific Grove,Pebble Beach,Monterey Bay 的17Mile 海景区以及著名的Hearst Castle和Monterey水族馆。每到一处,我们一行人也成了游人眼中独特的风景。因为只有我们是西装革履的看风景,而别人大多是T恤衫、牛仔裤。我们身上的行头是出国前用单位发的四百元置装费购置的。那时的西装做工粗糙,不是领子不平整,就是后摆抽抽着。把这群知识分子装扮得土得掉渣。
最糟的是我还晕车,当汽车行驶在一号滨海公路上时,沿途的景色美得摄人魂魄,而我却晕得死去活来。当时也不觉得有多大遗憾,大概觉得还是有机会再来的。
那次访问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吃上麦当劳。我们从来不舍得进饭馆吃饭。公司宴请过我们几次,都是在中餐馆。我问王小姐,公司为什么不请我们吃美国餐?王小姐说,美国餐不好吃,他们带你们吃中餐,是他们自己也想打牙齑。回国后,当我先生得知我去了一趟美国居然没有吃过麦当劳时,很是为我遗憾,他说,你白去了一趟美国。而现在,我们都怕了麦当劳,王小姐所言果然不虚,
在中餐馆都吃了些什么早都忘记了。但两次公司举行的party却记忆尤新。一次是在beach,吃的东西很随便,但party结束时,公司的总裁Ed Lee拎着一个大塑料袋满海滩收垃圾的行动却让我颇为感动。Monterey的一尘不染来自于这些爱护环境的人们。祖国啊,当你的每一个公民也都具有这种意识时,你美丽的容颜便不会再蒙尘。
另一次是在Ed Lee家。他家的豪宅坐落于一座小山的半山坡上。整座山就是他家的后院。家里有马厩,养着两匹壮硕的马。有一条狗。他的夫人亲切和善。她要我与她一起去遛狗。走在山路上,她一再嘱咐我不要碰路边的野草,因为有一种毒藤很可怕。三年前我多伦多家的院子里也长了这种可怕的植物,我不知利害地企图拔掉它们,结果烧到手和胳膊,奇痒无比,而且抓破后窜到胸前肚子上,中西医兼治,半个多月才好。那时想起了Lee太太的话,可惜没有认真对待。在Ed Lee 家的party上,一位女士用西瓜做的水果拼盘让我永世难忘。她把西瓜雕刻成一个花篮,这个花篮有着锯齿状的边,提手边插着一朵玫瑰,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水果,这哪里是拼盘,俨然一件杰出的艺术品。
一个月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带着美好的印像离开美国回国。那时国内的确很落后,在深圳等飞往北京的机票就等了三四天。深圳湿热的天气,嘈杂的环境,与Monterey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仿佛从童话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百无聊赖之际,我们到深圳的海边看海,污污的泛黄的海水夹带着腥味和污染物的怪味弥漫在四周,与Monterey碧蓝的海水形成巨大的反差。环顾四周,连一只海鸟都没有。想起了Monterey海面上翱翔的海鸟,水中清晰可见的海星、海蛰、海贝,沙滩上成百上千的海豹海狮,我的一个同事感慨地说“动物也爱自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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