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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     灵    之    约
                                          
                              成都青白江城厢   吕东海    
                              
                             第    三     章
        暮色苍茫,黄昏到了。林茹无声地靠近汪南,心底犁下了一份沉重的刺伤和失意,就在她要从人生中品尝爱情的时候,她发现有个女人进入了她的爱情的内层。她就是江晓容。
        她侧过身去,默默地瞅着江晓容,大大的眼睛如皎皎的寒星。
        一阵山风吹乱了她头发,江晓容心跳猛烈,一份自伤的情绪在体内飘散。她觉得自已多么的失意、渺小。多么的自悲而懊丧。江晓容突然触到汪南的眼光。刹那一份异样的兴奋就象海浪般冲来,使她迷离。汪南避开她目光,冷冷地加快了步伐。
        她回过头又触及到林茹的目光,发现这目光对着自已闪亮。那唇边漾着一份冷竣的笑意和醋劲。顿时,江晓容笑了起来,笑得悲伤、笑得凄迷。
        一时间,林茹被江晓容的笑容迷惑了。林茹低叹了一声:“唉,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可在爱情的战场上你失败了。”
        江晓容沉迷的、伤感的、忧郁的放慢了脚步。用一种苦恼的、痛楚的心情叹道:“女人的命运多苦。”
        突然间,林茹的心中涌上一股恻然的怜惜之情。她望着江晓容孤单的身子,心中升腾一种可怜感,不由想起汪南唱的那首歌:
        泪纷纷   情切切
        流水依依   黄昏迷离
        有只孤雁在凄苦的寻觅
        ......
        不知不觉地她又哼起了这支歌。她的音调低沉而忧伤,伤悲得让她自已都觉得惊奇,不觉已是满脸泪痕。她头一次尝到了感情的滋味。唉,人的命运注定是个未知数。
        突然,何思刚说了一声:“江晓容不见了。”
        顿时,大家焦急万分。汪南果断的说:“先回旅馆,我去找,不然天完全黑下来,大家下山就极危险。”
        汪南踏上了寻找江晓容的路程。他顺着刚才走过的山道,寻找着。突然他心猛一跳,他看见了江晓容正无声无息慢慢地行走着:“江晓容。”汪南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蓦的停下来,这是怎样晕眩的一刻呀!她望着汪南,那美丽的大眼睛浮起一层朦朦的雾气,闪烁着痛苦、迷茫的凄迷。
        她深深地凝视着汪南,深深地对他流泪。她的双目如星,那绯红的脸颊,那微颤着的嘴唇迷离地闭着。忽然她扑上来,把脸颊贴在了汪南那热烈的嘴唇上,全身都感觉到那份热力正在燃烧着她。汪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仔细地看着她,而她有些恻然,有些颤抖,有种淡淡的愁,淡淡的孤独,哀伤。
       “你为什么用感情来糟蹋自已。”汪南轻声地叹息到。
       “当我在寻找一样东西的时候,并且发现我已经找到了,可这已经晚了,这东西是别人的了。”
       “这东西是什么?”汪南迷茫地问。
       “是爱情,是一个男人,我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愕然地凝视着江晓容,心底惊悸地跳动了一下,他折眼睛闪出迷惑和担忧。
        她突然把头埋在汪南的怀里,泪珠仍然不断的从眼角涌出,沉重的呼吸使她的胸膛起伏不停,吐出一种空虚的、苍凉的、梦似的抽噎和无数的呜咽。她猛地抬起头来,那身子象树枝上的嫩叶,软软的晃动。她在汪南的怀中痉挛地哭泣。汪南掏出手巾试去她的泪痕。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象一池清水,缓缓地奔流,是爱的蒙动、还是感情的交织。这股奔流淹没了她的理智。她轻轻地依拥着汪南,体内不断发出一份热烈和深情,她骤然下意识的伸出手抚摸起汪南的嘴唇,一股热烘烘的暖流从胸口向四肢迅速的扩散。她又带着贪婪的狂热,她的手在这富有男性的机体中颤抖。一股男人的气息使她的脑子昏乱,体内得到的温暖使她感情上的痛楚暂时消亡。汪南的呼吸热热地吹在她的脸上。汪南想推开她可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似,紧紧抓往汪南不放:“等一会儿,我好怕。”江晓容的嘴嚅动着。
        汪南低着头,注视着她的脸庞。江晓容冲动地,带着一股浓重的凄凉味说:“你爱我吗?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同情我?”说完,她一阵昏乱,内心立即涌上一股那样强烈的狂热,她猛地抱紧了汪南,她狂乱地吻着汪南。而汪南迎视着她的脸庞,带着挚爱和怜悯。汪南捧着她那凄愁的脸,把自已的唇压了下来,压在了她那温柔的花辨似的唇上。而江晓容的心脏似打雷似的猛击着。她觉得世界不再是沙漠,宇宙不再是荒原。
        而她所献上的不只是她的唇,而是那颗受过创伤的、热烈的、破碎过而又聚拢来的那颗心。她紧紧的依偎在汪南的怀中,一心一意的,辗转的激烈的吻着汪南。忽然江晓容喘息的汗涔涔的手在汪南的腰间抖动,而情欲冲击着她自已。
       “不行。”在这一瞬间,汪南猛地醒悟过来,大叫了一声。江晓容变得聚然的寂静,她惊愕地发现自已竟是那样的不理智。
       “你会远去。”她叹息道。
        汪南用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我只是一个孤独的行者,无法将另一片落叶包容。”
        汪南极目远望,那目光好迫切,好悲凉。他深沉地说:“江晓容,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已的那片世界。”
        天黑了,他俩终于回到了温暖的旅馆。

        夜好沉,月亮残缺地悬在夜空。汪南望着窗外出神。
        江晓容此刻有一种悲苦,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之中。林茹向江晓容望去,立刻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她凭着女性的直觉,可以断定,是为了汪南而悲伤。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好半天,于是痛苦地对着江晓容说:“请不要再折磨自已了,只要你真心爱汪南,我可以退出来。”她惨白的脸更加痛苦。
        江晓容摇摇头,悲切地望着远处。突然说到:“我有一句话要说,我决定与何思刚定婚,为我祝福吧。”  
        林茹猛地对视着江晓容,她看到一张困惑的,迷茫的,的脸。而江晓容说完这句话又后悔了。
        此时何思刚多么地兴奋,多么地忘乎所以。但这其中的难言和苦衷,林茹最清楚。
       “江晓容”林茹凄苦地叫了一声,而泪水止不住掉了下来。
        第二天,他们带着数不清的欢笑,快乐,数不清的悲哀分开了。但是,谁又知道,在欢笑和悲哀的背后藏着些什么。
       
        第二天黄昏,汪南回到了家。刚打开门,他猛增地怔住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彩云。他惊异地说:“怎么是你?”“因为你的爸爸和妈妈到城外去看你的奶奶去了,所以就叫我来看家,照顾小狗‘龙龙’。”
        刹时,汪南睁大了眼睛,而她在汪南的注视下惊悸了,心里似有千千结。
        彩云是汪南的干妹妹,自从汪南救了她以后,她的心中就蒙生了爱,但一直都没有表达。这次机会来了。
        借着黄昏的朦胧,她鼓起勇气,颤抖着身子说:“进来吧,我不会吃了你。”
        他走进屋,心里茫然若失,软弱地坐在沙发上。彩云注视着他,有一份本能的激动,羞怩地说:“我陪你呆一会儿。”
        她坐在他的对面,她只穿了一件女式背心和短裙。那长发披在细白浑圆的肩上,丰满的乳峰高耸着,隐隐约约透出她那白嫩的酥胸,丰满的腿在灯光下更加完美。汪南陷入一种轻微的昏眩,仿佛觉得象火似的燃烧起来。他俩彼此注视着。汪南轻声说:“你去穿件衣服吧。”听到汪南的声调。她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用双臂羞涩地遮住前胸,她的样子如梦,如雾,如画。
        灯光清晰地射在她的身子上,她缓缓地移动起身,突然她又松开双臂说:“不。”然后热烈地说:“我爱你。”猛地她靠近汪南,把他那男性的手紧紧抓住,贴在她自已高耸的乳峰上。
        汪南忧郁地说:“你了解我多少?”
       “不,我不须了解你,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完,彩云将他那富有男性的手放在自已的大腿上,在细嫩的肌肤上轻柔着,绵延着。坦白地说彩云心里激起一种骚动。
        汪南的手好热,使她心摇神驰,一股旺盛的欲火燃烧起来,她期满那个时刻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悄悄地飞逝,她在煎熬中等待,青春的情欲跃跃欲试。
        汪南第一次摸到女性真正的肉体,感到惴惴不安。彩云抓住他手,就象一个渴求者一样,那股冲动的力量在体内翻腾,一股欲火渗进那女性的激情之中。这股情火象野马焦燥不安,在体内跃跃驰骋。它从那间禁闭她二十年洞穴里钻出来,全部苏醒了。她终于呼吸急促而控制不住,猛然扑在汪南的怀里。她的理智象薄薄的一层面纱,被这男性的肌体戳得粉碎。
        汪南忧郁而迷离地拥着她,拥着这个温柔的女性的胴体不知所措。他俩柔滑的肌体触碰在一起,一种狂热和原始的放纵,使彩云体内突然感到一种酥融的爆炸。汪南看到了彩云的洁白的身体感受到销魂落魄,血液沸腾了。他萌生了一股强烈的欲望,狂燥不安。他注视着彩云,呼吸急促。他如饥似渴地阅读着,企图永远把这个引人情欲望的胴体捕捉在脑海深处。此刻,他就象巨大的帆失去了船舵,就要冲上巨大的浪尖,这浪尖引诱着他,使他无法抗拒。汪南好恍惚,猛然从那种状况中清醒过来。
       “不。”汪南猛然把彩云推向一边,转过身去。
        彩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惊住了,神情焦急而紊乱,接着她猛地狂笑起来,听起来让人胆寒,颤粟。她笑着,笑着,头脑昏乱,似一个喝过酒的人,四肢瘫软的抽泣起来。汪南似有千言万语,但一句也说不出来。而这场风暴一过,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而彩云在这一刻产生了失望之感受。象一个完全陷入绝望深渊里的人,今晚终于抓住一根漂木,而这根漂木又甩开了她,使她感到那样的孤独。
        彩云的身子抖动着,汪南抓起一件衣服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你走开,你是一个胆小鬼。”
        汪南看到她变得好缥缈,不可捉摸。
        她恢复了平静,穿上了衣服。汪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夜好深,沉浮着几颗星星,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那颗星星好远,好远。”怆恻中,彩云的声音好凄凉,象来自海里的哀声,她的样子就象沉浮在浩翰荒凉天际里的那颗星星。
       “那颗星也在寻找另一颗星吗?”彩云脱口而出。
        汪南悲忧地说:“我不属于你寻找的那颗星。我不喜欢一夜情。”
        彩云悲哀地望着他说:“人是虚伪的动物,只不过披上了一件美好的外衣,我不相信爱情,人生是多变的晚霞,是件虚伪的衣裳。”
       “不。”汪南仰视着夜空,悲哀地说:“恋爱是一场情的蒙动。但婚前的肉欲,是最卑劣,污秽,可厌的事。若人人都假装着,把这可厌的事情都看成是美丽崇高的,这才是虚伪。”
        屋里安静极了,夜为什么那么漫长。
       “你去睡觉吧。”彩云的声音模糊,凄凉,象来自夜雾里的颤音。
        汪南推开另一间屋子,走了进去。他低低地叹息着,有一份沉重的寂静,一切都隐隐约约的笼罩在一片黑色的苍茫里。
        不久,汪南深深地陷入睡梦中。
        房中静极了,彩云瘫在沙发上。睡着了。突然一声梦语把彩云惊醒了。她听见汪南睡的那间卧室里发出断续的声音,并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林茹,我的心灵之约。”
        这声音好冷,好弱,好痛楚。
        呵,彩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他心中装的是另一个女人。”她咬咬牙,心里说到:“我恨这个女人,她将我的初恋撕得粉碎。”她的眼睛模糊了,无神地望着窗外,天渐渐的亮了,她忽然觉得该离开这里了,离开汪南了,但她整个神情乱极了,于是她匆匆离开这里,回到单身宿舍。然后给汪南发了一封伊妹儿:
      汪南,当你醒来时,我已经离开你了,我可是带着忧伤走的,想到这次要终身与你离别,我的心碎了。每当我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我俩的那次意外相识,就会伤感。我是爱你的,爱得深,痛苦就越深。汪南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我曾失过身曾被污水玷污过,觉得自已那么渺小,渺小得象一粒沙,在你的生命中,是容不得这粒细沙的。
      汪南,我带着忧伤走了,曾经你使我看到光明,我永远忘不了这光明的诞生。知道吗?我多想叫你抛弃那个女人,与我共枕,但办不到,那样你会在痛苦中煎熬,这岂不是太残忍了。
      我走了,别了。
                   彩云
      汪南醒来,心中仍然是恍惚和迷茫。打开电脑看到了电子邮件,一份凄楚和无助涌现在心中,他的双手抖动着,泪水溢了出来。
      他推开窗子,眼前一阵朦胧和迷糊。他他似真似幻伫立在迷茫中。不禁喃喃念到:
      不知江月照何人,
      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
      青风浦上不胜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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