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日,多伦多的暮春的早晨,我飞往加州湾区看望在GOOGLE工作的儿子。这一次不是去旅游,而是去照顾儿子。儿子在三年前玩ROOLER摔伤了膝盖,医生诊断是韧带断裂,需要做手术换掉两根韧带。我的这个儿子从小顽皮,多次受伤。九岁的时候,我骑自行车带他,他跳上跳下不老老实实坐好,掉下来摔断了胳膊。十四、五岁的时候,在新加坡踢足球,一脚踢到树根上,导致两根脚趾骨折。在滑铁卢大学读一年级的时候,与同学在宿舍楼道里玩棒球,眼睛被棒球打伤,打碎了下眼眶骨,后来换了一块人工的。
儿子从小到大,真没让我少操心。但看着儿子从一个小顽童变成一个翩翩美少年,又成为年青才俊。在学校成绩优秀,在工作中表现突出,还懂得孝顺父母,心里真高兴。在GOOGLE工作后的第一个圣诞节,送给父母的圣诞礼物是一辆崭新的LEXUS,第二个圣诞节的圣诞礼物是佳能单反相机。礼物不在贵贱,关键是他心里有父母。他有了收入后首先想到的是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他给父母买豪华车,而自己却开着一辆8000元买来的二手车,仅这一点就让人感动。
在多伦多机场Check In 时,才知道儿子给我订的是头等仓的机票。而且座位号是1A,整个飞机的第一个位置,象中大奖似的难得。在把托运的行李放到传送带上时,碰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传送带旁有一位黑人在帮忙摆行李。一个白人青年问黑人:"Is this to America”,"To the States", 黑人回答。"But my luggage is going to America", 白青年坚持。“yes, you are right, it is going to the United States", 黑人说。“America? The States? The United States?", 白青年问。"They are the same". 黑人乐了,厚厚的嘴唇咧到了耳朵根,一口雪白的牙亮闪闪的,特别有卡通效果。特别喜欢黑人这种憨憨的笑,透着简单的快乐。那白人青年犹豫着把他的的行李放到了传送带上,那黑人摇着头说"confusion? same country with three different names, too complicated". 我真不知道那位白人青年来自何处,也有着我初次登上北美大陆时的困惑。
过安检时又遇上了情况,我随身携带的小背包出了问题,被安检人员反复扫描,又叫来了supervisor. 他们一脸严肃地要打开我的背包检查。打开后,他们笑了,"Sweet potatos, I like it!",一分钟以前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新的恐怖袭击的武器呢。我也笑了,我们的笑容都象红薯一样甜。
就这样情节迭出地上了飞机。美滋滋地坐在机舱的第一号位置,环顾四周,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头等仓里有几个人象大亨。坐在我旁边是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家住旧金山,一路上专心读一本小说。我坐在那里胡思乱想,想起了前几次访问加州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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