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二0一一年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我到了巴塞罗那。
西班牙是我少年的神往。当年流行语:要准备打仗!比 “弹指一挥间”多三年前,神坛
猫主统帅七亿神州人还是鼠, "深挖洞”,林副统帅直接指挥,全民唐吉珂德。那时的我们,天天祝猫主”万寿无疆”,祝彪哥“永远健康”。"长江滚滚向东方,葵花朵朵向太阳“。大人白天挖洞,夜里有事。猫主说了“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只要有了人,就什麽人间奇迹也能创造出来”。(后来的主说:不管白猫黑猫,能逮老鼠就是好猫)。英特奈熊捺鸸,人创世间奇迹。 少年,不识愁兹味,不写情书。夜里,我猫在防空洞里,借昏黄灯光,捧读《唐吉珂德》。读罢一个多星期, 夜夜小眼瞪圆圆,夜夜脑胀眼酸,但依然没读懂”膛饥渴得”的情怀;但我记住了赛万提斯,记住了唐吉珂德,记住了西班牙。
今年听说能去西班牙,尽管身子不得劲,也二话不说,地毯上翻个前滚,全不惧八月可能的骄阳似火。人生难得几次搏.更难得几次“倘几苛得”。辛亥革命都一百年了,祖国还在找民主共和,还在梦想投票选国家老大。百年辛亥,四十年玩枪,六十年忽悠,哎,“咱们的大中国诶,好像一个家”。悠嘿。
从美立坚休斯顿经德意志法兰克福到西班牙巴塞罗那,大约十四个小时。天高云浓,云海翻涌,每次上天,都会“我爱祖国的蓝天”。身在美国再出国,更想我生长的祖国。只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家里好吗?
抵巴塞罗那,午夜,看不到 “白云飘在蓝天,绿草红花簇拥”,半梦半醒第一夜,巴塞罗那。天不亮就出门行走。走在崭新的新世界,神志像是刚冲了澡,人也像回到了有梦的时代。来了。。。来了。。。我来了!巴塞罗那。我伸展开双臂,朝向上天。走在他乡的石板路上,任凭地中海的晨风,吹醒我的少年梦。
六点不到,路边的面包坊咖啡铺就都全开了,迎接太阳起床。人到欧洲就学欧洲人,精致地喝上一小杯咖啡,弄好精神,准备好我在“地中海的阳光明媚和欧洲城堡完美结合”的巴塞罗那的第一天。
巴塞罗那有专门的城市游览车,一天一人票23欧元,两天一人票30欧元,贵是贵点,但想坐车上就坐车上,想坐地下就坐地下,想拍照就拍照, 想行走就行走,半个来钟点,车就来一次,很适合蜻蜓点水我来过。在巴塞罗那这历史大城 ,想看的景点太多,我只想好好看“高迪的房比加索的画”。其它的,掠过就行。我们一行两女一男,太太和她助手亲密无间,我挂单。
东靠山,西临水,巴塞罗那依山傍海在科尔赛罗拉山的一块高地上。想像着俯瞰,一定巍峨壮美。游览车上有七种语言解说,我中英文交错着听,眼睛四处眺望。英语泉水叮咚,中文阴阳顿挫。
巴塞罗那有罗马城墙遗址、有中世纪的古老宫殿。旧房和新楼到处交相辉映,历史与现在和谐交错。我喜欢看哥特式天主教大教堂的巍然屹立,更喜爱那些巨石垒的楼。楼顶上的雕塑,总吸引我抬望眼,我赞美。欧洲建筑的特点就是结实加风格多样。
车到奥林匹克公园,猛看到高敏当年一跳惊天下的照片里的那片背景,想起一九九二。那年中国奥运牛人,汉城奥运兵败后是在在巴塞罗那重新牛起。又想起一九八八,我在美国“生活所迫”,“举目无亲”,体操王子李宁,一跳马就马趴,一单杠就掉下,在我凄凉的心里再添一份凄凉。一九九二年巴塞罗那奥运会时,我的求学生涯都快了断了。人生不能执着,就得了断。
巴塞罗那有两千年的历史,身临其境才知道。走了的好时光与新来的真痛快让整座城市既有新时代的蓬蓬朝气,又有历史的厚重悠远。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也没有到处高楼万丈平地起,而是留出很多空地让人能够缓解憋闷。巴塞罗那“长安街”中央的空地树荫给我留下很好的感觉。
我真想多有些时间在街上游荡,在那些沧桑石块铺砌的古老路面上多遛遛,让新乱的心泛起点古老的情怀。古老的石头,经百年也只是带上点岁月沧桑而不改基本,这让见多天翻地覆的中国的我特别感动。革命产生突变,开发才能暴发。是人都会热爱突变暴发,但当今天变成昨天,才知道历史渐进的宝贵。走在沧桑石块铺砌老路上,想我当年的梦.
东看西看,车行慢慢,风吹吹,人呆呆,北思南想。巴塞罗那有一种味道,淡淡浓浓,悠悠扬扬,似远似近,若旧若新;西班牙味的英语,江浙味的普通话,听得人心中五味杂陈。生长在中国,变老在美国,闲云野鹤到了西班牙,人生似梦非梦。很容易想起个词,陶醉。
巴塞罗那城的建筑物五花八门,参差错落,风格回异,好些都有故事。故事里的事,事里的故事。车到“米拉之屋”。
10/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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