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我在总厂开会,上午的会议结束后,张三邀他几个要好的朋友,也算是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去饭店喝酒,剩下我们几个人在单位吃伙房。 下午开会前,张三的朋友喝的面红脖子粗的,带着一身酒气进了会场,但没看到张三的身影。过了一会儿,张三踉跄着进了会场,一身泥土包裹了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磨磨唧唧的“我没喝多没喝多”,言语已经不清楚。他找了靠门的地方坐下来。立刻眼皮就撩不起来了。正在讲话的单位领导,气的脸都紫了,只好生闷气,也不好发作。因为他现在的位置,是靠这几位兴风作浪把前任拱下了台。 张三靠着门,经风一吹,身子一软,哗哗的吐了起来,一股酸腐臭味立刻弥漫了整个会议室。所有与会人员呼啦一下跑出了会场。我不好意思离开弃他不管,我找了一块抹布擦干他身上的呕吐物,把地清理干净,然后扶助他到我的办公室,给他到了一杯水,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整个过程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没一人搭把手。 后来我听说,那天是张三用公款请的
客,一顿饭消费了500多元,当时我的工资还不足500元,当时就是借给我一个胆儿,我也不敢这样做的。和我一样的几个人也就成了另类。和张三一起喝酒的几个人本来看到张三喝醉了,看着张三一头栽倒土马路上,也没上前理会他,各自骑车奔会场去了。 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这样的朋友交的有意思吗?花的这样的钱有价值吗? 我不胜酒力,也很少有公款消费的机会,在人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时候只好弄只破毛笔折磨自己的心,摧残自己的身体练自己的反体书法。 如今,醉酒的快活已经成了故事,但我的书法仍旧浪费着纸张,洗笔水浸润的小院依旧散发着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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