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一二年的老两口出家第一游是从美南家城到美中西的大城----芝加哥。
美国大都会尺寸排行榜上,芝加哥名声显赫。芝哥城历史始于1770,地理位置绝好,有城已后发展迅猛,是世界上人口从无到百万发展最快的城市。1872年芝加哥城浴了火,火后的芝加哥城市发展则更加迅猛,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城区规模不断扩大,美国大楼第一高就在芝加哥。此外芝加哥是美国伊利诺易斯州最大的城市,现在美国黑总统奥巴马的家,就在芝加哥。伊利诺易斯孕育了林肯。如果没有林肯,美国一百五十年前,说不定就成了苏联。
在他国,埋头苦干,说英语只和挣钱相关,日子过得飞快。二十二年我到过芝加哥。当年在求功名,很把开会当事。只记得那次在芝加哥只是夜里在“霸”(bar)里跟老美打过台球,赌一个“打乐”接一个“打乐”((dollar)。
早年出家游,都是自己开车,听老歌,看新路,在美国辽阔的原野上和太太孩子一起车里吃喝逗闷子,日子虽说忙碌,一家出游心情好。这些年身子骨不结实了,力气用给了在人家国里的生活奋斗里。与天斗,与地斗,与假洋鬼子斗,与真鬼子却没啥可斗。鸟为食亡,人为钱斗,斗智斗勇斗力,斗到如今,没了力气。这些年老两口子出门旅游,改坐飞机,省把力气,尽快赶到目的地。
从我们的小城到芝家哥,一千多“迈”,倒一次飞机。中午吃饱出发,到芝加哥,已是夜半三更。飞机场出租车好找,但是价钱不一样。老婆图了个方便,上车不问价,以为美国打表都是统一价,付钱时才知有偏差。硬生生地比网上老婆查的价多花了十几个“打乐”。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国际悲歌歌一曲,只可惜网上做的研究。进旅馆,倒头睡,为明天的太阳。
五更没到,我起床了,老婆爱睡尽管睡,哥哥我单身出门。每次到新环境,我都兴奋。背好我的照相机,戴上我的小圆帽。黎明前的黑暗,走在芝加哥的小路上,穿小街过小巷,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天没亮,路没人;路灯闪烁,空气清新,步履轻快,心头发紧。“当烫“(downtown)可不是安全的地界。,好在天在变亮,紧着的心才慢慢变松。天亮时,我走到了慕名而去的林肯公园。
美国的公园,不很人造,有时就只是一片绿树和一些小路,很适合有个美眉挽着胳膊,虽说人都老了。却没有过胳膊被挽的体验。我爱孤单走在安静的小路。如果高兴,哼一哼朱逢博的出名歌“林中的小路”。走在新鲜的小路上,想想陈年的老事,感觉不错。
走到林肯雕塑前,我站立很久。我敬重伟大的林肯。美国出生证独立宣言里有句名言:”人人生而平等”,其实在美国成功独立时,美国实际上还存在着奴隶制,存在着人和人的不平等。这是当年美国的耻辱。六七十年后,是林肯总统坚决反对奴隶制并坚决反对美国分裂,领导反奴隶制的人民以上百万人的死伤为代价,才废除了奴隶制并保住了国家的完整。让美国朝着”人人生而平等” 迈进了一大步。废除奴隶制的胜利来之不易,从南北战争以后,自由与平等成了美国的旗帜。胜利时,林肯自己却被暗杀了。
我走在崭新里,一边走,一边想走远的往事,中国的,美国的,自己的,亲人的,朋友的,熟人的。往事不如烟,新事才如烟。昨天今天明天,如梦就是如烟。肉身人活在“就是”,里,脑子里爱想的是那些“如梦”和“如烟”。人生还算美好,有爱有情有滑稽也有奇迹。路漫漫修远兮,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兮。
走完林肯公园,到了湖边。环绕芝加哥的湖,太美了。太阳正升起,湖水微波荡漾。晨练的跑在湖边,海鸥走在沙滩。我远看近看:远处天水一色,近处男女老少,伴着空灵的音乐,练着瑜枷。伸臂,弯腰,拧脖,扬腿。大城靠着水,就是大城有造化。水是温润的,嘈杂的城市嘈杂的人,需要温润的水和饱含温润的空气。有水在城边,城就有灵气。
到芝加哥的第一个早晨,我竟走了好几个“迈(miles)”。这点路,对过去的我和对别人不算个啥,但对现在的我,那就是成就。本想着等一等参观眼巴前的芝加哥历史博物馆,无奈茕茕然实在干等不了一个小时。上山容易下山难,出家容易回家难。走是走不回旅馆了,夏日的太阳已经开始蒸腾人间。人半老,人胖胖,一动就大汗淋淋。胸闷气短,腰酸腿疼。年轻时,力气像泉水,累了歇上一会就又有了力气;而现在如果力气没了,要歇上很久,最好还在空调下睡个小觉,力气才能再有点些许。
芝加哥南北清楚,东西贯通,公车系统不错,两块两毛五就能坐上车,坐到想下就下。我原本回旅馆,却下错了地。好在到处新鲜。翻唱翻唱“长征组歌“,到处胡乱看看,见好吃的就买点来吃,见好喝的就买点好喝的。走过了中午,才回到旅馆。倒头就睡,哥哥我自己把自己给累弹了。夏日睡在旅馆,涛声不做春梦?胡噜噜,三四个钟点,醒时睁眼,老婆竟坐在椅子上端详我。我们老两口的夏日出门游,都是两段游。早上各游各的,黄昏两口一起。好像要一起去验证“最美不过夕阳红”。青山依旧不依旧?
出门在外不在外,吃是头等大事。出门在外把头等大事弄好不容易,不明情况。芝加哥的中国人很多。这中国人多的地方对中国胃讲话好吃的就多。虽说我的疲劳还没有完全恢复,脚丫子疼,腿肚子疼,力气也没重新附体,但中国胃的渴望,就是精神;就是力量。虽说都七点多了,夫妻双双情投意合,找地铁,奔中国城。
到了过芝加哥的中国城。悠悠然,想起二十二年前。当年的 “上海四五六”如今变成了”上海酒家“。还记得当年的海派“麻婆豆腐”的,味道至今还在我的胃里犹新。芝加哥中国城在这二十年里,没什么进步;而我比之当年,找好吃的,老道了许多,早不是当年在美国,见个中式饭铺就扎进。现在和夫人一起吃饭,总要做点面子上的考查:卫生差劲的不吃,门面不爽的不吃,然而就只按这两个标准找食铺,竟差不多走完了一整条街,也没找到。快到街顶头了,走不动了,看见了“红豆冰”,我又渴又饿,想走进去吃点冷饮,没想到“伟特”(waiter)的格外热情,我胃里的疯狂请愿,夫妻开个小会,降低饭铺要求。于是一份红豆刨冰,一根炸油条,两碗白稀饭,一份“青炒豆苗”,一份“黑椒牛柳”。等东西上全活,按我的传统吃法,一样先来一口。油条没有滤油,稀饭还算热乎,豆苗炒得不错,牛柳弄得马虎,好在我饿得不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少吃百分之四十多活二十年“的科学新发现,该吃饱时就吃饱,不管还活多少年?
吃完饭,八点半;坐地铁,回旅店。出地铁口,天已经是黑沉沉的天,老两口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弄不清在河道哪岸?反正肚里有了些干货货,闷头走,回头走,人在新鲜处,找不着北,向左还是朝右? 没月亮的夜,杀人不错。妹妹撅个嘴,哥哥拖双腿,敢问路在何方?路在爪哇国。吃饱独子瞎走,也别是一番味道。两个多小时,人快绝望了,仰望星空,抬望眼,啊,哈:旅店就在拐弯处。没功夫心气急,只把陆游的句子吟颂。
总算折腾完在芝加哥的第一个全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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