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已过,小雪初来。
又倚回最初的角落,老歌呢喃,音韵未改。
这个城市依旧纷乱喧嚣,季节不断往复,朋友渐行渐远。
工作,生活,悲喜连同交叠的一些锁碎,倾诉无谁,除却语言,皆是不得安慰。
我们一样承受着某些印迹,我们又好像总是一样地健全,门外的巷道冷雨凄风,沼泽沟壑,一路坎坷。若不是门里席间床榻遗有的半星温暖,我几乎以为这一处尴尬僵冷的空间再也无从与谁交汇。
走近一种感情,看尽一些真相,毕竟如梦魇乍醒,徒有荒芜。
我们无法逃脱虚浮的蛊惑,心灵的庭院一片狼藉。矛盾只在情感中回溯.滋生苦闷,灵魂卑劣地感伤。
回忆为何物?光阴滴答奔走,涉过万千个始终,也不过是理所应当。
你说下一个季节里仍然会有轰轰烈烈的哀伤和幸福,你说你的影子瘦了又长。你问我看见么? 我无语,你便当我无心。
我想我总是发梦,在这条暗黑的巷道里,我从未寻见隐去的光线。
想要丢却一些苦楚,你开始飞奔。那些隐去的光线,编织恒久的距离。
我只好揣摩黑暗,心与脚步一同破碎,蹒跚向前,断了退路。
突然疼痛,从脊背到心窝。你说所有故事都会结束,无足轻重。
我爱着一双手,纹路清晰。
午后一点,爱上十只小鱼,跳进我的头发,我只做一场梦,不要醒来。
凌晨时分,我看见两朵馨香栖于角落,厌倦怒放。在冷月的光影里,刺破了夜色。
彼时一刻,我们若如陌生人一般,冷漠地避开,不落下痕迹多好。我时常这样臆想。
你只回我,要学习安静地珍惜。还说男人会一再地沉迷,也会隐藏本就不完整的良心。
脸颊有一些潮湿蔓延。雨落时,总也无伞。
偶然想起一些交谈,想起几行文字,想起电话那端的绵长的温暖连同你发誓不走开时的庄严。我总在夜深时辗转,且不知道这样的恶疾背后是怎样地沉沦。
小雪未来,我已气息将尽,只贪恋一种温暖。
时光在窗外流逝,我起身关闭窗扇,将这顷刻便可颠覆的世界连同眩目到荒芜之间的距离一并忘记。只臆想做回初降人间的婴孩,继续贪生,放肆骄傲,且无人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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