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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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就有了新家。身还是一身,心分了两半。儿娶了媳妇,不忘妈。有妈在的家才是家。鱼找鱼虾找虾,鱼和虾在对老家的看法略同。媳妇更爱回娘家.
新生活刚开始,就本着古训:树挪死,人挪活;别了故乡,挪向了天涯,,到了他乡,从青年走到了中年。多少个日子多少里路?我对我老的家一直有着牵挂。牵是一种情,挂是一种痛。家中的老妈妈。好吗?每个早上,我都给妈送去一个祝福,问一声好。
我不孝,妈花甲刚过,我就远走了。那个年头,人都找不着北。四人帮自觉冤枉地背了文革罪魁进监养神快十年,国家还是没方向,批一会资产阶级自由化,说一会党总书记胡说。我“三十功名”在那个时代,真是个罪过。欲哭无泪;仰望星空,就想做个鸟,“鸟儿问答”,鲲鹏展翅九万里,鸟能飞几里?
“八千里路云和月”,其实比八千里多一倍还多,丢下孩子,走远远,奔活路;人想自由地活,挪着活,毕竟活着才是硬硬的道理。更紧要的是:活着能自由呼吸自由地说,自己的脑袋指挥自己的身子。
还记着和妈长分离的那个早晨,太阳比平日懒,妈拥抱着我,眼里全是泪。泪眼想问儿:能不能不走?但妈妈没问。妈知书达礼,妈养儿不是养猪。妈什麽也没说。我就那麽走了,没和妈说几句话,心里有酸苦,走在别人眼里的羡慕。揣四十“鞑乐”,会三句英语,没了二心,不走西口下西洋。世人都说美国美,哥真要去看看。不曾想,这一看,就回不了故乡了。落草在了他乡。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菽香两岸”。人要是鱼,或者是水草。该多好?不计划出国走的时候,总理刚变总书记;计划回国的时候,总书记也不让随便走动了。“变化是绝对的”。“捉了四人帮的交城山水”,还没练好颜真卿的真传。唉,岁月如水,我都走到中年。
年青喜欢浪打浪,人过四实爱平安。
新历的八月十五,美国的月亮很圆。很远。他乡看明月,月一样明,月像是离得远,但还算得上皓。家乡的明月现在包着了黄晕,发展就有污染。污染上天,染月.
如洗的夜空,天上的明月,心里全是想念思念惦念,五味杂陈,无法言说,真不该小时候念过几句唐诗?故乡涛声依旧,故乡没人想我,除了妈。
妈早已风烛残年,妈天天以泪洗面,吃饭穿衣虽说不愁,但她满肚子的话没人说。我有时想问明月。人干嘛要说话?一生那麽多惊涛骇浪?一生那麽多死去活来?这些日子我病得难受,身子一动就疼。想学静物,但静不下来。身静心不静,想妈。又想惹妈生气。人老为什麽那麽爱急呢?
养儿知父母恩,生病懂爹妈难。老可真是无奈加着可怕,爹妈老在前。是人都说人间好?人到世上来,自己不知不觉;人往天国走,心里明明白白。人间能吃猪肉,人间能文革,能改革,能小康,还能“高唱凯歌还。而生命总会有个完,生命快到终点,想着都难,想学坦然,想人未老,先痴呆。上一辈人的八九十年。该经的,不该经的,全经。习接班话,有什麽话说?
电话真比不上见面,看不到脸,对不着眼。但我跟妈妈已经没法电话了,妈一说就急,一说就没完。今夜我跟妈一样,想说话。心跟猫抓一样,股票还跌个没完。要是妈今夜无眠,我就跟她说个没完。那该多好?瞎说最能解烦。但今夜,我得练坐禅。
我真怕哪一天妈真走了,那我在那遥远的故乡,可真就没家了。妈不光是我生命的头,更是我心头的家。心头没了家,会更像孤魂野鬼。我虽说身体不行,但心里牛,心牛也会害怕。寄给妈的信,几天能到达妈妈的手里?
夜,万籁静寂。黑绿的草地,暗红的花,大圆的月悬在天上,让人在小家想老家:家里的亲人吃不吃月饼?天亮去采不采“茱萸”?情是何物?身相许;家是什麽?心牵挂。家是人心里的美梦,家是人心里的灯塔。
人可怕,爱牵挂,更怕没牵挂;月会圆,人没辙,天涯心扯连。
但愿年年的八月十五,都像今年的八月十五。我和妈,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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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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